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一聽就有些抱歉的說道,“上次考慮到粱靜對自己和小豆子的身份相當敏感,所以我沒有告訴你他們的真實身份,但這并不是因為我不相信你……”
“這是別人的隱私,你不說是對的,那這次又為什么愿意告訴我了呢?”葉屺巍反問道。
袁牧野想了想說,“他們母子二人突然失蹤了,所以我想過去看看情況,到底是他們自己走的……還是被什么人給擄走的。”
葉屺巍一聽就眉頭深鎖道,“你可要想好了,粱靜母子和孟氏企業之間的糾葛絕不簡單,你真想把自己也攪合進去嗎?”
袁牧野聽后就嘆氣道,“這一點我心里也清楚,可沒遇上或者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已經遇上了,也知道了,我就不能權當什么都不知道。”
袁牧野并沒有告訴葉屺巍,他之所以非要幫粱靜母子完全是為了還她一個人情,當初若不是粱靜帶他找到那個藏尸的山洞,葉屺巍這會兒怕是早已經入土為安了。
而且袁牧野這個人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不管則以,一旦管了就要管明白,管到底……之前粱靜母子的生活費一直都是由他和葉屺巍共同出的,那是在袁牧野自己的原則范圍內唯一能為他們母子做的事情了。
因為在袁牧野看來,只要是粱靜自己能解決的問題,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摻合到其中的。可現在的情況不同,粱靜母子這次無故失蹤一定有問題。
以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在沒有確定絕對百分百安全的情況下,粱靜是根本不可能帶著小豆子現身的,所以她的失蹤只有兩個可能性:要么是她感覺到了現在的環境不夠安全,所以自己帶著孩子離開了;要么就是這并非是她自己的意愿,而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袁牧野之所以要親自跑這一趟,就是因為不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表明粱靜母子現在遇到了危險……所以袁牧野在明知道母子二人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葉屺巍聽了袁牧野的話后笑了笑說,“你小子還是這么固執……行,那我就陪你走一趟!不過有一點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據我分析粱靜母子的失蹤絕對不是他們自愿的。”
袁牧野聽后眉頭一皺說,“為什么這么說呢?”
葉屺巍略微斟酌了一下說道,“你想啊,如你所說,你是現在唯一一個知道粱靜母子真實身份的人,而且又一直出錢資助她們的生活。如果說是第一種可能,她感覺到了不安全所以自己帶著孩子離開了,那么在她身無分文的情況下最有可能聯系的人會是誰呢?我想肯定不會是她的家人,否則當初她也不至于要一直裝瘋留在那個人渣的身邊了……那是不是就應該是你這個雖然陌生卻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呢?可她到目前為止并沒有這么做,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極有可能是遭遇了第二種可能性……”
袁牧野聽了心中一沉,他知道葉屺巍分析的沒錯,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因為這樣一來要想救下粱靜母子,他就只能被迫參與到他們的家族爭斗中去了。
葉屺巍見袁牧野突然默不作聲了,就笑著說道,“行了,你也先別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萬事等咱們到了以后再說。我覺得你口中的粱靜是個極為聰明的女人,她雖然未必是自愿離開的,但是我相信她在咱們沒有找到她之前自保應該不是問題,否則她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袁牧野聽了就苦笑道,“我這個人以前最煩的就是多管閑事兒了,沒想到現在不但經常管閑事兒,而且管的都是一些燙手的閑事兒。”
葉屺巍一聽就嘆氣道,“沒辦法,別看你已經轉行了,可你骨子里頭還是個警察,所以遇到不平的時候就很難控制住自己……行了,別想那么多,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上午我過去幫你收拾一下金寶出門要準備的東西,咱們吃過午飯就出發。”
掛掉葉屺巍的電話后,袁牧野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了很久,他一直在考慮該怎么做才能在不參與粱靜他們家族斗爭的前提下幫到她們母子呢?可直到夜半三更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第二天一早,葉屺巍全副武裝的出現在了袁牧野的家里,一看他的這身裝備就知道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徒步愛好者呢。
金寶一見葉屺巍就高興的前竄后跳,以至于袁牧野的心里多少有點小嫉妒,雖說他也不過是個臨時主人,可葉屺巍還是臨時的臨時主人呢?
其實袁牧野心里也清楚,金寶之所以會和葉屺巍如此親密……還不是因為自己老是出差不在家的原因。而且在照顧金寶這件事上,袁牧野也的確不如葉屺巍心細。
之前袁牧野就曾經問過葉屺巍,他以前是不是養過什么寵物?誰知葉屺巍卻表示自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養過任何一種寵物,他現在知道的這些經驗也不過是自己從網上查到的而已。
光看一這點袁牧野就實在是自愧不如了,因為他對養狗的概念還一直停留在小時候家里養的中華田園犬身上呢。
在出發之前,袁牧野從家里裝了不少劉師傅給他特制的營養曲奇,現在但凡是袁牧野要出門,這種營養曲奇都要帶上幾天的量。
葉屺巍見了就好奇道,“這是新買的狗餅干嗎?看上去樣子有點怪……”
袁牧野一聽就扶額道,“大哥,這是我吃的餅干好嗎?”
葉屺巍聽后就一臉好笑道,“你吃的!?特制的?”
袁牧野點點頭說,“嗯,是林博士根據我的身體情況特制的配方曲奇。”
葉屺巍這時就拿出一塊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說,“我能嘗嘗嗎?”
“嘗唄,不過可能有些不太適合你的口味,我曾經試著給金寶吃過,結果它卻一臉嫌棄……”袁牧野笑著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