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死者衣服上的一點暗紅引起了袁牧野的注意,他湊近仔細一看,發現那竟是星星點點的血跡!袁牧野隨即便回頭對霍冉和張開說,“你們兩個誰受傷了?”
二人聽了全都一臉茫然的搖頭道,“沒有啊!”
鍛鋒這時來到袁牧野身邊蹲了下來,也仔細看了看那死者身上出現的暗紅色血跡道,“這個地方的肋骨好像斷了幾根,像是被什么人一腳踩的……”
聽鍛鋒這么一說,袁牧野也發現還真的很像被人踩斷的……他略為思索一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道,“我知道藍俞軒和李城啟那群人最初是怎么感染病毒的了!”
鍛鋒聽后眉頭一皺說,“你是說這死人身上的血是他們中某一個人的?”
袁牧野點點頭說,“當時應該也是有人像我們一樣掉進了地窖里,并且無意中踩到遺骨被劃傷了。”
霍冉聽了就看向地上的骨骸道,“那也就是說那些活死人最后也是會死的?!”
袁牧野被霍冉的話給逗樂了,“當然會死了,難不成你還真以為他們是活死人?是喪尸啊!”
霍冉被說中了心事后,小臉一紅道,“那……那他是餓死的還是病死的?”
袁牧野聽后搖搖頭說,“這可說不好,但我覺得餓死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病毒侵害人體肯定是需要一定的過程的,在這其間被感染者肯定還是需要補充能量來維持身體各項機能的正常運轉。不過任何一種病毒侵害人體的最終結果……都是導致機體的死亡,所以就算這些感染者不被餓死,最終也會被這種不知名的病毒害死。”
霍冉聽了眼中一亮道,“那也就是說就算我們不砍掉他們的腦袋,他們最終也會自己死掉的?”
鍛鋒這時卻搖頭說,“雖然理論上的確是這個樣子,可是這樣會延長感染者的生存周期,從而大大增加了其他人被感染的機率。如果這些人現在是跟山下那兩個家伙一樣,被關在一個可控的范圍內,那我們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就只能任憑他們自生自滅了。可是山上這些人不同,他們是完全不可控的,如果放任不管,那我們所要面對的可就不止是這十幾二十個感染者這么簡單了。”
鍛鋒說完后就拍著袁牧野的肩膀道,“走吧,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到時候集中處理尸體的時候再回來把這位仁兄也一起捎上。”
袁牧野他們三人聽了就全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頭頂上那個高不可攀的出口,估計都在心里暗想,要特么能出的去我們不是早就出去了嗎?
鍛鋒這時拿出對講機試了試,還真如張開說的那樣,干擾很強烈,根本無法聯系上張大軍他們。于是鍛鋒就走到出口處,指著上面垂下來的一把荒草說,“我剛才就是拽著這把草直接跳下來的,霍冉的體重輕,這把草的韌性應該可以經得住他!咱們幾個先把他扛上去……”
霍冉聽了臉色一變道,“鍛隊,萬一那把草經受不住我的體重怎么辦吶?”
鍛鋒邊說邊動手道,“沒事兒,我們幾個都在下面接著呢,保證你沒有上次摔的慘……”
霍冉頓時無語了。
別說啊,還真被鍛鋒說著了,霍冉這小子的體重輕,他還真就抓著那把草爬上了去,可這小子在房子里左右找了找,愣是沒有找到可以綁繩子的地方,于是他就試了一下對講機,結果發現能用了,他隨后就立刻用對講機呼叫張大軍他們兩個人過來幫忙。
對方很快回了話,說是五分鐘后趕到,于是他們幾個就一個地上、三個地下的等著,誰知就在這時變故卻突然發生了……
當時鍛鋒和袁牧野他們三人全都在地窖里等著,卻忽然聽上面的霍冉“啊”了一聲之后就沒了動靜,張開剛想大聲詢問他在上面出什么事了?結果卻被鍛鋒一把捂住嘴,示意他不要出聲。
袁牧野也意識到霍冉可能是遭遇到感染者了,所以才會在“啊”了一聲之后不再出聲,他心里頓時一慌,立刻轉頭看向鍛鋒,然后指了指那把荒草……
鍛鋒也沒猶豫,立刻放開了張開就過來扛起了袁牧野,因為現在三人中就只有他的體重最輕,自然是最有可能先爬上去的那一個。
張開瞬間也明白他們兩人想干嘛了,也立即過來幫忙,于是袁牧野就拽著那把馬上就要支撐不住的荒草爬了上去……
因為不知道上面的具體情況,袁牧野上來后并沒有直接站起來,而是伏在荒草叢中仔細聽了聽,果然聽到有什么東西在草叢中走動的聲音。
袁牧野這時抬頭一看,發現霍冉正緊緊貼在一面塌了半邊的土墻上,而離他不遠處正有兩個感染者來回的走動……袁牧野見狀立刻摸了摸腰間的電擊棒,可很快他就又轉向了褲腿兒上別著的那把軍刀。
房子里的空間有些狹窄,如果袁牧野用電擊棒單獨攻擊一個感染者,那么另一個肯定也會撲過來,他不是鍛鋒,沒有把握在第一時間擊出殺招解決對方。
所以袁牧野必須在腦子里快速的考慮著怎么做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顯然他和霍冉都不是戰斗力最佳的兩個人,地窖里面的兩個才是,可他們卻偏偏都在下面。
如果現在是袁牧野自己一個人也還好說,他雖然未必能一次干掉兩個感染者,可想要擺脫他們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可問題是霍冉還在墻邊站著呢,袁牧野知道只要自己這邊一動手,那傻小子不管多害怕都會過來幫忙,到時候袁牧野可就真是顧頭不顧尾了。
還好袁牧野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遇事冷靜,不管多么緊急的情況他也能在短時間內做出最佳的選擇……既然現在高手全都在下面,那不如就給他們送下去一個好了,袁牧野相信以那兩個人的身手,應該不難應付一個從天而降的感染者。
想到這里,袁牧野就伏在地上等待機會,直到一個感染者晃晃悠悠的走到地窖口時,他才猛的拽住那人的腳踝向后一扯,那家伙連哼都沒哼一聲的直接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