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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袁牧野就指著那個葉山禾問,“這個人是誰?我怎么看這個簽名有點眼熟呢?可能是一個我認識的人。”
院長聽后就仔細看了看袁牧野手指的那個簽名說道,“啊,你說葉先生啊,他一直都有給福利院捐款的,上次你來的時候和他前后腳,你剛走他就來了!”
袁牧野一聽就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想了,葉屺巍這個時候還在千里之遙的北都呢,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呢?之后他就辭別了院長,離開了這個他曾經生活過的福利院。
老家這頭兒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袁牧野也該回去了,只是他在臨走前還要見一見以前在一起工作過的老同事才行。
其實袁牧野之前并不是個善于交際的人,甚至多少還有些社交障礙……如果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風格,一定不會主動和那些同事聯系。
可現在袁牧野在54號這些人的影響下,多少有了些改變,再加上這次回來又正好遇到了王隊,以前的同事怕是全都知道他回來了,所以袁牧野再怎么說也要和大家一起吃個飯才行。
當天晚上,袁牧野在縣城一家很火爆的火鍋店里訂了一個包房,把自己能聯系上的老同事全都喊了過來。別看袁牧野當年和誰走的都不近,可他的人緣卻一直都不錯……很多同事對他的印象都是踏實、肯干,一心撲在工作上。
席間王隊長調侃道,“小袁啊,你在北都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什么時候結婚可一定要給我來個信啊!”
袁牧野一聽就無奈的笑道,“王哥,我一個三無人員上哪找女朋友啊!”
眾人聽了全都不信,以前和袁牧野一個科室的大劉聽了說道,“北都的姑娘眼光這么高嗎?小袁你長得這么盤兒亮條兒順的都不好找對象,那像我們這樣的去了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啊!”
大家一聽大劉說袁牧野“盤兒亮條兒順”全都一陣哄笑,頓時鬧了袁牧野一個大紅臉,王隊見了就立刻出來解圍說,“什么盤兒亮條兒順啊,那是形容好看姑娘的好不好,我們小袁是英俊瀟灑行嗎?”
袁牧野一聽他們越聊越不上道了,于是就只好故意岔開話題道,“對了,我昨天去了一趟縣福利院,那塊地皮是怎么回事兒?”
王隊聽后就喝了一口啤酒說道,“你一直在北都,不了解這里的情況,那個開發項目是縣上從外面招商引資請回來的財神爺,大名鼎鼎的安南集團承攬的,說是要在福利院那塊地皮上蓋一個大型的購物商城。本來按計劃這個月底就要開工的,可就在前兩天,安南集團的行政總裁突然死了,而且死的極不光彩。最蹊蹺的是,事兒剛出就被一家現在很火的自媒體平臺給曝光了。于是上面就派來了diao#插#zu調查此事,結果這一查不要緊,拔出蘿卜帶出泥,幾個部門的相關人員就陸陸續續的全都牽扯了進去。”
袁牧野聽了就好奇的問道,“怎么不光彩的死法?”
旁邊的孫海一聽就壞笑道,“那個行政總裁今年都快六十了還玩霜非,誰知在關鍵時刻還馬上封死了。那倆女的當時就嚇傻了,大呼小叫的跑出了房間,結果被人看到還拍了視頻,所以這事才鬧大了。”
袁牧野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可他干了這么多年的警察什么事兒沒見過,自然知道孫海說的是什么意思,只不過有一點他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那個行政總裁馬上封死了,也不至于驚動上面的diao#插#zu下來吧?
后來聽王隊接著往下說他才明白,原來是出事的地點有些不太適合,竟然是在縣上專門招待貴賓的內部招待所里……
這下袁牧野就明白了,這位財神爺就算再怎么喜歡搞事情也不該把那種人帶到縣招待所里,他死了是一了百了,可縣lingdao的臉可就丟得一點都不剩了。
聚會結束后袁牧野就一個人回到了酒店里,其實剛才在飯桌上的時候,他的心里就有種隱隱的不安……福利院、似曾相識的簽名、突然猝死的開發商,袁牧野總感覺這個套路好像有點熟悉。
袁牧野這會兒手機里沒有葉屺巍的照片,所以沒辦法跟福利院的院長核實葉屺巍到底是不是那個葉山禾,可他心里又放心不下,于是就連夜給院長打了電話。
“你好,我是袁牧野,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打擾您,您看您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那個葉山禾的長相?他可能是我認識的一位故友……”袁牧野十分抱歉的說道。
這個時間點院長估計已經睡下了,她聽后反應了一會兒才說道,“葉先生看上去三十左右歲,個頭跟你差不多,高高瘦瘦的,人長得也是白白凈凈、斯斯文文。雖然我沒有問過他的工作,不過我在他的身上經常會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個醫生!”
袁牧野聽了心里一沉,連忙追問道,“那他這些年多長時間來一次?”
院長想了想說,“差不多得一年左右才能來一次……”
掛掉了電話后袁牧野心里多少有些亂,他對葉屺巍的懷疑正在一點點的擴大,可又想不明白他怎么會來到這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小縣里呢?
斟酌了一下,袁牧野還是撥通的葉屺巍的電話,和平常一樣,袁牧野簡單的說了說這邊的一些情況,并且告訴他自己明天就起程回去了。
葉屺巍在電話里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中間還和袁牧野開了兩句玩笑,調侃他是新晉的鉆石王老五!
袁牧野聽了就笑道,“就這點錢,鉆石王老王的一臺座駕都買不起……你這幾天忙不忙,老是讓你幫忙照顧金寶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兩天還行吧,不算太忙……不是你怎么突然跟我這么客氣了,我還等著你有錢了拉兄弟一把呢!”葉屺巍開玩笑的說道。
袁牧野在電話里聽不出葉屺巍的任何破綻,按理說這離和北都千里之遙,葉屺巍應該無暇分身過來才對,可有些事情往往經不起推敲,真要較真起來未必不能實現……
第二天一早,袁牧野拿著昨天晚上連夜讓曾楠楠發來的一張上次聚會時拍的照片去了福利院,雖然那是張開拍霍冉的“醉照”時無意中拍到的葉屺巍,可因為照片的像素不低,所以看著還算清晰。
院長見袁牧野一大早上就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多少有些吃驚,問明來意后,她就接過袁牧野的手機道,“看來這個朋友對你非常重要啊,行,讓我看看啊……嗯,就是他!雖然這張照片里只有一個側臉,不過我對這位葉先生的印象很深刻,應該不會看錯的。”
為什么呀?回去的路上袁牧野始終被這個問題困擾著,難道說葉屺巍真是天行者嗎?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以往的經歷促使袁牧野從不贊成“以暴制暴”的行為,他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而這個“報”必須是合理合法的才行。
雖然這中間的等待也許有些漫長……可我們生活在一個法治的社會,就必須要準遵守其中的規矩,不能因為一時的激憤而不擇手段。
佐羅和羅賓漢式的英雄人物只適合出現在小說和影視劇里,在如今天這個社會上,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觸犯法律的底線……
袁牧野出了機場就看到了張開的車子,他強打精神沖對方招了招手說道,“你怎么來了,這幾天54號里忙不忙?”
張開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一眼就看出袁牧野心事重重,于是就笑著說道,“還行吧,大家一直都在整理之前的資料。老林也回來了,我個人覺得他可能比較想念你。”
袁牧野笑了笑沒說話,上車后就直接閉上眼睛補覺了。再一睜眼,張開竟然直接把他拉到了54號,袁牧野一時間有些疑惑的看向張開說,“怎么來單位了?”
張開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剛才睡覺的時候鍛隊來電話說,讓我帶你先回54號,說是老林剛接了個案子……”
袁牧野聽后精神一振,也是時候回歸自己的本職工作了,葉屺巍的事情不管有多著急,一時半會兒也查不清楚,只能先放一放再說了。
張開和袁牧野走進54號的辦公大樓時,鍛鋒他們幾個正往會議室走,一見袁牧野回來了,就立刻全都圍了上來問東問西……
霍冉:“哥,家里的事情都辦利索了嗎?”
袁牧野點點頭說,“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瑣碎事情就不用我親自回去了。”
這時大軍一把樓住袁牧野說道,“怎么樣?當暴發戶的感覺如何啊?”
袁牧野聽了就一臉好笑的說道,“我到是想體驗一下暴發戶的感覺,只可惜福分太淺,沒那個命……”
來到會議室后,鍛鋒讓曾楠楠打開投影,幾張大照片被直接打在了白色的幕布上,照片里拍攝的是一個不知名的大型洞穴,幾個帶著黃色安全帽的工人在洞中合影。
之后鍛鋒就跟大伙說了說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
這些照片是在鄰省一條正在建設的高速公路上拍的,就在三天前,工人們正在一截隧道里作業時,無意中發現了一處大型的溶洞。
這個情況讓施工方始料未及,為了不讓這個天然溶洞成為高速公路建成的障礙,施工單位決定派遣地質專家下洞進行初步勘測……結果問題就出在了這個初步勘測上面了。
第一支進洞的勘測小組是由施工單位的現場負責人、地質專家和幾名經驗豐富的工人組成的。他們這次進洞要將溶洞的大小和里面的地質及水文情況一一了解情楚,以方便日后制定更加完善的施工方案。
誰知勘測小組一行八人進洞之后就失聯了,他們所帶的通訊工具也全部失靈……洞外的相關人員在洞口處等了幾個小時,仍不見他們出來,于是就立刻請示公司領導派遣更加專業的探洞人員進去尋人。
等第二批專業的洞穴探險人員進去后,雖然也經歷了短暫的失聯,可他們最終還是成功的營救出了勘測小組里的一名成員。
據第二批進去的洞穴探險人員回憶,那個溶洞的空間巨大且大洞套小洞,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迷失方向,永遠被困在里面……
他們是在洞中的一處小型泉眼旁邊發現的那名勘測小組的成員,只是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昏迷不醒了。由于洞里的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復雜,他們身上的裝備不足以繼續往更深處探索;再加上這名昏迷的小組成員情況不明,他們必須要先把人送出去搶救才行。
這名昏迷的小組成員是一名體格健壯的工人,進去是幫忙背勘測設備的,他被救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明顯傷痕,于是施工單位就立刻將人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搶救。
可令人疑惑的是,醫生在對這名工人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之后發現,他的各項指標全都正常,至于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卻始終都沒有找到。
鑒于勘測小組7人失蹤,1人昏迷不醒,所以第三次進洞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而在失蹤的7名小組成員中,有一個人曾經是老林的校友,那就是小組中的地質專家張永勝。
因為有了這一層關系,幾個當年和老林關系不錯的校友第一時間找到了他,希望他們54號的人可以跟第三批進洞的搜尋人員一起進去。
袁牧野聽后就問鍛鋒,“第二批進洞的人有沒有拍到更多的影像資料?”
鍛鋒有些遺憾的說道,“溶洞里的干擾很大,所有電子產品進去之后就會失靈,不論是拍攝還是收音全都不行,不是畫面模糊就是聲音極為的刺耳。”
袁牧野聽了就點點頭說,“那就是說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即便是第三次進洞也照樣是兩眼一抹黑唄?”
鍛鋒聳聳肩說,“可不是,哪一次有好事兒能輪到咱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