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辰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說,“也談不上什么想吃什么不想吃,能吃飽就行了……如果硬要說有什么很想多吃的東西,甜食算嗎?”
袁牧野一聽就點頭說道,“算啊!這就是喜愛……”
“可你并不喜歡吃金寶啊?”厲辰突然反問道。
袁牧野有些無語道,“喜愛分很多種,有的喜歡可以和別人分享,就比如食物,人類會把自己認為好吃的食物分給朋友和親人;有的喜愛就不能分享,比如男女之愛;還有的喜愛會讓你想要照顧它,讓它不受到傷害……總之喜愛的種類很多,這還要靠你自己去學會一一分辨。”
厲辰雖然聽得似懂非懂,卻也點頭說道,“所以你對金寶的喜歡是最后一種,而不是對食物的那種喜愛。可人類飼養牲畜不就是為了吃嗎?為什么養它們和養金寶不同呢?”
“呃……這個問題很復雜,怎么說呢,這應該是人與其他動物之間的雙重選擇吧!貓狗被人類馴化成為看家護院的家畜,而豬牛羊之類的則被人類繁殖做為可以食用的家畜,分工雖然不同,但是卻可以和人類一起長長久久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袁牧野耐心的解釋道。
誰知厲辰聽了卻反問道,“看家護院我還能理解,可被當成人類的食物也是一種選擇嗎?”
這問題看似簡單,可想要讓“非人類”的厲辰明白其中的道理卻是件很難的事情,最后袁牧野只好給他講了一個英國矮馬的故事……
據說英國有一種矮馬最開始因為身材矮小,所以當地人用它們在煤礦中運煤,后來隨著煤礦的不斷倒閉和越來越多的機械化生產,這種矮馬就失去了它最初的作用。
隨之而來的結果就是飼養這種小矮馬的人越來越少,最終導致它們的種群數量驟減,幾乎已經到了快要滅絕的地步了。最后英國人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把小矮馬當成食物,這樣既能刺激經濟的同時又可以讓矮馬的種群繼續繁衍下去。
厲辰聽了這個故事后,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愣了好久,也許他始終無法理解為了種群的繁衍就要成為人類食物的這件事情,對此袁牧野也沒有強求,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想明白才是真的明白。
第二天上午,袁牧野突然接到了徐礪的電話,說那個趙建東好像也失蹤了,他現在正帶人準備去那個趙建東的家里看看問袁牧野有沒有時間跟著一起去?
袁牧野掛掉電話之后就和鍛鋒打了聲招呼,說自己要和徐礪出去一趟查查之前和“藍火案”被害人蘇致禾曾經聯系過的一個家伙。
鍛鋒聽了就隨口問道“徐礪他們有懷疑對象了?”
袁牧野搖頭說,“現在還不好說之前警方只是想找那個人了解一下蘇致禾的情況,可他現在卻失蹤了……顯然這個人肯定有什么問題。”
徐礪他們去54號接上袁牧野之后就直接前往了他們之前在電信公司找來的趙建東家的地址誰知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答……畢竟這個趙建東還不是犯罪嫌疑人,所以徐礪他們自然不能強行進去。
最后他們一行人去物業調取了監控,想看看這個趙建東到底回沒回家?結果根據監控顯示,這個趙建東在幾天前回家后就始終沒有出過門。
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家里有人卻無人應答能說明什么?于是徐礪他們立刻連合物業的工作人一起過去撬鎖總算是強行將門給打開了。
誰料開門之后,袁牧野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東西燒焦的味道,于是他趕緊對身后的徐礪說道,“先讓其他人都在門口等著吧,里面可能是個案發現場。”
徐礪聽后神色一凜道“不會吧,又一個火化現場?”
之后袁牧野就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房子里的環境非常整潔,并沒有什么被翻動的痕跡桌子上還擺放著兩個茶杯,里面的茶水都是滿的顯然一口都沒有動過……要不是餐廳的大理石地面上靜靜的躺著一堆灰燼整個房間里似乎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結果等袁牧野走近了才發現地上的大理石地面其實早已經炸裂變形了,旁邊的冰箱門似乎也沒能幸免,像一塊融化了一半又凝固瞬間了的奶油雪糕。
這時徐礪看著地上那堆疑似骨灰的粉末,有些頭疼的撥通了白法醫的電話,“老白,有個現場你出一下吧,情況和上次差不多……嗯,對,一會兒就把地址發給你。”
趙建東的死讓案情變更愈發撲朔迷離起來,而且從死者最后出現在監控里的時間推斷,這個趙建東很有可能還是死在了蘇致禾的前頭。
那他生前聯系蘇致禾的這通電話就應該是個至關重要的線索了,可惜現在兩個人都相繼化成了灰燼,所以自然也就沒人知道他們當時到底說了什么,以至于蘇致禾沒說兩句就掛斷電話不說,之后還始終都不肯再接趙建東的電話。
“既然他們是初中時期的同學,之后又多年都沒有主動聯系過彼此……你說這個趙建東突然聯系蘇致禾會不會是想說點什么當年發生在學校里的事情呢?”袁牧野沉聲說道。
徐礪聽了就點點頭說,“嗯,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這樣吧,這里先交給小劉他們幾個,一會兒長山白也會和痕檢科的同事過來勘察現場,你現在就跟我去一趟蘇致禾他們當初就讀的那所中學,我到要看看這兩個家伙當年在學校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隨后袁牧野就和徐礪一起去了蘇致禾初中時期就讀的學校,說明了來意之后,副校長很是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兩個,并且把他們帶到了學校的照片墻前,指著上面一新一舊的兩張照片說道,“這就是蘇致禾他們那一屆的學生,老照片是當年入學得時候拍的,新照片是上次學校組織同學聚會時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