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的幾句話將一個民宿老板演得活靈活現,暫時沒有引起對方的懷疑,這時瀟雨薇也適時的從窗口伸出頭來說道,“老公,是警察來了嗎?”
袁牧野聽后就回答說道,“不是,是有客人想住店。”
瀟雨薇一聽就抱怨道,“哎呀,真是煩死人了,有錢都不能掙,好好的生意全都給毀了!”她說完后就一臉討好的說道,“幾位客人要是不介意進出都走窗戶的話,也是可以有房間住的喲!”
“別胡鬧,萬一警察來了說咱們破壞現場怎么辦?”袁牧野佯裝生氣的說道。
瀟雨薇也不甘示弱的說道,“誰胡鬧了,哪來那么多的案發現場!?”
大胡子幾人聽后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猥瑣男更是指著民宿外面停著的兩輛汽車說道,“你們這里不是還有客人往嗎?”
袁牧野有些無奈的說道,“那都是案發之前住進來的,就現在這天氣,我總不能把人家往出趕吧!”
一直沒說話的刀疤臉這時出聲詢問道,“你說這里發生刑事案件了?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袁牧野聽后頓時一臉神秘的說道,“昨天晚上這里發生了火拼,一伙人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打起來了,莫名其妙的死了幾個人,你說我們開店做生意的遇到這種事情晦氣不晦氣?”
“死了幾個人?有沒有這么夸張啊?”猥瑣男一臉吃驚的說道。
袁牧野見猥瑣男不信,就嘆氣道,“你們看到這臺被車衣罩住的越野車了嗎?這就是幾個被害人開來的車子……”
大胡子幾人一聽全都臉色一變,似乎明白袁牧野口中的幾個被害人是誰了,猥瑣男一聽就吃驚的說道,“老……”結果他剛要開口卻被刀疤臉一個眼神制止,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袁牧野此時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刀疤臉應該就是老四手機里的師爺了,沒想到這個身材魁梧,一身腱子肉的家伙竟然還是個智囊。
這時就聽刀疤臉說道,“你是說客人死在你們店里了?誰干的?”
袁牧野一臉茫然的搖頭說,“不認識,是個生面孔,他們住進來的當天晚上突然從外面來了一個男的,一進來就和他們打了起來,而且還動了刀,一打五……現場別提多慘烈了。”
“那兇手跑了嗎?”刀疤臉追問道。
袁牧野聽了就搖頭說,“沒有,你也不想想是一打五,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當時傷得就挺嚴重的,誰知我打電話報警卻被告知上山的路塌了,警車和救護車全都上不來……結果就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機,最后連那個兇手也死了。”
猥瑣男這時聽到袁牧野說上山的路塌了,就有些吃驚的說道,“上山的路斷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昨天晚上啊,不然警察早就上來了!沒事沒事,你們不用擔心,現在雨停了肯定有工人在搶修呢,估計就這一半天就能通車,到時候警察就會上山把尸體全都弄走的。你們要真想住下來也行,不過就只能走窗戶了……”袁牧野一臉誠懇的說道。
大胡子幾人聽后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后一致同意走窗戶沒問題,只要不露宿野外比什么都強……
雖然說他們幾人進入民宿都要走窗戶,可是該走的入住流程還是一樣都不能少的,否則反到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從登記的身份信息上看,大胡子叫胡東升,刀疤臉叫陳輝,而那個猥瑣男則叫林文明,最后下車的是一個馬仔打扮的人叫王浩峰。
登記好四人的信息后,袁牧野就讓瀟雨薇拿了兩間客房的鑰匙遞給他們說,“下山的路斷了,物資一時半會兒送不上來,能吃的都是廚房里現有的東西,大家多包涵啊!”
胡東升聽了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兒,我們自己車里有吃喝,你不用準備我們幾個人的了。”
袁牧野一聽就連忙道謝,“那太感謝幾位了!”
胡東升幾人在路過前廳準備去后院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用黃膠帶圈住的前廳,那成片成片噴濺的血跡證實了袁牧野他們所言非虛……
瀟雨薇給幾人按排的房間很巧妙,正好在鍛鋒和曾楠楠所住房間的中間,而這兩個房間的墻上都掛著一副看似普通的油畫,可將油畫拿掉后就會發現,畫框后面有一個用隔音棉塞住的孔洞。
這樣一來,袁牧野他們就可以通過房間里預留出的孔洞監聽胡東升幾人到底都說些什么了……可這幾個人卻比袁牧野他們想象中謹慎得多,進屋之后就在房間里一通檢查,就為了防止有什么偷拍設備的存在。
還好他們根本就想不到房間里的監聽設備會這么原始,其實就是墻面上的一個窟窿而已。
這時就聽林文明有些著急的說道,“這下完了,老四死了咱們怎么炸開那個地下鐵閘門啊?連門都打不開……就更不要想拿到里面的黃金了。”
胡東升聽了就沉聲呵斥道,“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沒了老四咱們可以另想辦法,這件事情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還拿個屁的黃金!”
過了一會兒,就聽一直沉默的陳輝突然說道,“保險起見,咱們一會兒還是去看一眼老四幾人的尸體吧,畢竟一起出來的,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有些說不過去。”
林文明一聽就也附和道,“就是啊,可你們說老四在這里哪來的仇家呢?還被人家追上來砍?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胡東升聽了就冷哼道,“估計是又睡了哪個良家婦女,人家男人找來拼命了吧?這個不省心的東西,死了也活該,可他死不要緊,卻把咱們的全盤計劃給打亂了。”
陳輝聽后就嘆氣道,“懂爆破的人不難找,我一個電話就能叫來四五個,可難就難在這一時半會兒怎么拉對方入伙呢?這件事情必須要找個信得過的,并且還得跟咱們一樣都是亡命徒才行,但凡是有家有業的……估計就是給再多的錢也不愿意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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