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便徐徐的綻放出花蕾,她笑道:“我嫁入莫家一年之久,莫家家風甚好,我一直都以為云家也是當仁不讓,有一說一的。”
“想不到朝令夕改不足為奇外,自己犯了錯還推三阻四,不敢承認,看來云家的家規不過爾爾。”
蘇垂柳的不過爾爾,讓氣運之女聽起來分外的刺耳。
她的身體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
云家怎么是蘇家那種破落戶可以評頭論足的 偏生因為莫君飲在,她又不好發作。
王登見云沫受了委屈,自然一馬當先,把云沫護在了身后。
他耿直脖子道:“蘇垂柳,你不要上綱上線,再說了這是我和云沫的事情,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他絕不允許別人騎到云沫的頭上。
“既然是周瑜打黃蓋的事情,我喜樂見聞。”蘇垂柳漫不經心的一擺手,然后那纖纖玉臂就挽上了莫君飲的胳膊。
女人乖巧道:“老公,我們走吧。”
莫君飲沒有說話,只是帶著身邊的女人不疾不徐往外走去。
她何時變成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了?
見他們消失在視線里,氣運之女狠狠的咬了下嘴唇,拿起包也走了。
今天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歷。
莫家別墅里·····
蘇垂柳一躍坐上了莫君飲的書桌上。
兩條玉腿一勾,露出蠱惑人心的姿勢,哪怕是露出的一小截玉腿也是無限風情。
讓人忍不住沉迷……
莫君飲扭眉道:“這是我的書房。”
書房?
她當然知道了,之前莫君飲三申五令不允許原主到他的書房。
原主一直恪盡職守。
畢竟書房是商業重地,有很多莫家的商業機密在這里。
可蘇垂柳不是按部就班的人,她嘴角掀開一個頑劣的弧度道:“我知道呀。”
女人的聲音脆生生的,如同有人拿了羽毛輕輕的撩撥似的,讓莫君飲有些心癢難耐。
“那你怎么來了?”莫君飲的語氣里有幾分不滿。
“尾隨你進來的啊。”女人漫不經心。
眉梢依舊掛著笑意,讓人賞心悅目。
“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蘇垂柳道。
她想不到,主神爸爸全程都不幫氣運之女說一句話。
“在外面我幫你,其實就是幫我自己。”莫君飲淡淡的說著,沒有抬頭,依舊在紙上奮筆疾書。
雖然是商業計劃,可好像并沒有刻意避著她。
“那確實,你我夫妻一體,人家敢落我的面子,其實也是不給你面子。”蘇垂柳笑道。
其實那些人給不給她面子,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只在乎主神爸爸。
自始至終。
女人稍稍的偏身,半個身子好似鉆入男人的懷里,她淚眼朦朧。
嘟囔著嘴巴,輕言輕語道:“別人怎么說,怎么做,我都可以視而不見。”
“我只在乎你怎么說,怎么做。”
“為什么?”莫君飲好奇了,畢竟這幾天的接觸下來,這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蘇垂柳抬起眸子,眼睛紅紅的,睫毛濕漉漉的,她哭了?
她為什么哭了?
就算是鐵石心腸的莫君飲,還是忍不住從口袋里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給她擦了擦道:“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來吧。”
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全力滿足她。
“昨晚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垂柳再次提起昨晚的事。
其實今天只要不忙的時候,他都會有意無意的想起昨晚的事情。
那種奇妙的感覺,一直填充著他的腦海。
他居然忘乎所以。
“如果我只要你呢?”蘇垂柳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認真的說道。
“我之前答應你的條件,再加一成呢?”莫君飲這話很直白,就是想要用錢,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你是不是心里還想著云沫?”蘇垂柳用直勾勾的眼睛看著莫君飲。
原劇情里,雖然莫君飲對云沫沒有很深的男女感情,但是架不住云沫一次次投懷送抱,還是對她比旁人優待一些。
僅僅這些就夠了。
以至于后面發生了意外,他的很大一部分財產都是留給了氣運之女。
讓她坐享其成。
“我和她不可能的。”莫君飲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遲疑。
以前覺得云沫如同陽光一樣,干凈、明亮,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對她有了重新的認識。
那個女人好像也不簡單。
他不喜歡攻于心計的女人。
“莫君飲,我希望你能跟任何女人都保持必要的距離,我不想我們婚姻存續期間,要去幫你處理鶯鶯燕燕的事情。”
“當然作為你的合法妻子,我也會嚴于律己,這是做夫妻最基本的忠誠和責任。我可以,你可以嗎?”女人頗為嚴肅的問道。
“自然。”莫君飲不假思索的回答著。
他對女人向來就不感興趣,也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好像除了····
除了昨晚的事。
“如果沒什么事情,你先去睡吧。”莫君飲說道,只是語氣亂了幾分。
“好。”女人乖巧的從書桌上跳了下來了,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道:“小的時候我最害怕雨天,因為我媽媽走在雨天,那個雷電交加的夜,砸碎了我的童年。”
女人好像想起了不好的事情,泫然欲泣。
可腳步卻沒有停留走出了書房。
莫君飲張著嘴巴,欲言又止,見書房的門給輕輕帶上了,他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下外面的天色,繼續做著手頭的工作。
不知過了多久,莫君飲想伸個懶腰的時候,忽然外面烏云密布,電閃雷鳴,那閃電如同火龍一樣,照亮了院子的陰暗。
緊接著便是振聾發聵的雷聲······
他的腦海忽然想起蘇垂柳的話“我最害怕雨夜,因為它砸碎了我的童年……”
莫君飲丟下手里的文件,直接沖進房間里,被窩里的她,如同小貓一樣緊緊的縮成一團,身子不斷的顫抖。
“蘇垂柳···”
“蘇垂柳····別怕···是我。”他念著她的名字,掀開了被子,只見女人臉色蒼白,全身如同水里打撈上來一樣。
她置若罔聞。
好似在經歷很可怕的事情一樣,嘴里念念有詞:“不要啊,不要····你放手啊,這樣我們都會死的。”
“會死的……”
接下去便是無情無盡的深淵。
“我一定能夠找全你的,不管你在哪里。”
“我一定可以的。”
“蘇垂柳你醒醒····”莫君飲著急的輕輕搖晃了一下床上那個女人。
緊接著,一道光快速劃過后,一道驚雷把窗戶外面的樹劈了一半。
樹木倒下的聲音,非常嚇人。
“啊·····”蘇垂柳嚇得直接鉆進莫君飲的懷里。
莫君飲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抱住了蘇垂柳,此時此刻懷里的女人,是真的害怕,身子不斷的顫抖。
到底有什么讓她害怕呢?
還如此的害怕?
他的大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道:“不要害怕,老公在呢,我在呢。”
“別說打雷了,就算是萬丈深淵,九天華蓋,地獄惡彌,你都不用怕。”
“不要怕,我會一直在的,一直在的。”
這話怎么會那么熟悉?蘇垂柳心臟一顫,很快也就回過神來了。
剛才她似乎偷窺了一些消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