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袁牧野仿若隔世一般,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活下來,雖然那一刀并沒有扎在什么要害處,可就當時的情況而言,謝志宏放過自己的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
袁牧野心里著急想知道趙靈兒到底怎么樣了,于是就抓著霍冉問道,“趙靈兒呢?她怎么樣了?”
霍冉聽后就嘆氣道,“你就放心吧哥,她現在好得不能再好了,而且她和大頭每天都會過來看你,這不剛走你就醒了嗎。”
在確定趙靈兒確實沒事之后,袁牧野才把懸著的心放下,“我當時被謝志宏那家伙給電暈了過去,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霍冉聽了就有些后怕的說道,“哥,你那哪兒是被電暈的啊?你是失血過多暈過去的好嘛?你確定你暈之前謝志宏還活著嗎?那天是大頭最先找到你們的,他和趙靈兒趕回去救你的時候謝志宏就已經死了。”
“什么?不可能吧!!我暈的時候他就被我用刀子在后背扎了一個很淺的傷口,我都沒事他又怎么可能會死呢?”袁牧野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可霍冉聽了卻說,“什么很淺的小傷口啊?謝志宏是被人割喉死的!”
“割喉?”袁牧野聽后更加吃驚了。
“嗯,就是割喉!真不是你干的嗎?”霍冉試探的問道。
袁牧野一臉茫然的搖頭說,“不是我……不過我好像在暈過去之前看到有一個人走了進來,可惜那會兒我的視線已經很模糊了,所以根本沒看清那個人是誰。只是依稀記得,他好像穿了一雙很干凈的黑色皮鞋。”
霍冉一聽就十分肯定的說道,“那就肯定不是大頭了,出事兒那天他穿了一雙臟不拉嘰的球鞋,渾身上下還全都是土,實在跟干凈不沾邊。”
袁牧野還是不太相信謝志宏就這么死了,之后鍛鋒回來時他又再次問道,“謝志宏真死了?”
鍛鋒聽了就皺眉道,“不是你把他宰了嗎?”
袁牧野頓時扶額道,“我當時要有那本事,還用得著讓趙靈兒那丫頭自己跑出去求救嗎?”
鍛鋒聽后沒說話,想了一會兒才道,“也是……徐礪昨天來電話說謝志宏的傷口是被非常鋒利的刀片劃開了,他們在現場找到的那個匕首肯定沒這么鋒利。當時我還想呢,你小子身上哪有什么鋒利的小刀啊?”
袁牧野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是誰在關鍵時刻順手救了自己一命,這還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只不過這個順手順得有點狠了,竟然直接把謝志宏給殺了。
鍛鋒這時見袁牧野臉色陰沉,就輕哼道,“管他是誰呢?反正謝志宏現在已經死了,再怎么說也是為民除害了。”
袁牧野聽后就嘆氣道,“只是可惜了那幾個女孩……對了,她們當中有沒有活下來的?”
鍛鋒搖搖頭說,“全死了,警察趕過去的時候都斷氣了,沒一個活口……”
鍛鋒聽了就一臉可惜道,“這個謝志宏也真是作孽,你知道他讓那些姑娘干什么嗎?”
隨后袁牧野就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和鍛鋒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他聽后就也嘆氣道,“謝志宏果然是個變態,他在拿捏人性這方面的確很有一手,普通人在那種情況下很難不被其蠱惑。”
袁牧野這時突然想到了一問題,“徐礪他們沒有發現大頭吧?”
“放心吧,是趙靈兒報的警,我們也是早徐礪一步趕到的,所以警方過去的時候大頭早就走了,一開始我們還以為謝志宏是那家伙宰的呢,結果一問趙靈兒才知道,他們返回去的時候謝志宏就已經死了。”鍛鋒沉聲說道。
這件事情的結果雖然不算太壞,可這中間突然冒出的神秘人又是誰呢?而且冥冥中,袁牧野感覺那雙腳似乎有些熟悉,可又一時間說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
鍛鋒見袁牧野還在想著是誰殺了謝志宏,就勸他好好休息,徐礪那頭估計很快就會過來了解情況的。
袁牧野一聽就笑道,“沒事兒,我早就躺煩了,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問他。”
鍛鋒聽后就有些無奈的撥通了徐礪的電話,對方一聽袁牧野醒了,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
徐礪一進門就連連搖頭道,“你小子命可真好,害我白擔心了這么多天!”
袁牧野聽后就一臉苦笑道,“我這么倒霉也叫命好?看來等我傷好了以后要找個廟門拜拜才行!”
徐礪聽了就笑道,“命不好你早掛了行嗎?”
袁牧野一聽也是,于是就隨手指著病床旁邊的椅子說道,“快坐吧,我現在這種情況也就不招呼你了!”
徐礪聽后就嘿嘿笑道,“沒事兒沒事兒,我自己招呼我自己就行了。”
之后袁牧野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徐礪說了一遍,特別是那幾個女孩的死……
徐礪聽后就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你要不是為了幫我也不會沾上謝志宏這家伙!還好這小子總算是死了……前幾天我這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總感覺要出事兒,結果卻應在你小子身上了。”
袁牧野聽了就笑道,“沒事兒,你不也說了嗎,是我命太好了……對了,謝志宏的尸檢報告出來了嗎?”
徐礪想了想說道,“他身上一共兩處明顯外傷,一處在背部一處在頸部,背部的創口不深,并不致命。而脖子那一刀就狠了點……干凈利落,一刀致命。”
袁牧野聽后就沉聲說道,“背部那一刀是我扎的,當時因為我手上戴著電擊手銬,所以僅僅只扎進了三寸不到……只是脖子這一刀到底是誰劃的呢?”
徐礪聽了也搖頭說,“白法醫說這刀又狠又準,直接就劃開了頸動脈……而且據他推測,兇器很有可能就是手術刀之類的利器。”
聽到“手術刀”三個字時,袁牧野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突然間咯噔一下,似乎有個答案正在呼之欲出,可他在心底里又本能的抗拒這個答案,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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