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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嫡女歸來將軍解戰袍(35)

  戰流鶯說著已經兀自拿出銀針了。

  系統也不全是擺設…

  至少這套銀針用得得心應手。

  狗蛋:這銀針其實是……

  楊父見狀……并未阻止。

  就當死馬當活馬醫吧。

  再說了連陸院正都斷言時日無多了。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他在戰流鶯的后背輕言道:“鶯姐兒,不管結果怎么樣,你放開手腳去做,我楊家只會承恩,不會恩將仇報的。”

  言下之意,就算是楊落立刻死在戰流鶯的醫術不精下,楊家也絕不多言多語。

  戰流鶯僵著身子,搖搖頭,絕不茍同道:“我說楊落哥哥沒事,就不會有事。”

  “伯父,我們也出去的,行針最忌諱一心二用。”

  三哥留下香草在屋里打下手后。

  和楊父直接守在門外了。

  門口一片梧桐樹葉悠悠落下,戰家三郎伸手接住,雖然還是一臉的擔憂,但是想起戰流鶯早上不動聲色的救治祖父,頓時又精神百倍。

  “伯父不必憂心,我妹妹的醫術向來出其不意,她一定會全力以赴救治楊兄的。”

  聞言,壓在楊父心頭上的巨石,驀然輕了許多。

  隨即又苦澀地搖了搖頭:“不管結果怎么樣,我楊家不是恩將仇報之輩。”

  楊家三郎目光閃閃,并未接話。

  屋里…

  戰流鶯最后一根銀針落在楊落身上后,香草很默契的用帕子給戰流鶯擦著汗珠,一言未發。

  小姐雖然從醒來后,變得和過去大相徑庭了。

  但香草還是一心一意對戰流鶯的。

  少女站在塌前,背對著散落在房間里的殘陽,面容隱在陰影中,語氣既無奈又輕蔑道:“想不到他這么沉不住氣。”

  香草知道,小姐這話并不是和自己說。

  她并沒有搭話,而是垂下眸子,充耳不聞。

  好似戰流鶯剛才什么也沒有說一樣。

  因為戰流鶯進宮,不但沒有得到半點懲罰,反而得了個縣主的封號。

  縣主雖然并沒有什么實權,可是皇上親封的,自然也是顯赫異常。

  再者慕容安樂居然和楊家三郎鬧得熱火朝天。

  線報說,安樂公主約了楊落一起吟詩作對。

  四皇子也就部署人和楊落發生爭執。

  其實楊落也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只是那些地痞流氓居然大言不慚說“玩”過戰流鶯。

  還知道她的大腿內側有顆紅痣。

  不知為何,一向喜怒無形于色的楊落,居然忍不住出手了·····

  在交手過程中,又不惜腹背受敵救下冒出來驚馬的孩童。

  誰知那孩童把藏在手里沾了毒的匕首,狠狠的插進楊落的胸口。

  他始料未及…

  環環相扣·····系統和她匯報著。

  戰流鶯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復睜開,目光已經變得平靜,冷冷道:“真是狼子野心。”

  少女一拳砸在床沿上,咬牙切齒低吼:“狗蛋他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如果不是系統有金手指。

  楊落這一回,怕是在劫難逃了。

  好在金針下去····在服下狗蛋給的靈丹妙藥,主神爸爸就會轉危為安。

  系統有氣無力道:大大,我透支過多,需要好好的補補。

  怎么補?

  采陽補陰?

  系統:我有那么猥瑣嗎?···不愛了,

  本來還想邀功的系統,灰溜溜的下線了。

  曲星辰真正演繹了:我不尷尬,那么尷尬的就是別人的至高境界。

  沙漏上沙子一點點的減少,楊落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慢慢有了幾分生機,戰流鶯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香草你看你家小姐是不是妙手回春啊。”

  香草雖然不懂醫術。

  但是也看到楊落臉色好了不少,甚至呼吸都平穩了不少。

  剛進來的時候,楊小將軍臉色灰敗,出的氣比進的氣都多。

  說命懸一線,奄奄一息都不為過。

  如今…好似無大礙了。

  “小姐真是人美醫術又好,奴婢都找不出贊美小姐的話語了。”

  戰流鶯淡淡看她一眼:“把門外那兩個人請進來吧。”

  香草忙不迭的出去了。

  門外的人早就翹首以盼了。

  楊父幾乎是一個踉蹌跑到楊落的床邊。

  用手探探著楊落的額頭,已經不燒了。

  身上的血也止住了。

  他的兒子終于回來了。

  “楊落哥哥應該要明天才會醒,你們先讓廚房備些薄粥吧。”戰流鶯話語里掩飾不住疲憊。

  “好····好。”楊父連聲應著。

  就算現在戰流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毫不猶豫,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找登云梯。

  “至于事情的始末,等楊落哥哥醒來,應該能水落石出,想必楊府外面有不少眼線,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引蛇出洞?”戰流鶯不由提議道。

  屋里的眾人自然也覺得戰流鶯的主意不錯。

  巾幗不讓須眉。

  倒是戰家三郎聞言,眉峰不由蹙起,跟著楊父出去了:“伯父,舍妹會醫術的事情,還請····”

  “我定當守口如瓶。”楊父保證道。

  “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這幾天楊落雖然斷斷續續的醒來,但是因為新毒舊傷交錯。

  起色也比較慢。

  到第三天的時候,人才完全的清醒過來。

  雖然楊落一直是出于昏迷狀態,但是戰流鶯衣不解帶的照顧他。

  哪怕他昏迷不醒,也是有所感覺的。

  少女應該連著兩夜不眠不休的守在床前了。

  見楊落已經醒了。

  戰流鶯神色一正,喝道:“你也是沖動行事,那些是地痞流氓嗎?”

  那些?他自然知道不是地痞流氓。

  從虎口的老繭和出招的狠厲,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她已經調查清楚了?

  楊落低下頭,郁郁道:“這次是我沖動了,勞戰小姐掛心了。”

  戰流鶯在原地緩步輕踱,轉了幾圈,也不知心中究竟想了些什么,忽地步伐一頓,嘴角勾起一個冷厲的弧度:“我會替你報仇的,畢竟你是為我受傷的。”

  楊落挑了挑眉,眼神幽暗。

  其實那幾個殺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致命的傷是那個驚馬的孩童給的。

  人心叵測。

  有些人壞,是骨子里就壞。

  和年紀沒有關系。

  可如果再來一次……

  那幼童,他也沒法做到見死不救。

  楊落臉色陰沉,對上少女的目光灼灼,更是無地自容,好在戰流鶯也沒有不依不饒,吩咐香草把雞絲粥拿來。

  楊落本來想自己起身喝的。

  但是少女微微一側身避開了,她嘴角掛著殷勤的笑意:“我和楊伯父商量了,不能打草驚蛇,想來撒下的網,也要收了吧。”

  楊落情不自禁的抬頭看著床前的少女,只見少女眼中的笑意如同春風拂面。

  讓人心曠神怡···

  他眼神暗了暗道:“你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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