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寢院的黃文軒發了瘋,他摔砸著他能夠看得見的任何東西。盆瓶瓦罐,只要是能碎的就沒有個整型。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呃啊!”
黃文軒現在的雙腿雖然能夠行動,但是他現在顯然還沒有適應,他離開輪車后就摔在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劃傷了他的手臂,他也完全沒有痛苦的表情。他現在只有憤怒,猙獰的憤怒。
魘在黃文軒的耳邊游蕩著,他見黃文軒命退下人離開后才開口講話,你先平靜一下心情,等你成為了神明,別說黃冕和卓瀛女官了,全天下的人都會去敬畏你!
黃文軒的手緊緊攥住地上零零碎碎的瓷片,任由著瓷片刺入他的手掌,畢竟這點肉體上的痛苦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痛苦,他心里更難受,“對……對!我要讓他們都看到我!讓他們都敬畏我!沒有人!沒有人會再看不起我!我不是廢物不是廢物!”
我信你,你不是廢物!你要是廢物的話,身為神明的我也就不會來幫助你了。只是這次我們商量好的,我讓你去查看情況,那股力量真的打在了那綠毛侍衛的心口上了嗎?
黃文軒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地直起身子,“我看的一清二楚,那侍衛暈倒是爹親他親自攙扶起來的,他還特意問了一下老九能不能治療。我認為不會是假的,我不相信爹親會陪著那家伙這么演戲,再說了爹親他和神武帝并不對付,不可能會向著那個侍衛。”
你當真聽見云其深說他治不好歹炁了?
魘心里懷疑,他總覺得云其深和歹炁挖了一個坑正等著他跳進去。
黃文軒眼睛往右下看去沉思著回道,“我雖然不知道他重生之后到底擁有了什么力量,但是他在爹親面前親口承認自己的力量和那綠毛侍衛的力量相沖,治不了那侍衛的傷口。再說了我發過去的那股力量之中還加入了一些控制人心的神武皇圖和毒素。只要等到時機成熟控制這個侍衛取走云其深的血,下一步就是對付黃十三了!”
黃文軒有些心急,魘怕事情沒有表面上展現出來的這般簡單,現在的他沒有恢復力量只能謹慎更謹慎。
不著急,先看看情況,萬一他們是想引我們中計呢?
黃文軒一聽魘這話瞬間在意好奇起來,“中計?你為何要這么說?”
魘知曉黃文軒的野心之大和為人自私,要想讓黃文軒為他做事,他就不能把事情說的太完整。
我說過有些事情我無法向你透露,你只要知道他們知曉我的存在并且在阻礙我。
“他們在阻礙你什么?”
凡人阻礙神明,這聽起來非常不靠譜。
呵呵,我不能告訴你。
“你這不告訴我,那也不告訴我。我很難判斷你的好壞。”黃文軒哪里關心魘的好壞。他怕魘是黃正言或者黃景陽拿來戲耍他的東西。
魘環繞著黃文軒頭部晃蕩,他嗤笑一聲。黃文軒,你是不是被氣昏了頭?我壞與不壞對你都沒有損失不是嗎?難不成你還怕我背刺你?哈哈哈哈,我身為神明去背刺一個小小的凡人,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仔細想了想,魘說的也沒錯,黃文軒已經沒有什么好損失的了,“對啊,你好你壞對我都沒有損失,至少目前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魘湊到黃文軒耳邊小聲說道,沒錯。雖然要抓緊時間,但是不能夠魯莽。你讓徐佑先去試探一番如何?
“讓徐佑去?”黃文軒用滿是傷痕的手拉住自己的輪車往上挪,他臉上寫滿了疑惑。
魘卻得意的笑著,你的這位侍能遠比你想的要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