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總您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王秘書說著小步地跑開了。
冷何年這才抱著胳膊晃悠悠地過去。
秦家的熱鬧·····不湊白不湊。
以一葉之靈,窺探全秋。
何樂而不為?
“鎮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姐姐在這樣的宴會上也會耐不住寂寞。
姐姐平日里雖然也····這樣,可···還是知道分寸的。”
在外人面前……
江水的一番話,真是越描越黑。
秦鎮蹙著好看的眉頭,目光冷冷地打量著江月。
剛他在內堂,雖然沒有看到江月驚艷的一幕,但也有所耳聞。
不過,就算是灰姑娘,她穿上了水晶鞋那又怎么樣?
能變成公主嗎?
不一樣還是個灰姑娘。
現實和童話姑娘里其實是天壤之別的。
現實的婚姻,講究門當戶對,而不是雪中送炭。
“你怎么能恬不知恥?”這話秦鎮明顯是對江月說的。
江月斜了一眼氣運之子,長得人模狗樣的,說得話卻豬狗不如。
對上江月那滿似輕蔑的目光,氣運之子不喜的情緒油然而生。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死不悔改。
簡直是····有辱斯文。
沒人注意到樹叢后面的老頭,從邊上的隨從手里接了西裝套上,頓時煥然一新。
顯然是一副儒雅成功人士的模樣。
哪里還有剛才落魄老年人的荒涼感。
“冷總你也過來了,實在是讓你見笑了,江月····今天做得確實有失體面。”
“恩?”冷何年的語氣冷淡,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他只是來看看熱鬧而已。
至于其他的·····自然是秋后算賬了。
江母也不失時機地上前一步,想伸手抓住江月,以前江月可是任由她搓圓揉扁的。
卻給冷何年擋住了,只好悻悻作罷。
想不到一向不理世事的冷何年,今天忽然也會跟來后花園。
真是鐵樹開花,啞巴說話。
“秦公子,既然你的婚事是和江家定下的,我們江家自然會給一個滿意的答復。”
“哦?江家可還有什么好解決的辦法?”老謀深算的秦老爺也出現在后花園里。
江母聞言,眼睛的余光瞟向了江水,一臉掐媚道:“我二女兒,自幼就品學兼優,潔身自好和她姐姐大相徑庭,想來更適合做媳婦。”
一旁的江水見自己媽媽遞過來橄欖枝,心領神會嬌羞地低下頭道:“媽媽,這人多著呢。”
這看著羸弱,懂事的樣子。
確實和剛才飛揚跋扈判若兩人。
“剛才發生什么事情了?”秦老爺不失時機地問道。
江水張張嘴巴,繼而捂著眼睛道:“剛我見姐姐來后花園半天都不見得回去,擔心姐姐第一次來王家,會迷路了,好心來尋尋。”
“可是剛到這后花園就看到,姐姐居然和你們后院清潔工拉拉扯扯。”
“你看姐姐胸前的衣服都拉破了。”
“我一開始只是想息事寧人,可是見到的畫面實在是太震撼了,所以沒有····忍住發出了聲。”
“這才把大家給吸引過來的,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不應該·····那畢竟是我的姐姐。”
“嗚嗚嗚嗚····我知道錯了,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江水條理清晰的說著,可也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江水的話術讓在場看熱鬧的人,都興奮不已,今天這個瓜有點大啊。
據有經驗的推斷應該不是拉拉扯扯那么簡單了。
居然能讓一向見多識廣的江家二小姐不小心發出聲來。
那應該是·····挺厲害的了。
這冷家和秦家可是帝都的佼楚,想和他們聯姻猶如過江之鯉。
秦家自幼定下的婚姻已經讓他們咬牙切齒了。
再一打聽,江家大小姐還膽小怕事、其貌不揚更是氣的心肌梗塞。
如今宴會,江月是大放異彩了,不僅長相上,還有作風上。
那些原本不情不愿按下心思的女人又蠢蠢欲動了。
而今天居然還破天荒,如今近距離的接觸到冷何年。
雖然這個人相貌平平。
可他是冷家當仁不讓的未來繼承人啊。
周身散發出氣度也卓爾不凡。
就沖這一點,也是讓人望塵莫及的。
畢竟豪門之間的愛情:感情不夠,條件來湊。
幾個動了心思的女人,悄無聲息地往冷何年身邊移去。
當然悉數給王秘書擋住了。
“秦總,這種寡廉鮮恥的女人,不配做你的未婚妻。”
“就是。”
“要是這樣,秦少好好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簡直讓人義憤填膺。”
“秦總,這還沒過門,就綠你千百遍了,結婚后,不是頭上可以奔騰駿馬了?按我說·····還不如解除婚姻呢。”
江母見縫插針道,“這事確實是江月德行有虧,放心我們江家自然會拿出誠意來的。”
秦鎮剛想點頭示意的時候。
身邊如同玉碎的聲音響了起來,“江二小姐說,她姐姐和你們后院的清潔工拉拉扯扯,可不能口說無憑,要不來個人贓俱獲吧?”
冷何年的話,乍一聽公正,公平。
可秦鎮的臉當即黑了下來。
“就是和一個糟老頭子,,剛還在這里呢,穿得那個寒酸啊。”江水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度。
她親眼所見的東西,只是添油加醋說了一些。
這對她來說,不足為奇。
秦鎮的眼神隱晦不明道:“我后花園里沒有清潔工。”
后花園這片滿頭飛雪的櫻花,當年奶奶進門后親自種下的,可種下沒幾年就紅顏薄命了。
因為有冷家老爺一直關照著。
秦老爺才沒有讓人伐了,后來櫻花成片開了起來,姹紫嫣紅自成風景。
倒也成為附庸風雅的地方。
但是這些年,并沒有讓人特意打理過。
再說了秦家為了仁愛的面子,自然也不會雇傭七老八十的人進來。
“鎮哥哥你會不會記錯了?你這偌大的后院真的沒有清潔工嗎?就一個清瘦的老人。”江水胡亂的比劃著。
其實剛才她并沒有看清楚那個清潔工的廬山真面目。
當然如果看清楚了,她只會巴結,絕對不敢信口雌黃。
“江二妹妹,我后院真的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雖然秦鎮也很想站在江水這一邊。
可冷家的人在這虎視眈眈的。
他也不敢顛倒黑白,只好如實說了。
希望江水是有憑有據的,而不是信口開河。
“我當時看的分明,那人就在后面,而且和姐姐舉指親密,甚至還…。”
江水氣急敗壞的指著臺階上面說道。
可原本老神在在的老人,居然沒影了。
甚至連那個掃把也一起消失了。
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而冷何年的目光卻落在另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