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的可以帶爺爺去?”王登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讓他當著她的面叫姐姐,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可他也不是墨守成規的人。
畢竟爺爺這個狀態,如果沒有看護好的話,丟的可是莫家的面子。
他潛意識里也不希望,蘇垂柳給人吹毛求疵。
“就算他再不堪,那也是我的爺爺,我能護住他就護,護不住就一起面對冷嘲熱諷,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蘇垂柳霸氣的說道。
“你真的能帶爺爺,去見見世面嗎?”王登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就算是他,也是央求云沫帶他進去的。
他是無能為力。
蘇垂柳感受到王登那質疑的目光,眉梢微微一挑,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揚起紅唇說道:
“你可能忘記了,這個蜚聲中外的慈善晚會是誰組織的?”
單單就這一句話,就讓王登覺察到無窮無盡的壓力。
他瞬間知趣的閉了嘴。
“那···明天見。”王登木木的說道。
“我····”王登欲言欲止。
“你是什么事,要交代我的?”蘇垂柳抱著胳膊似笑非笑道。
“沒有,沒有。”王登慌忙的擺擺手,逃也似的跑開了。
他不能說,也不知道怎么說。
“他有心事……”莫君飲盯著,王登遠去的背影,勾唇道:“是左右為難的心事。”
蘇垂柳含笑的點點頭,那美麗眸子,微微睜大了,滿是歡欣喜悅:“那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云沫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女。
不可能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能徹底打倒的。
需要潤物無聲。
中午發生的事情,系統已經一五一十的和她匯報了。
氣運之女真的是舍得孩子,也套得住狼。
居然事先在包廂的吊頂上做了手腳。
就怕王登不肯為她全力以赴。
蘇垂柳那雙溫潤的手,自然的挽住莫君飲道:“謝謝你答應帶爺爺去慈善晚會。”
原劇情里,慈善晚會,會出現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那人對蘇老爺至關重要。
莫君飲心頭一顫,伸手擁入蘇垂柳,滿眼的憐惜:“怎么就這么般的瘦,還對我這般客氣。”
蘇垂柳狡猾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領下道:“你昨晚明明還夸大呢,今天怎么就瘦小了。”
“咳咳···”蘇老爺真的看不下去了。
雖然他離得比較遠,可也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他們當著他這個老單身漢,蜜里調油,真的好嗎?
暴擊一萬點……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爺爺給準備的嫁妝,想來你爸爸也沒有給你吧?”
蘇垂柳如實的搖搖頭道:“倒是王登在我出嫁的前一晚,偷偷給我塞了一張二十萬塊錢的卡,讓我留著保命用。”
當然原主第二天就還給了蘇母。
蘇母更是怒氣沖沖的把王登,給狠狠教訓了一頓,從此王登和蘇垂柳更是漸行漸遠漸無書。
王登覺得她爛泥扶不上墻。
原主也一直,在自暴自棄的邊緣里徘徊著。
給蘇老爺一打攪,蘇垂柳還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但莫君飲就不同了。
他那張俊朗的臉,爬滿了緋紅,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裸露的皮膚外。
那些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熟透了的蝦。
他低著頭,甚至都不敢直接對上蘇老爺的幽邃的眼睛。
蘇老爺見狀,微微一愣,想不到莫君飲,居然臉皮子比他的孫女還薄。
他再次輕輕的咳嗽了一下道:“以后柳兒就拜托莫總照顧了。”
“爺爺放心,那是我應該做的。”莫君飲對于這個問題,是恨不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證明,當然他必然會用余生去完成這個心愿。
“至于柳兒的嫁妝,我以后自然會補上。”蘇老爺承諾道。
聞言,莫君飲面色陰沉,眉心緊蹙。
他不在乎她的身外之物。
“爺爺的心意。”蘇垂柳提醒道。
莫君飲見到女人明艷的笑容,臉色才松動了幾分道:“你說什么都是好的。”
“柳兒,我們祖孫很久沒有一起說話了。”蘇老爺的言下之意,便是希望能讓他和蘇垂柳單獨處一會。
莫君飲心知肚明,借口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出去了。
房間里,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蘇老爺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也變得嚴肅起來,他仔仔細細盯著蘇垂柳,她那張和自己心愛的女兒極其相似的臉。
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蘇老爺半晌才說道:“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委屈?蘇爺爺的話?
怕是話中有話。
蘇垂柳聞言,微微的瞇眸。
原主確實委屈。
可也是罪有應得。
“爺爺是有話要和孫女說?”蘇垂柳的這話,讓原本已經準備好說辭的蘇老爺心頭亂顫,仿佛一個浪頭打了過來。
久久不能平靜。
可有些事情,不得不說。
他必須弄清楚。
不然,寢食難安。
“柳兒你還記得你媽媽的樣子嗎?”蘇老爺看似稀松平常的話,但是語氣里還是有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緊張了。
蘇垂柳鳳眸微微瞇起,她已經猜出蘇老爺的意圖了。
他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他如假包換的孫女。
蘇垂柳親切挽住了蘇老爺,那略微僵硬的胳膊道:“記得,媽媽說她小時候非常的頑皮,爬到院子的大樹上。
結果摔下來,大腿內側多了個疤,媽媽最愛美了,哭得稀里嘩啦,爺爺小時候總是抱著我,和我說媽媽的糗事。”
“爺爺,我還記得,你給我種了一棵紫薇花,在紫薇花的樹根下還埋了一個銀手鐲,說是給能辟邪。”
“還有一次,爺爺把我抬在脖子上,去拿書房柜子里的古董,結果我一個沒抓穩,古董摔了,我和爺爺也摔了。”
蘇老爺愣了一下,顫抖的手撫摸著蘇垂柳額頭上的碎發,莞爾一笑道:“你真的是我的孫女啊,爺爺看你性格有了這么大的轉變,還怕有人張冠李戴了。”
畢竟現在整容這么發達。
要是有不良居心的人,想讓人渾水摸魚,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他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眼前的孫女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孫女。
蘇垂柳一本正經道:“爺爺我就是你如假包換的孫女,我身上還有個心形的紅胎記呢。”
蘇老爺更是確信,這個就是她的孫女。
那個胎記是蘇家人獨有的。
而且長得的位置非常的隱蔽,他也是在蘇垂柳還是嬰兒時期的時候見過。
“對不起,爺爺不應該懷疑你。”蘇老爺如釋重擔道。
蘇垂柳低著頭,柔聲道:“我以前也做得不好,因為害怕面對,就不敢去看爺爺。”
“這一點還不如王登做得好。”
“王登確實是個好孩子,只是云家····”蘇老爺提起云家,語氣有些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