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順著湖中的那絲血水往前游去,很快就看到了柯磊正雙眼緊閉的沉在湖底,于是他趕緊過去想要將人帶出水面,誰知這時突然有道寒光劃破湖水朝著袁牧野而來……
那是一把十幾公分長的雙刃匕首,要不是袁牧野反應快,估計已經被它一刀開腹了!對方上來就下狠手,顯然目標就是水里的柯磊……因為就在袁牧野躲避那把匕首的瞬間,柯磊的身影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這時鍛鋒也跳進了湖里,一腳便將一個穿著黑色潛水服的家伙蹬開,袁牧野見鍛鋒前來助陣,就連忙往柯磊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結果當他再次鉆出水面的時候,卻見幾個人正將昏迷不醒的柯磊拖到岸邊的一輛黑色商務車里……
袁牧野有心想追,可他和對方的距離實在有些遠,再加之自己又是在水里,所以等到袁牧野游到對岸的時候,那輛黑車已經揚長而去了。
鍛鋒這邊到是有所收獲,那個偷襲袁牧野的家伙被他在水里一拳敲昏,然后像拖死狗一樣拽到了岸上,這時徐礪他們趕了過來將人直接就拷走了。
鑒于鍛鋒下手有點重,所以目前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搞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而此時救護車也趕了過來,把一直趴在地上的宋老師給抬走了。
一時間,遠處看熱鬧的市民紛紛猜測水里撈出來的那個和地下趴著的老頭二者之間,到底誰才是犯罪分子……隨后宋老師就被緊急送往了醫院,后來聽徐礪說,他的情況不太樂觀,經歷了這次連嚇再摔后,老頭兒終于扛不住中風了。
袁牧野聽了不禁在心里暗想,不知道這對宋老師來說是不是應得的報應呢?至于帶走柯磊的那輛黑色商務車,最后則被警方在郊區的一片樹林里找到,只可惜車里除了一片水漬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袁牧野當然知道柯磊肯定不會死,因為對方費這么大的勁不可能只是為搶具尸體回去,所以他們那一槍射的一定很有技巧,既能讓柯磊失去意識,同時也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
事后徐礪費他們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找到了柯磊父母后來住的地址,竟然是在隔壁省的F市,結果警方找過去的時候,卻被鄰居告知這家人一年前就全都搬走了。
而且他們還從鄰居的口中得知,他們搬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家三口,而且也知道他們曾經有個兒子因為一場意外死在了北都,至于后來的孩子……聽說是從孤兒院收養的一個孤兒。
袁牧野看了徐礪的調查報告后皺眉說道“現在誰會收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可惜他們的新鄰居并不知道死去柯磊的樣貌所以根本就沒有把兩個孩子往一塊兒想……”
徐礪聽了卻疑惑道,“可當時柯磊的確是死了醫院的死亡證明可不是亂開具的而且柯磊還是墜樓,按正常的手續尸體是要交給法醫解剖來確定死因的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命案定性為意外事故。”
袁牧野想了想說,“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如果家屬和學校都認定柯磊的死是意外而家屬又不同意尸檢的情況下,沒對尸體進行解剖也很正常。至于醫院的死亡證明嘛,也有可能柯磊當時的身體的確呈現了一種假死的狀態,所以才能輕松騙過搶救他的醫生……”
“問題是他們這么做圖什么呢?圖錢?可不論是當年施暴的孩子家長還是校方所給于的補償他們通通沒要所以肯定不會是因為錢才假死的。”徐礪一臉不解的說道。
袁牧野聽后想了想說“看來柯磊的這對父母有古怪,他們不停的搬家也許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出柯磊的不正常來……”
徐礪聽了就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柯磊身上的秘密?”
袁牧野點點頭說,“恐怕應該是這樣……所以他們才不停的搬家,至于柯磊為什么對父母這么怨恨估計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一道陽光打在房間的落地窗簾上,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暮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緊接著他就感覺肩頭一痛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好像是中槍了。
柯磊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他想離開卻發現房門緊鎖怎么打都打不開,而他的手腕和腳腕上還莫名多了一個黑色的環形物體……
這時他想到鍛鋒之前問自己的問題那就是自己所擁有的那種藍火是否可以燒毀世上的一切物質?如果真的可以那眼前這一道房門又算什么呢?
想到這里柯磊就集中精神盯著眼前的這道木門誰知就在這時,他卻猛地感覺全身上下一陣酥麻般的刺痛,就像是有一道電流在他手腳上的黑環之間來回的流竄著!
柯磊這時才意識到這兩個黑色的環形物體是做什么用的了,竟是一種可以抑制住他放出藍火的設備……他當時憤怒極了,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可又無能為力,于是只好徒勞的在房間里搞著破壞,以宣泄心里的憤慨。
“何必浪費力氣呢?”一個好聽的聲音從房間頂棚的監控器里傳出來。
柯磊聽了生氣的大叫著,“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對方聽后呵呵笑道,“小子,你要是聽話一些自然會放你出去的,可你太頑皮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出逃得代價是什么?之前看押你的所有人員全部都被滅口了,這其中還包括我們從袁牧野手里解救你時那個在水中拖住他的哥們兒……因為你一時的自私任性害死了這么多人,你于心何忍啊?”
柯磊聽了身子一僵,他的確可以輕松殺死一個人,但這并不意味他會輕視別人的生命……可他很快就抓住了對方話里的重點。
“你認識那個袁牧野?”柯磊疑惑的說道。
對方一聽就笑道,“嗯,認識啊!我們還很熟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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