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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嫁衣

  蕭逸塵打著哈欠詢問;“大人,您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把剛鉆進被窩的我們叫出來?您可知道那是溫暖的被窩啊。”

  陸巡讓元寶進來,給每人發了紙和筆。

  然后他像是監考的考官一樣道:“把你們知道的婚禮禁忌都寫出來。”

  眾人:“?”

  大晚上不讓人睡覺就為了寫這個?

  陸巡挑眉道:“再過一個月我就成親了。”

  是啊,那不還一個月嗎?

  你現在就開始不讓人睡覺了?

  陸巡對兄弟們的訴苦不以為意,他一輩子就成親這么一次,當然要事事都準備的完美。

  蕭逸塵理解大人的心情,他寫完后交給陸巡,一臉擔憂道:“問題是我們未來的六少夫人啊,您這么費心,嫂子迷迷糊糊的,那天別給您搞砸了。”

  陸巡回頭看著蕭逸塵,神色透著一種擔心的恍然。

  錢錦棠哪有蕭逸塵說的那么不靠譜。

  婚期臨近,她也在緊張準備婚禮所需的物品。

  最讓她滿意的是她的嫁衣繡成了。

  是她親手裁的圖,然后繡了幾針,剩下的祖父從蜀地請的大家來做。

  因為江南發達,京城多流行蘇繡等以江南為主的刺繡,蜀繡沒那么有名氣。

  可祖父對這方面了解,蜀繡復雜精巧,配色鮮艷,卻正好適合這種喜慶日子。

  錢錦棠的嫁衣一出爐,就被當成范本廣為流傳。

  這卻惹怒了另外一個也要嫁人的女子,不是錢美宜,是慕云縣主。

  她的嫁衣是宮里尚宮局裁定的,一開始大家都說好看,款式新穎秀工好,后來她才知道,那是尚宮局給錢錦棠做的朝服,怕皇帝要見她他們來不及做,后來皇上并沒有見錢家任何人,她的婚事決定的倉促,那幫人就拿別人的衣服敷衍她。

  “這幫狗東西。”慕云縣主一拳拳的打著枕頭,很的咬牙切齒。

  安寧公主正好進門,見了就把眉頭皺的深深的,告誡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改改你的壞毛病,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自從上次去慕云被錢錦棠擺了一道,慕云的名聲一落千丈,想挽回都挽回不了的那種。

  安寧公主都有點受夠她了,她只盼著事情消停一些日子,她的女兒把壞毛病改了,然后大家把這件事遺忘。

  不曾性,女兒并沒有更改壞毛病,看著枕頭的損壞程度,應該是變本加厲了。

  慕云丟掉枕頭,跺著腳耍賴:“我要錢錦棠的嫁衣,您想辦法把那件嫁衣給我弄到手,不然這婚事我不參見了。”

  結婚新娘子不參加婚禮?

  這門婚事安寧公主本來就不贊同,以前還是看在陸家人的面子上她答應的婚事,縣主陸遠和三房已經被陸昂趕出來了,陸運的生活習慣又有那么差,人品不好,她怎么舍得女兒去跳那種火坑。

  可是女兒自己同意,她刀都放在脖子上,女兒也沒回心轉意。

  無法阻止,那只能支持。

  如今婚期都訂了,誰都不能反悔了,現在說不參加婚禮是不是晚了點?

  去安寧公主不耐煩道:“你又發的什么風?嫁衣都穿自己的,怎么能穿別人的?”

  “可是別人多好看,而且這個別人跟我同一天出嫁。”慕云縣主一臉委屈的爭辯:“娘你難道心甘情愿我輸給錢錦棠嗎?”

  “我還是正牌的縣主,難道比不過她一直野雞?

  是因為她是真正的安慶公主的女兒,所以您才偏向她,卻不顧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這話說得看似沒有道理,可其中蘊含很多生層次的意思。

  慕云縣主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應變能力怎么這么強。

  被人不知道,她是親生女兒自己知道母親的心結,母親自打見過錢淵之后就魂不守舍,就京城說安慶公主小時候一些不好的事情。

  字里行間都透著厭惡和嫉妒。

  雖然是親姐妹,可是年紀差不多,一個總被人夸獎,一個默默無聞,這就生出矛盾來。

  有這個前提在,慕云相信母親不會讓她輸給安慶公主的孩子。

  果然安寧公主臉色一沉,看著外面的天空一臉的猙獰:“人都死了這么多年還想跟我掙,我再也不會輸給你了。”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妹妹都死了那么多年,她提到她的時候,依然恨意滿滿。

  院子里最后一片葉子落下,天空中飄著點點瑩白的雪花,地上漸漸滿是濕漉漉的意味,冬天來了。

  陸巡約錢錦棠在院子里的愛玉蘭樹下見面,看他捧著一個小匣子,錢錦棠不免好奇,走過去左看看又看看,問道:“這是什么?”

  陸巡眨眨眼,覺得錢錦棠這個動作一場的熟悉,明明是旺財那個傻狗才會有的專注表情,怎么會出現在媳婦臉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非是被旺財給帶壞?

  陸續陡然間想到錢錦棠曾經說過她是他的狗……

  陸巡暗暗甩頭,那是不可能的。

  他打開瞎子,里面露出一張張看起來薄薄脆脆的小餅:“要仔細保管者,我們成親的時候你一天不吃東西和會餓,這個是我提前給你準備的,你先嘗嘗看符合不符合你的口味。

  可能沒有你做的那么好吃,但是攜帶方便,最重要的低餓。”

  錢錦棠一臉震驚,抱住匣子追問:“你百忙之中來見我,就是為了給我送吃的?所以你這幾天這么忙,是怕我成親當天餓了,一直在給我研究吃的?”

  “也沒有很刻意。”陸巡語氣輕飄飄的,臉頰卻透出一絲可疑的紅潤。

  錢錦棠笑了瞇瞇眼,識趣的沒有再問。

  不遠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錢錦棠看了陸巡一眼,回過頭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桃桃;“什么事?”

  桃桃很直接就道:“陸家來了個老婆子,一定要見小姐您,好像是來借衣服的。”

  陸家借衣服?

  錢家何德何能?

  桃桃想到了什么道:“好像是三夫人身邊的人,奴婢見過。”

  馮氏?

  借衣服?

  錢錦棠看向陸巡,陸巡道:“應該不是什么好事,我先躲一躲,你聽聽她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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