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從馬曉茹的神態中不難猜測,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她的老公洪輝。而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并沒有什么異常的情況發生,洪輝還問了馬曉茹什么,對方聽后指了指茶幾上的一樣東西說了幾句話。
袁牧野這時看見,茶幾上放著一個很小的快遞包裹,而且已經打開了……不知道為什么,袁牧野發覺洪輝在見到那個包裹被打開的一瞬間臉色突然變了,變得讓人有些難以琢磨。
變故就在轉瞬之間發生了,就見洪輝突然走到一個柜子前,從里面拿出一柄錘子,毫無預兆的來到了馬曉茹的身后……
當時馬曉茹正背對著洪輝坐在沙發上整理剛剛洗好的衣物,洪輝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用手里的錘子砸向了馬曉茹的腦袋。
其用力之猛,絕對是奔著要她命去的,一點手軟的意思都沒有。這種砸法莫說是恩愛夫妻了,就是殺父仇人也不過如此了。
而且袁牧野還發現在洪輝施暴的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神看上去好像有些空洞,就像個沒有靈魂的牽線木偶一樣,不管馬曉茹怎么慘叫……他都無動于衷。
這時,所有的幻境隨著馬曉茹的斷氣全部消失了,雖然袁牧野目睹了整個案發經過,可依然理不出個頭緒來……也難怪徐礪他們什么線索都查不到,因為事情發生的的確是過于突兀了。
袁牧野看著空空如也的茶幾,發現那上前有許多噴濺的血跡,可唯獨曾經放著那個小包裹的位置上干干凈凈。于是他轉頭對徐礪說,“你們在現場看沒看到一個小包裹?”
徐礪聽了一愣說,“什么樣的小包裹?”
袁牧野聽后就大概比劃了一下大小說,“一個記事本那么大的快遞……案發的時候曾經放在茶幾上面。”
徐礪一聽就走進來查看,果然見到茶幾上有一塊血跡被當掉了,這就證明之前這里的確是放著什么東西,在案之后才被人拿走的。隨后他往隊里打了個電話,可得到的答案卻是沒有這個東西。
“報案人有沒有進入過現場?”袁牧野問道。
徐礪搖頭說,“確定沒有,當時三家鄰居和那個快遞小哥可以一起做證,他們僅僅只是在門口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就提議報警了!”
袁牧野聽后沉默了片刻道,“那就只能說明在案發之后有第三個人來過案發現場,并且拿走了那個包裹……”
袁牧野的話到是給徐礪提了個醒,他記得第一個發現命案的快遞小哥曾經說過自己是因為一個投錯的包裹找上門的,結果開門就看見了兇殺現場。
隨后徐礪就立刻又給同事打了個電話,調出了當時給快遞小哥做的筆錄,上面清楚的寫著,快遞小哥在前一天晚上接到了客戶的投訴,說是他的包裹被投遞錯了。
于是快遞小哥就上門查看,發現真的錯了,他把洪輝和那個人的包裹搞混了……這才一大早就上門去洪輝,想要看看之前送過來的包裹是不是屬于之前那個人的。
袁牧野聽了就讓徐礪趕緊查查那個投遞錯的包裹還在不在?結果徐礪得到的答復卻是,那個包裹一直還在快遞公司的投遞點存著呢,于是他們二人就趕緊驅車去了快遞公司的投遞點……
不知道為什么,袁牧野就是感覺這個包裹好像是什么關鍵所在,如果警方不快點拿到那個快遞的話,可能就會和真相失之交臂了。
結果等他們火急火燎的趕到投遞點的時候,卻發現那里大門緊鎖,上面還貼著一張通知,說是春節放假,正月初六才能恢復營業。
徐礪見了他立刻撥通了通知上面的聯系電話,說明了情況,讓負責人現在務必過來一趟。結果對方直接甩給他一句話,“所有工員全都放假回家了,年前肯定沒辦法開門了!”
徐礪聽了這個氣啊!他又不好當著袁牧野的面發作,臉漲的通紅,也不知道血壓瞬間升高了多少……
袁牧野見了就勸道,“徐哥,你也先別太著急了,想讓對方過來開個門不是有很多辦法嘛……你好好想想?”
袁牧野的神情隱諱,可徐礪卻已經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于是輕哼一聲說,“就是啊,我也是有些著急過頭了……”他說完后就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然后在電話里把事情簡單說了說。
不多時,一輛消防部門的車子開了過來,幾個著裝的消防人員從車上下來,主動和徐礪握手。原來徐礪剛才那個電話是打給他在消防上的朋友,請他們幫忙突擊檢查這個投遞點的消防隱患。
如果對方拒絕檢查的話,就會被發放停業整頓的通知書,所以只要這家快遞公司的負責人不是缺心眼,肯定是會馬上趕過來的。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就見一輛灰色五菱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一個干瘦的男人下車后立刻滿臉堆笑的說道,“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
消防人員聽了就面帶笑意的說道,“沒事沒事,不過在我們檢查之前,你要先配合一下這兩位警察同志的工作。”
袁牧野一聽對方把自己也當成警察了,就想解釋一下自己不是警察,可他卻一眼瞥見徐礪對此好像沒什么反應,于是就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那個干瘦的男人一聽,心里頓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于是二話不說,趕緊打開了店門,“幾位請進,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您直說……”
隨后徐礪就單刀直入的說道,“我們要查看洪輝的包裹,你們之前曾經投遞錯了,把另一個包裹投遞到了洪輝家,而洪輝的包裹則被投遞到了別處……”
干瘦男人一聽就知道徐礪說的是哪個包裹了,于是就一臉晦氣的說道,“可別提了,我們因為沒有拿回另一個快遞還賠了錢,至于洪輝的那包裹已經被他的親戚拿走了。”
“親戚?什么親戚!?”徐礪有些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