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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錢淵給錢錦棠下藥

  錢淵急的恨不得堵住老爹的嘴:“這話怎么能說呢?怎么可以告訴棠姐,告訴她萬一她想當縣主,去找皇家的人,兒子的命不就沒了嗎?”

  錢守業皺眉道:“棠姐有權利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她也不是那種貪慕榮華富貴的孩子,她怎么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呢。”

  “除了爹,我不信任任何人!”錢淵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少年時候他也曾是光風霽月的人物,可是長期背負著巨大的過錯和責任,已經讓他忘了如何從容勇敢的去面對任何知情者。

  哪怕明知道他們誰都不會把真相說出去,可是依然害怕有個萬一。

  就算是老爹他如果可以選擇也不會告訴他,他只想這件事永久塵封,知道的人全部失憶,什么親情,愛情,這些美好的東西早在安慶公主去世的時候他的心就跟著死透了,剩下的只有逃避,逃避,他只想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任何人都不要跟他提起這件事。

  錢錦棠決定不能知道真相,更不能去見皇家的人。

  “爹!”錢淵緊張的破了聲:“我們回老家吧,您不是有很多錢嗎?夠我們花一輩子的了,為什么還賴在京城不走?我要帶棠姐回老家去!”

  回去后就見不到任何有關的人,他就安全了。

  錢守業看不得兒子這不爭氣的樣子:“難道這次我出事你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我看是不夠,棠姐就不應該幫你們,就應該讓你一個子都沒有,讓你屋無片瓦去要飯,你就知道上進的意義了。”

  頓了下道:“我意已決,這件事早晚要告訴棠姐,我想還是你自己告訴的好,這樣她不至于恨你一輩子,你找個時間跟她說吧。”

  錢淵失魂落魄出了錢守業的房門,看著天邊的太陽,懶散的目光凝聚起來。

  錢錦棠還是沒有等到陸巡,壽昌伯的壽宴卻開始了。

  一大早,她還沒打扮好,就迎來了要跟她一同前往李家的好姐妹吳清許。

  吳清許穿了一身朱砂紅的滾金邊花開富貴紋路的縐紗春襖裙,梳著靈蛇髻,左邊戴著鑲寶石的水粉色珠花,右邊一根花頭釵,脖子上掛著銀項圈,襯的她膚白貌美落落大方。

  錢錦棠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笑道:“真好看,這身合適你。”

  吳清許看她沒戴頭飾,但是衣服已經換好了,是一身嫩竹色的春衫和嬌黃色馬面裙,樣式雖然簡單可是不了中都鑲嵌著金線,陽光一照就顯出料子的貴重來。

  “你這身更好看,在屋子里雖然看不出玄機但就是覺得特別高貴,讓人不敢輕視,而且你長得白凈,這身如果是我穿,肯定黑死了。”

  吳清許又皺眉道:“不過是不是太過低調了,咱們也不能一直在外面站著啊,難得一次出門,咱們應該越高調越好啊。”

  沒人介意小姑娘打扮的好看,這種聚會各家就是曬沒成親的兒女的,不然結了婚的女人怎么攀比?

  但是錢錦棠知道自家現在什么地位,她只想見見譽王,并不想節外生枝。

  這衣服是陸巡準備的,一共四套,只有這一套看起來低調些。

  吳清許今日去有被人相看的意思,她都十六了,之前錢錦棠把各家貴女會穿什么樣的衣服告訴她,她高興壞了。

  現在錢錦棠又不搶她的風頭,這樣的閨密哪里找去?她勸了兩句勸不動,想著一會好好幫錢錦棠挑首飾。

  錢錦棠聽了吳清許的意思心里暗暗琢磨,這次的相親對象會不會就是吳清許上輩子那個丈夫呢?

  如果是姓梁的,她拼了老命也要阻止。

  他們倆不管怎么打扮,今天都沒有好姻緣,就隨緣吧。

  二人坐在梳妝臺前選來選去的,守門的小丫頭探進來一個頭,錢錦棠回頭問道:“什么事?”

  小丫頭道:“二老爺來了。”

  吳清許羨慕的道:“你爹對你可真好,這是看你出門要叮囑你呢,不像我爹,什么事都推給我娘,我們犯一點錯又會說我娘沒教好,好像理都被他占了。”

  錢錦棠也討厭吳大人的大男子主義,她笑道:“我是不會跟你換的,雖然我爹也不咋地。”

  吳清許嗔怪打了她一下。

  錢錦棠笑呵呵的出去了,到了外屋,錢淵正坐在高幾旁的太師椅上彈桌子,看他眉間有摸不去的憂愁,好似心煩意亂,錢錦棠走過去問道:“爹您這是怎么了?有事?”

  錢淵回過神來露出稀罕的微笑,讓錢錦棠坐,之后將茶碗推給錢錦棠:“喝茶?”

  一大早來跟女兒喝茶?

  錢錦棠沒動。

  錢淵就道:“你祖父說你要出門,我不放心,過來叮囑幾句,你身邊沒有長輩跟著,要自己小心些,宴請免不了的人多嘴雜,你性格又不好,別跟別人起沖突。”

  以往這些話都是祖父來叮嚀的。

  錢錦棠當是祖父讓爹來接班的,都一一答應了。

  眼看錢淵已經沒話說了,他發現錢錦棠還是不喝茶,語氣不免有些急躁道:“記得把茶喝了,我讓人放了參片,不要浪費。”

  錢錦棠抹了口胭,不能喝了,敷衍的點頭:“我知道了,一會就喝。”

  錢淵沒辦法,看一眼茶碗,只能走了。

  吳清許從屋子里出來,說看中了錢錦棠新買的口脂要試一試,錢錦棠幫她找水和棉布卸妝,吳清許口渴,正好看見錢錦棠的茶水沒喝,什么都沒想就灌了一大口。

  錢錦棠找好東西叫她,他們兩個打扮去了。

  錢守業送錢錦棠他們出大門,轉頭一看錢淵還在,并且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擔憂樣子。

  錢守業恨其不爭道:“你沒說是吧?算了,也不是見一次就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而且也不見得就能見到,回來再說吧!”

  錢淵不敢隱瞞威嚴的父親,低聲道:“我給棠姐下了蒙汗藥,我去她房里看了,已經喝了,她去不成了,醒了會不會怪我?”

  那玩意不傷身體嗎?

  錢守業被兒子的騷操作驚呆了。

  “那是你親生女兒啊,你哪里弄的藥,保險嗎?老子這輩子都沒聽過有那么神奇的藥,你就不怕藥死她?”

  錢淵頓時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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