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妻之恨、舉報之仇,讓周懷東夜不能寐,于是他就設計了一個秘密的殺人計劃……
在小區當保安的這段時間,周懷東已經將小區里的所有情況基本上摸透了,他更是清楚的知道李炎杰每一天的出行時間,于是他便開始為自己的殺人計劃做起了準備。
周懷東在犯事之前曾經干了兩年的電工,所以15號樓到17號樓的監控故障也是他人為制造的,為的就是讓物業的工作人員麻痹大意,對監控故障習以為常。
按照他的計劃,在一切全都準備妥當之后,他就趁李炎杰昨天晚上下樓準備外出時,動手捅死了他……然后趁著夜色將人扶到地下停車場,扔進他事先找好的那個下水井里。
周懷東算準那個下水井不到明天夏天是不會被人打開的,所以他已經提前和物業公司打了辭職申請,準備干到過年就回老家了。等到明年夏天尸體被人發現的時候,他也早就已經遠走高飛了。
本來這一切周懷東全都已經算好了,可他卻沒想到會在實施計劃的時候遇到張大軍這個瘟神!雖然他在轉移尸體的時候確實沒有被人看見,可張大軍這個狗鼻子卻聞著地上的血腥味一路追蹤了過去。
一開始周懷東根本沒把張大軍當回事兒,以為他就是個喝大了找不到家門的醉鬼,隨便忽悠兩句就能打發走。可沒想到張大軍竟如此的難纏,竟然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臨時藏著尸體的垃圾車旁。周懷東眼看張大軍就要找到尸體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對著張大軍的肚子就是幾刀……
當天晚上張大軍下了手術臺沒多久人就醒了過來,他說自己被扔進下水井之后酒就已經徹底醒了,只可惜那個下水井里的空間太小了,他試了幾次都沒有爬上來。后來恍惚間他好像還聽到了袁牧野的聲音,可那個時候的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呢。
經過了這件事之后,張大軍指天發誓,說自己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雖然其他人聽了都不怎么相信他的話,可還是愿意一起共同監督他來實現這個誓言的。
等到張大軍睡下之后,也差不多又到后半夜了,鍛鋒安排張開負責陪護,其他人全都回家睡覺。袁牧野這時才想起葉屺巍來,于是就忙撥通了他的電話,問他現在人在什么地方呢?
葉屺巍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反應了一會兒才道,“你完事了?那出來吧,我送你回家。”
袁牧野一聽立刻快步走出了醫院,果然見到葉屺巍的車正停在外面。他趕緊過去拉開車門說,“你胳膊受傷了,我來開吧。”
葉屺巍也沒有和他客氣,直接下車去了副駕駛。袁牧野上車后問他,“你的車不是停在大軍家的小區里了嗎?”
葉屺巍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道,“我讓六隊的同事開過來的,否則明天上班還要過去拿車。”
“你就一直等在車里?剛才怎么沒讓徐礪派人送你回去呢?”袁牧野有些責備的說道。
此時的葉屺巍臉色略顯蒼白,他聽了袁牧野的話后,似睡非睡的答道,“我想你一會兒回家的時候可能不好打車……不說了,我先睡會兒。”
袁牧野看得出來,其實葉屺巍剛才在車里就一直在睡覺,估計是失血過多引起的頭暈犯困,想到這兒他就撥通了徐礪的電話。
“徐哥,這兩天隊上活兒多嗎?我看葉法醫的狀態有些虛弱,想給他請兩天假。”袁牧野直截了當的說道。
徐礪想了想說,“明天應該沒什么事兒,你讓他好好休息吧,明天的活兒就讓老白上。我看他胳膊傷的不輕,還是養好了再來工作吧!”
袁牧野掛了電話后,就側頭看向葉屺巍,心里一陣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私自將他叫來,他根本就不會受傷。袁牧野這輩子最頭疼的事情就是欠別人的情,而且還是那種沒法償還的……
車子開到葉屺巍家樓下時,袁牧野輕輕將他推醒說,“到家了……”
葉屺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推門下了車,袁牧野見他下車后走路有些發飄,于是就連忙鎖好車子過去扶住他說,“我剛才已經給你請假了,你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葉屺巍聽了就抬頭看向袁牧野說,“徐礪批了?隊上還有一堆活兒等著我呢,還有那個李炎杰的尸體……估計他明天就得要尸檢報告。”
袁牧野聽后有些不悅的說道,“隊上不是只有你一個法醫,他既然已經批準你休息了,就不要再想工作上的事情了,你記住了,地球離了誰都照常轉!”
袁牧野平時說話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很少將情緒擺在臉上,可葉屺巍見他剛才明顯有些生氣了,于是就笑著說道,“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進了家門之后,袁牧野就先將葉屺巍扶到沙發上坐好,然后就轉身去了廚房。
“葉大法醫,請問失血過多應該喝點什么呀!?”袁牧野半開玩笑的說道。
葉屺巍輕笑了一聲,然后有氣無力的說,“給我熱杯牛奶,加一勺白砂糖。”
袁牧野聽了就趕緊手腳麻利的將牛奶倒進杯里,然后送進微波爐里加熱,可等他把牛奶熱好之后卻發現葉屺巍竟然又睡了過去。
袁牧野端著牛奶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選擇先把葉屺巍推醒,讓他先將牛奶喝下去再睡,因為他剛剛失血,所以一會兒應該會感到口渴。袁牧野將他安頓到床上之后,就又在他的床頭放了一杯清水才離開。
等到袁牧野離開葉屺巍家時,已經凌晨四點多了,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家里還有個活物等著自己回去喂呢,于是他就將門鎖好后,下樓開著葉屺巍的車回了家。
今天他回來的實在是有些晚了,金寶等到最后見袁牧野還不回來,就只好餓著肚子回窩睡覺去了。袁牧野進門的時候,金寶抬起眼皮看了看,然后又假裝沒看見一樣把眼睛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