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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結局

  接到白朗明電話的時候,徐佑文正坐在街角的咖啡店喝咖啡,他帶著一副淺灰色的墨鏡,動作慵懶。

  “喂,爸什么事?”徐佑文假裝無知。

  “你讓我投資的那個國外旅游度假村現在血本無歸!我要撤資。”白朗明著急的問。

  “已經簽了字按了手印的合同怎么能撤資呢?”徐佑文笑著說。

  “當初要不是你說一定會賺,我才不會投資呢!”白朗明甩鍋。

  “是啊!這只是我勸服你投資的說辭,爸你也知道投資總歸是有風險的!”徐佑文說的淡然。

  “你!現在我把所有不動產都抵押出去了,如今卻落得個血本無歸你要我怎么辦!”白朗明憤怒道。

  “我也沒有辦法,既然已經抵押出去的東西當然拿不回來了,要是以后你沒住的地方,我可以給你提供住的地方,不過你要交房租。”徐佑文詭計得逞的笑著。

  “你!”聽到徐佑文的話白朗明氣的咬牙切齒,此刻他才想明白一切不過是徐佑文的詭計!

  “爸,你怎么沒有聲音了?你想明白了?要是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記得到時候聯系我哦!”徐佑文欣喜若狂。

  白朗明氣得立刻掛了電話,他看到身旁桌子上的那杯茶盞,他立刻拿起茶杯狠狠摔在了地板上,茶盞摔得稀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時候又來了個電話,白朗明接起,電話那頭是白氏財務經理打來的電話。

  “喂,白總,不好啦!出大事啦!”電話那頭一驚一乍。

  “怎么啦?”白朗明的頭還痛著呢!現在又有什么事?!

  “徐總給我們公司注入的資金已經撤資了!”

  “什么?!”白朗明氣得從凳子上站起。

  “白總,現在該怎么辦?”

  “怎么辦?怎么辦?我能怎么辦?!”白朗明憤恨道。

  “白總,要不你再去求求徐總?讓他把撤走的資金再放回來?”

  “我……”白朗明氣得咬牙切齒。

  現在的狀態,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他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徐佑文蓄謀已久的詭計!他就是想要讓白氏破產!

  如今他的一切不動產都抵押了出去,公司也陷入困境,他現在是困死的囚徒,進也是死,退也是死!

  白朗明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徐佑文,可是無論他怎么打,徐佑文都不接電話。

  徐佑文看著那一個又一個打進來的電話,無動于衷。

  “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他壓低聲音喃喃道。

  實在打不通電話,白朗明怒火中燒,火燒眉毛,沒辦法他立刻驅車前往徐佑文的公司。

  可是時間已晚,等他到了徐佑文公司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白朗明通過關系來到了江通財貿,公司的人大多已經下班,只有幾個員工還在里面加班,他直接沖到徐佑文辦公室,可是他的辦公室早已沒了人。

  他走到一個加班的員工身旁著急的問:“你們徐總呢?”

  “徐總早就走了,不在公司。”

  “去哪里了?”白朗明著急的問。

  “應該是回家了。”

  “可惡!”白朗明生氣的捏拳,他又回到了停車場驅車前往徐佑文的公寓。

  印象中徐佑文的房子有好多套,可是他平時到底是住在哪里的呢?

  他撥了電話給白玨:“喂,玨兒,徐佑文平時住在哪里?”

  “徐佑文嗎?”白玨對白朗明突然問徐佑文的住處有些奇怪和驚訝。

  “他一直住在xx路的那套公寓里。”白玨如實回答。

  白朗明有些詫異,徐佑文竟然沒有跟白玨住在一起!

  “嗯。”白朗明掛了電話驅車前往。

  白朗明驅車前往那套公寓的時候,徐佑文正坐在柔軟的沙發一點一點削著蘋果皮,一片又一片蘋果切成了小兔子的樣子擺在果盤上。

  “阿燃是喜歡蘋果的。”徐佑文一邊切著蘋果一邊說。

  時間并不久,很快可視電話就亮了起來。

  “誰?”徐佑文假裝無知。

  “是我,徐佑文,你給我開門。”白朗明在外情緒有些奔潰。

  徐佑文按了開門鍵,白朗明進屋,看到這并不大的公寓,心里犯嘀咕:一個身價過億的人怎么住在這種地方。

  “來這里坐一會兒。”徐佑文對剛進門的白朗明說。

  白朗明緩緩走到沙發前坐下,看上去有些局促。

  “蘋果吃嗎?”徐佑文將眼前的那裝著蘋果的果盤推到白朗明面前。

  白朗明搖搖頭:“不要了,正事要緊。”

  徐佑文拿起一片蘋果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什么事,你說。”徐佑文一邊嚼著蘋果一邊問。

  “徐佑文,我想要你幫忙,可不可以請你繼續投資我們公司?”白朗明問。

  徐佑文抽起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笑著說:“投資你們公司?白總你開什么玩笑?你們公司已經爛成這個樣子,你還想要我虧多少錢?”

  “徐佑文!玨兒已經嫁給了你,你就該投資我們公司!”白朗明面目豹變。

  “白朗明,你真是個自私又無情的畜生!在你眼里白玨就是你交換金錢的籌碼是不是!”徐佑文質問道。

  “你!徐佑文你說我是畜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騙我投資,現在我血本無歸,就連房子都要沒了,你到底是要干什么!”白朗明憤怒的詰問。

  “我要干什么?”徐佑文嗤笑一聲,轉頭看向白朗明,“白朗明,你曾經做過的那些惡事你都忘了嗎?!”

  “什么事?”白朗明皺眉不解道。

  “二十三年前,你在一個雨夜撞死了一對夫妻!你難道都忘記了!”

  此事如同一個晴天霹靂重重的落在白朗明的頭上。

  “你是誰!”白朗明臉色煞白。

  “我是誰?”徐佑文譏笑,“我是那對夫妻的兒子!當年你撞死了他們逃脫了法律的制裁你難道都忘記了?你忘了,我可一刻沒忘,這么多年來,我都沒有忘記這段仇恨!”

  “所以你……”白朗明這刻臉如白紙。

  “對,所以我現在是來報仇的!白朗明這一生你做了那么多錯事!如今這一切不過是你的報應罷了!”徐佑文憤恨道,雙眼通紅。

  白朗明心受重擊癱軟在沙發上,他無法相信眼前的徐佑文就是那對農村夫婦的孩子,可是他派人去查他底細卻一點也沒查出來,也就是說他背后的勢力強大到他無法調查的地步。

  “你……你竟然……”白朗明覺得心臟劇痛,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齒。

  徐佑文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是啊!我做那么多就是來報仇的!而且就是因為你,我辜負了這輩子我最愛的人!”

  白朗明此刻心臟爆裂般的痛,他臉色煞白的看著眼前的徐佑文一點一點道來。

  “白朗明,你知道你在外有個私生女嗎?”

  白朗明看著徐佑文不說話,他的風流債太多,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個私生女了,一時間啞口無言。

  “也是,你怎么會記得,顧燃,也就是顧未之的女兒,顧未之你還記得嗎?”徐佑文的話帶著些許嘲諷。

  白朗明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顧未之,他覺得耳熟,這時候他才想起是趙蔚來找自己時提過的名字。

  顧未之,明亮的回憶直竄他腦海。

  是他大學時追過的女人,那時候的他為了追名逐利拋棄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放棄了音樂事業退了學,原來是因為生了孩子。

  看白朗明不吭聲,徐佑文繼續說:“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小,一切又是那么巧,我竟然在高中時遇到了顧燃,而我不可遏制的愛上了她,我們那時候好瘋狂,什么都做過,我愛她,我覺得這輩子都會愛她,可是后來我發現她竟然是你的私生女!而你卻是我的仇人!她想要我幫忙找到你,可是我找到你就想你去死!我此生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我把對你的仇恨放到了她的身上!為什么我愛的人會是你的孩子!”

  白朗明突然笑了:“徐佑文,你做了那么多,最終你得到了什么!”

  徐佑文嗤笑一聲繼續說:“我什么都沒得到,都是因為你,我殺了顧未之,顧燃這輩子都沒有原諒我!我跟她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白朗明卻只想大笑,直戳徐佑文的痛處:“徐佑文,你別搞笑了!你能不能跟誰在一起,并不是我決定的!是你,是你自己毀了一切!你殺了顧未之只是因為對我的仇恨?徐佑文你真是個幼稚的復仇者!哈哈哈哈!”

  “我知道錯了,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白朗明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這個殺人犯!毀了我們的一切!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徐佑文抓起白朗明的衣領開始咆哮。

  “徐佑文,你就是為了報仇,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我對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白朗明一邊強忍了疼痛一邊狂笑。

  “是你!你這樣的人渣為什么不去死!”徐佑文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白朗明的脖子憤怒的大吼。

  白朗明伸手握住徐佑文的手臂掙扎,感覺自己不能呼吸:“放開我!給我放開!”

  “你給我去死!只要你去死,我就能保住你的名聲!”徐佑文一邊用力掐著他的脖子一邊威脅。

  白朗明覺得自己要斷氣,掙扎道:“什么名聲?你到底要做什么?!”

  徐佑文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堆照片展示在白朗明的面前:“這些就是你養的那些女人的照片!一個跨世紀的鋼琴家,音樂大才子竟然在外干這樣的事,你覺得別人會怎樣想?”

  “徐佑文你到底要怎樣?!”白朗明驚恐大喊。

  徐佑文一挑眉,笑著說:“我要你身敗名裂,淪為喪家之犬!要是你想要一個美好的名聲留在歷史上,就給我好好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徐佑文……你……”白朗明被威脅的無話可說,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徐佑文。

  “想要名垂青史,就好好聽我的話……”徐佑文威脅道。

  徐佑文的話猶如狂風驟雨將白朗明打碎得徹底!

  白朗明從徐佑文的公寓出來,他覺得自己剛才好像做了一場夢那么不真實,他以前覺得沒有因果循環,這個世界沒有報應一說,原來是自己想錯了,這個世界真的有因果,他犯下的那些錯,做的那些壞事,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江州的夜景是那么的霓虹璀璨,光影流轉,車水馬龍,白朗明站在高樓的一腳俯瞰一切,原來這個世界會那么絢爛多姿,色彩斑斕。

  要結束生命不過是縱身一躍的事……

  第二日的江州新聞都炸了,都在說白朗明跳樓自殺的事。

  一代音樂才子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實在令人惋惜。

  白玨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想要獲得一些溫暖,江州已經入深秋,有些許的微涼,即使有高高懸掛的明日,她還是覺得冷,由內心到四肢百骸的冰冷讓她透不過氣來。

  最近家門口被蜂擁而至的記者堵得嚴嚴實實,不得不讓白玨換地方去住。

  她搬到了一處城北偏遠的小區,是套有年代感的小區,難以想象徐佑文的名下有這樣的家產。

  徐佑文結婚那天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把自己家所有的鑰匙都交到了白玨的身上,白玨在眾多鑰匙中挑了這樣的一把。

  白玨走在這小房子里,有些小,卻并不影響她居住。

  她走到自己的臥室,用力掰扯開衣柜,只見柜子里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白玨伸手去撿,只見那是一本畫冊,上面都畫著同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白玨看著畫本上那個女孩子的樣子,有些似曾相識。

  “啊,這個人好眼熟。”白玨驚嘆道,

  她拿起畫本仔仔細細的觀看,這才有了發現,原來這畫上的人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看圖片的落款寫著:顧燃。

  “顧燃……”白玨輕念這個名字,不由得思考起來。

  這個叫顧燃的女孩子是誰?

  在白朗明去世后,徐佑文迅速撤回了對白家的投資,沒有資金供給,白家徹底破產,白玨不知去向,白朗明的夫人因此受到極大的刺激心臟病去世,一個在江州頗有影響力的家族就此沒落。

  有人傳言白家的敗落是因為一個魔鬼作祟,他的名字叫徐佑文。

  徐佑文再次受捧鮮花來到顧燃的墓前,香檳玫瑰,真摯而列熱的愛。

  “阿燃,這一生我做了太多錯事,仇恨蒙蔽了我的心,但是愛讓我明白了自己的錯誤。那時候的我很孤獨,一直在黑暗的深淵里掙扎,直到遇見了你,你就像一道溫暖的光照進了我的生命里,我的生命因為你有了光亮,有了溫暖。可是我卻沒有好好珍惜你,讓你墜入名為我的黑暗深淵,我以為你在我身邊會讓我得到救贖,可我卻忘了去為你考慮。我真是個自私又無情的混蛋,顧思瀾說的沒錯,我不是人,我怎么可以把一個我愛的人傷的那么深?我怎么可以讓一個愛我的人活的那么痛苦?你說你有很多仇和恨沒有報,我會為你完成心愿的……”徐佑文邊說邊垂淚,聲音沙啞哽咽。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下起了陣雨,大雨淅淅瀝瀝敲打著地面,發出一股青草泥土的氣味。

  徐佑文淋了一路的雨,雨模糊了他的視線,站在河塘邊朝遠望去,迷蒙的大雨里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出現在水面。

  “阿燃……”徐佑文呼喚著顧燃的名字,而大雨中那個幻影就遠遠的朝他笑。

  回到別墅的時候,他淋了個徹底,渾身冰涼,他來到了浴室泡了個舒服的澡,淋完浴,他換了一套嶄新筆挺的高定西裝,把頭發弄得發亮,腳上穿著法國定制的皮鞋。

  像是去宴會時的隆重打扮。

他緩緩走到  別墅的一樓大廳,將早已準備好的油傾倒在家具地面上,然后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打火機,打火機掉落在地面上,頓時火焰四起。

  徐佑文邁步款款走到鋼琴旁伸手摸著那架白色鋼琴的側面,手感柔滑舒適。

  徐佑文正襟危坐在那架白色大鋼琴前像一個鋼琴演奏者,將骨節分明又修長的雙手輕放在琴鍵上開始輕快飛舞。

  顧燃不在他身邊,他已經活成了她的樣子。

  無論多少時間,顧燃彈琴的模樣永遠刻在了她的心上。

  閑暇的時間他找了鋼琴老師,讓鋼琴老師教他彈奏一首樂曲《月光奏鳴曲》第一樂章,那是顧燃曾經彈奏給他聽過的曲子。

  音樂聲回蕩在這座巨大寬闊的別墅里,這里是他買來作為自己和顧燃的家,如今顧燃已經不在,那么他活著也沒有什么意義。

  “阿燃,你最恨的人應該是我……是你的愛讓我醒悟,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救贖……,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徐佑文低語。

  第二日,江州新聞的熱搜就是徐佑文焚火自殺的新聞,唐明軒聽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根本無法相信,他拿起手機拼命撥打徐佑文的手機,但是得到的回復是無法聯系。

  他驅車前往徐佑文的別墅,只見那原本豪華的獨棟別墅已然成為了一片廢墟,被焚燒過后只剩斷垣殘壁。

  重創讓他回不過神來,他跌跌撞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自己只是做了個可怕的噩夢。

  “徐佑文怎么可能死?這怎么可能?”顧思瀾自言自語著。

  白玨聽到徐佑文死訊的時候,她震驚的從沙發上坐起,根本無法相信前不久見到的大活人就這么沒了。

  可是看著江州新聞通報的消息,原來是真的,徐佑文真的死了……

  白玨讓人調查了關于那個叫顧燃的消息,最終有了結果,原來那個叫顧燃的女孩子也是白朗明的私生女,而顧燃就是徐佑文的前女友。

  所以自己只是那個女人的代替嗎?

  平靜了些日子,這天白玨收到了一封信件,她拆開信件,只見里面有一封信。

  “白玨:

  我是徐佑文,我想當你收到這封信件的時候我早已不在這個世上,原諒我把你當作復仇的棋子,我想你也知道了我進入你們白家的原因。

  當年白朗明在我年幼時開車撞死了我的爸媽,所以我與他有血海深仇,我要復仇。

  沒錯,我是為了復仇才娶你為妻的,那時候我看到你生活的那么幸福,我就替顧燃感到憤恨,我想同是白朗明的孩子為什么你可以過的那么幸福?我的復仇計劃中有你,我本來想毀了你們家每一個人,可是在我與你相處中發現你的身上有顧燃的影子,你同她一樣那么善良,那么溫柔,最終我于心不忍放過了你。

  我不能再因為仇恨而連累無辜的人,對不起,欺騙了你的感情。

  我本來就是個滿身污穢的人,所以根本不值得被任何人原諒。

  我并不渴求你的原諒。

  我現在只是想要放你自由,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徐佑文”

  只見信件里除了那封信,還有一張離婚協議書,上面已經簽好了徐佑文的名字,白玨看著上面的簽名,眼淚簌然而下。

  一切都想通了,怪不得他婚后那么冷淡,從沒碰過她,原來這是他的善意。

  陽光被烏云覆蓋,明光艱難的從云層中鉆出照在綠意盎然的大地上。

  唐明軒在徐佑文的墓碑前看著徐佑文寄給自己的信,知道了一切真相,流下了淚水。

  “唐明軒:

  你收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你知道的,我沒有顧燃是活不下去的,那時候我努力的活著,是因為對顧燃的虧欠,這個世界欠她的人太多,我不會否認自己犯下的錯,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我和她的人。

  我做了那么多錯事只是為了復仇,欠她的,欠我的,我都一并要回來。

  可是當你收到這封信,我就已經不在了,我那么壞估計也沒法去天堂,真遺憾,死了都不能跟顧燃在同一個世界,但是我想即使我跟她在同一個世界,她也不想見我。

  我知道錯了,可是為時已晚。

  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放下仇恨跟顧燃好好在一起。

  我愛她。

  她也曾真摯的愛過我,只是我沒有好好珍惜。

  如今再后悔,已經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唐明軒,謝謝你,在我孤單的日子里成為我唯一的朋友。

  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人家,要是說我還有遺憾的話,就是沒有親眼看到你結婚。

  無論發生什么請都要好好的活著,活的像個人樣啊!

  徐佑文。”

  “我早該知道,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我怎么能相信你,你失去了顧燃會好好活下去?你把她當作生命,你沒了她怎么能好好活?”

  他在徐佑文的墓碑前淚如雨下:“你說過你死了不想跟顧燃葬在一起,你怕你臟了她輪回的路,但是我知道你愛她,是不可能放下她的,所以我自作主張為你在她身旁買了墓地,將你葬在她的身旁,你不要討厭我,但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事了。”

  天空突然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天空變得晦暗朦朧,像蒙了一層化不開的霧。

  待唐明軒離開墓地后,顧思瀾帶著白色滿天星來到了顧燃的墓碑前,他看著墓碑上顧燃燦笑的黑白照片,說道:“阿燃,我按照你的話將那本日記本送到了徐佑文的面前,讓他知道了一切,你說過徐佑文這輩子最大的弱點就是對你的愛,所以要報仇,只要讓他看到這本日記本就夠了,你做到了,徐佑文死了,所有讓你痛苦的人都死了,這時候的你在天上會不會快樂一點呢?這輩子你太苦,希望下輩子你再也不要遇到他。阿燃,我好想去陪你,可是你對我說,希望我能好好活著,我答應過你,所以我會做到的。阿燃,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記得你,我外婆對我說過,一個人不被忘記,就會永遠活著,就像現在你就在我心里,跟著我的心臟跳動著……”

  在徐佑文死后,顧思瀾就收到了徐佑文寄給自己的關于周氏做交易的賬本,除此以外還有一封徐佑文的信。

  “顧思瀾:

  雖然我與你無話可說,可是我還是要為我之前對你做的事說聲抱歉,那時候我偏執的認為顧燃愛上了你,直到我看到了顧燃寫的日記。

  感謝那時候的你陪伴在她的身邊成為她的家人好好保護著她,這些事本來是我該為她做的,可是我卻沒有做到。我知道顧燃吃過的苦,受過的傷并不比我少,而我卻讓她受到更大的傷,我承認我是個罪人。

  或許她恨我,離開我是我的報應。

  謝謝你在那孤寂流離的日子里陪伴顧燃度過那快樂的時光,我也向你鄭重的道一聲對不起,所以我以死謝罪。

  除了這封信,我還給你送了一件你想要的東西,以此為我贖罪。

  徐佑文。”

  所有證據都到了他的手上,顧思瀾把這些證據上交給警局,警察立案調查,周氏這個地下組織最終被徹底粉碎。

  風雨過后,陽光再次照亮江州的大地,那些愛恨情仇全部隨著暴風驟雨一起消失無蹤。

  愛是一種力量,是一種救贖,也是一把利刃。

  它能傷人于無形,也能讓人徹底失去理智。

  希望你遇到的愛是溫暖的,能把你救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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