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三小姐心一橫道:“是思思縣主,思思縣主命令我來搗亂,她說只要我能壞掉齊藤齋的名聲,她就可以幫忙求皇上讓李神醫出山給我治臉。”
李時珍,因為醫術高明被皇上召到京城太醫院。
可皇上只想怎么長生不老,李時珍根本不懂,市場惹得自己生氣,最后就辭別了太醫院的差事,回鄉隱居去了。
據說他正在編寫一本叫做本草綱目的書,已經不出門行醫了。
“思思縣主?”顧旭不明就里到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韓三小姐忙道:“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不信這個婆子就是思思縣主的人,她不是我的下人,她是來監視我完成任務的。”
她轉過身,指著一個馬面的婆子。
那婆子一開始就懊惱的樣子不肯下跪,也絕口不提思思縣主,只說韓三小姐不喜歡她就陷害她。
錢錦棠讓大掌柜帶人,直接就搜出了那婆子身上的腰牌,是昭華公主府上的。
如此證據確鑿,讓人想不信都不行了。
周圍人也十分震驚。
“這么說真的是有人指使,不是齊藤齋的問題。”
“我就說齊藤齋的胭脂是全京城做好,果然就是栽贓陷害。”
“雖然那個誰也是縣主,可是錢二小姐也是縣主,憑什么受她的欺負啊,這件事不能這么算了。”
“對,不能這么算了,白白污蔑別人名聲,思思縣主應該受到懲罰。”
周圍人再次炸了鍋,旁若無人的議論起來。
那嬤嬤不肯就范,破罐子破摔罵錢錦棠:“你一個便宜縣主如何跟我家真正的金枝玉葉想比?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把我放開,不然我家縣主不會繞了你們,請問你們做過公主的馬車嗎?”
“綁起來!”錢錦棠淡淡的只說了這三個字。
韓三小姐見錢錦棠雖一臉嚴肅,可眼底明明帶著譏諷的笑意。
是取笑他們自不量力,是取笑他們自投羅網。
她頓時就明白了,委屈道:“縣主早都知道結果了是不是?”
錢錦棠讓桃桃去拿紙筆過來,然后道:“是啊,思思總是找我麻煩,嫉妒我一個民女卻能跟她平起平坐。”
還有陸巡,思思也想嫁給陸巡,這個錢錦棠也知道,不過當眾說出來會影響陸巡的名聲。
錢錦棠什么都放在心里呢。
她繼續道:“可思思縣主畢竟是縣主,她就算殺人放火也有人撐腰,你們憑什么來找我的麻煩呢?難道你們也是縣主,也是皇親國戚,,也是有公主做母親,還是有王爺做舅舅?”
一席話說的,韓三小姐和韓建利羞愧難當。
錢錦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道:“真的好像什么人都可以踩我一腳是不是?所以啊,這次我不能輕拿輕放,總要做出個樣子來才能殺一儆百是不是?”
“你想怎么樣?”韓建利哆哆嗦嗦的問。
錢錦棠對錢玉峰道:“錢總旗,這個廢材就交給您了,詆毀我的名聲就是詆毀皇親,這罪名不小吧?您知道應該怎么做。”
“縣主放心,我們錦衣衛詔獄正缺這種皇親國戚都不怕的硬茬呢。”錢玉峰說著,讓人拖走了韓建利,他那凄慘的求饒聲,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
韓三小姐補腦了無數個自己被拉走的片段,嚇得身如篩糠:“縣主,縣主大人您饒了我吧,我都說了實話,您饒了我吧。”
桃桃這時候拿著紙筆過來了,錢錦棠讓掌柜的把韓三小姐招供的話寫下來。
之后讓下人拿給韓三小姐看:“說實在的,你們兩個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我想難為你們可是都覺得沒什么興趣,所以只要你們把這上面的供詞畫押了,我就放了你。不然啊……”
“畫押?”母韓三小姐急急的擺著手:“不行不行,畫了押思思縣主不會放過我的。”
“哦?那我就能放過你嗎?”錢錦棠陡然間眼睛一瞪,圓溜溜的滿是氣勢,她繼續道:“你們是真的看我好欺負啊,看來我真的沒必要給你任何同情,直接關了你算了,我看一個女人進了錦衣衛之后,你就算容貌恢復了又能有什么用。”
詔獄,臭名昭著的詔獄。
韓三小姐嚇得大叫道:“好好好,我招,我畫押還不行嗎?”
看著畫押文書寫的比較客觀,可是韓三小姐知道,就算如此,她畫押了還是會被思思縣主怪罪。
她真的不想畫押啊。
韓三小姐哆嗦著手指頭,就要去按那文書,突然她又抬起頭看著顧旭道:“現在我說了實話,顧大夫您能看好我的臉嗎?”
顧旭語氣很冷道:“你的臉到如今都沒好,可能就跟你這種一定要別人先付出你再講條件的性格有關。只想占便宜,一點不知道付出,自私自利。”
“你有時間求我,不如直接畫押,興許我看在你畫押的份上,早都答應給你醫治了。”
“我……”韓三小姐很委屈的點頭:“我聽你的,畫押就是了。”
韓三小姐畫過押后如一個包子,所有五官都緊急集合在一起。
他又抱著顧大夫的大腿不放,大有顧旭不給他治病他就打算一直跪在這里不起來的糾纏架勢。
顧旭面冷心熱,錢錦棠知道就算韓三小姐不畫押,她也會給他人醫治。
而一個大夫要不要接病人,要接什么樣的病人是大夫自己說了算的,錢錦棠也沒有那個權利。
錢錦棠不管顧旭和韓三小姐最后到底達成協議,她帶著畫押的供詞和思思縣主的嬤嬤,又領了一些家丁,目標直奔公主府。
公主府有侍衛把守,自然是不肯放這些人進的。
錢錦棠直接表明身份說她是皇帝圣旨親封的縣主。
又不是什么冒牌貨。
如果昭華公主不把兇手放出來的話,她直接砸公主府。
當時昭華公主正在和他的男寵用午餐。
聽見有人來砸公主府她先是大驚失色,以為暴徒起義了,不然這年頭,誰敢這么橫又炸公主府。
思思縣主也在家,火急火燎地從那一邊兒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