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的茅屋中跪坐著一個胖女人,這女人張著嘴傻笑地直視著一面打開的窗戶,從窗外投來的光正好繞過了她照在了茅屋破損的墻壁之上。胖女人的頭發凌亂好似有很長時間沒有洗過了,周圍卻不見什么蚊蠅盤繞。
云其深在趙嬸兒的面前走動了片刻,他接著彎下腰來又沖著趙嬸兒揮了揮手,“她看不見我們嗎?”
一旁的大天教教主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態度,“是這樣沒錯,我們無論被那娃娃的力量送到什么地方,我們都能看見她,她一直是這樣坐著又沖著一邊傻笑。”
說著這教主的雙腿竟然顫抖起來,“我們一直搞不清楚她到底為什么傻笑,又是為什么必須沖著那個方向……我們只知道我們觸碰不到她,我們甚至沒有看到任何那個娃娃的身影。”
最終他嗎顫抖的雙腿一時間堅持不住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我們被不斷變化的場景耍的心中憤怒,當我們見到她的時候,我的教徒們就揮動手中的武器朝著他劈砍過去。”
“然后呢?”云其深在意的轉頭看著這個教主。
那教主咽了咽嗓子接著說,“……他們殺死了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娃娃用了什么力量,讓這個胖女人也能把三四個八尺男兒像削木棍一樣……哎……”
云其深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發出金光,他也從這個教主的記憶中看到了當時的情況。幾個彪形大漢憤怒地揮著武器沖向了這趙嬸兒,那刀刃都到趙嬸兒的眼前了,這趙嬸兒依舊沒有反應,而后一個眨眼的功夫,這幾個大漢連皮帶骨都被削成了片兒,那一片片的骨肉比蘭■拉面里的牛肉都薄。
云其深收回視線后微微點了點頭,他走回到教主的面前將其拉起來,“我好像能夠理解你的意思,這樣,你過去扇她一嘴巴!”
“這……”大天教教主張大眼睛眨了眨。
“不去?”云其深微微側頭,語氣中竟然還有點笑意。
“去去去。”
大天教教主知道,他惹不起,他也只能畏手畏腳地湊到趙嬸的面前輕輕地扇過去一巴掌。
忽然猛地一股強風也朝著這大天教教主的臉呼了過來,大天教教主的臉立刻被呼紅腫了。
大天教教主捂著臉吃痛,他眼淚都被扇出來了,“哎呦!我也沒事多大勁兒,怎么這么疼……”
“如果我猜測理解的不錯,趙嬸兒這個幻影就是一個倍數折返術,會把微不足道的力量加倍返還到施力人的身上。”云其深看到教主的這個反應分析道,“所以你的教徒想要殺死趙嬸的力量被加倍返還,這才把他們削死。你要是剛才使勁大點兒,你自己都得把自己扇死過去。”
那教主捂著臉退了回來,他是一刻也不想靠近趙嬸兒了,“大醫您說的是……說的是……”
“不過反過來應該可以找到接觸的方法了吧。”云其深朝著那教主招了招手,“你過來。”
教主的聲音都隨著發腫的臉而變得含糊不清,“您還有啥吩咐?”
云其深一手拍在那教主的肩膀上,“你的神武皇圖能力是什么?我剛才聽你的教徒說你厲害,我還殺不死你了?”
那教主笑著微微一躲,“您誤會了,我一個小小的教徒頭子哪里有什么特別過人的力量,不過是受力吸收神武皇圖而已。我也是靠著吸收神武皇圖再轉授教徒才把大天教組起來的。”
云其深尋思這么正巧了嗎,“哦,怎么一個吸收再傳授?”
“啊這……就是那樣再那樣。”那教主比劃著解釋,但這個解釋和沒解釋沒啥區別。
云其深都忍不住搖頭了,“就你這樣還教主呢?”
“他們這么叫我的,其實我們就是山窩子里的土匪。”那教主看著云其深的面具心中畏懼萬分,就算云其深沒有盯著他,他也有些心中沒底,“您別這么看著我,我也實在是有點……”
云其深的主意來的快,他打算讓這個教主用自己的能力來吸收趙嬸周圍的那些力量。
“這樣真的行嗎!別出什么岔子!我也是真的怕死啊!”教主被云其深推到了趙嬸兒附近,但教主心里是拒絕的,可身體根本不受他控制。
云其深輕輕拉緊絲線,絲線帶著教主的手伸直,“閉上嘴巴吸收!”
“唔……”那教主也只能按照云其深的命令用力量吸收著趙嬸周圍的屏障。
云其深也感受到了屏障的薄弱,他高興地一拍教主的后背,“呵,看來這個方式不錯啊!用點勁兒!再吸快點!”
那教主挺直的腰板用力吸收著,他的肚子一點一點變大,整個胸膛也撐大了一圈,“我……肚子好撐!別是要爆了!”
“傳給我!”
云其深說完就感受到一股特殊的力量正在往他體內傳輸。
真是個奇怪的感覺,這就是神武皇圖的感覺?暈暈沉沉地,好像并不像是什么力量,反而更像是什么活著的東西在填滿經脈。癢得難受,原來他們神武皇圖的擁有者就要一直適應這種感覺?
“啊!!!”突然地本來毫無反應的趙嬸兒尖叫了起來。
“聽見聲音了!”教主剛興奮地開口,那屏障就固化了。
隨著“嘭——”的一聲,屏障整個往外炸開。
炸開的碎片直接插在了教主的雙手上貫穿了他的骨肉。
教主慘叫起來,“我的手!我的手!”
“大驚小怪的……”云其深嘆口氣輕輕一甩手,絲線混著云其深的治愈術直接纏上了教主的雙臂,接著他的手臂就復原了回去。
那教主見識到云其深的強大后趕忙朝著云其深磕頭,“好了!傷口怎么這么快就愈合了!大醫!大醫!你這也太神了!太神了!”
云其深背對著教主說道,“行了,你在這待著,別靠過來。我說了只要你能夠幫我找到那個女娃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你要是在這里死了,那是給我自己找麻煩。”
這邊教主停止了磕頭,云其深也再度靠近有了反應的趙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