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見有了趙偉和柳妍妍的消息心里一喜,可一聽素姬說要就寢就有些尷尬的說道,“國師要在這里就寢嗎?”
素姬聽后就將頭從羅帳中伸了出來說道,“我要不在你這里就寢來你這干嘛?快點上來,別被外面的下人看出端倪來。”
袁牧野一聽頓時不好意思的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怎么能隨便玷污了郡主的名節呢?”
素姬聽了就一臉好笑的說道,“不是你玷污我,是我玷污你可以了吧?快點上來!!”
袁牧野實在沒想到古代的女子都這么開放嗎?不過想想也是,素姬隨隨便便一開口,北晉的王上就將成百上千的男人賞賜給她,估計想不開放都難……
素姬見袁牧野站在地上不動,就沒好氣的說道,“想什么呢?我就是讓你上來睡覺好嗎?字面上的睡覺!”
最后袁牧野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國師大人的床,只不過當晚二人都是和衣而眠,彼此之間全無半點雜念……通過這件事情袁牧野也看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位素姬郡主的身邊應該有不少晉陵王的眼線,否則她又何必費這勁兒呢?
估計在晉陵王的眼中,不管自己這個妹妹怎么作鬧都行,只要她肯乖乖的當好這個國師就萬事大吉了,至于她是要三千還是四千的面首全都無所謂。
這種情況下如果袁牧野要是敢把郡主拐跑了,估計非得會被那位晉陵王五馬分尸了不可……可一想到素姬這輩子都要被國師的身份所束縛,即便她吃穿不愁又能怎么樣呢?還不是依然活得很苦嗎?
第二天一早,袁牧野早早就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說白了他這一夜睡的是相當不踏實,上半夜睡不著,下半夜總做夢……反觀素姬卻一覺睡到天亮,由此可見她就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子。
因為袁牧野一入住景陽宮就被國師恩寵,于是國師就同意可以讓袁牧野自己選擇兩個隨從帶在身邊,而這兩個隨從自然就是被連夜從苦力場里調回來的趙偉和柳妍妍了。
他們兩個人是早袁牧野幾天,一前一后來到這里的,柳妍妍還好一些,趙偉卻已經被折磨的有些精神萎靡了,就算現在把他扔進那些苦力之中也看不出什么區別來。
當他們二人見到袁牧野的時候,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也是來自現代,只是覺得袁牧野這一頭短發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最后還是袁牧野主動對二人說道,“趙偉,柳妍妍,是新博士派我來救你們的。”
二人一聽立刻神情激動,簡直就像是在地獄里見到了上帝一般,袁牧野見狀讓他們先不要過于激動,以免被別人看到了露餡……現在他們三個既然已經匯合在一處了,那接下來就該商量一下怎么回去的問題了。
袁牧野從趙偉和柳妍妍的口中證實,他們都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在工作室里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結果走近云紋銅鏡之后就看到了里面的異象,可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就在刺耳的蜂鳴聲中被帶到了這里。
這一經過基本上和袁牧野的遭遇如出一轍,由此可見問題百分百是出在那面云紋銅鏡之上,現在只要和素姬商量,向她借來銅鏡,然后幾人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再次碰觸銅鏡,也許就能將他們三個帶回現代世界中去了。
可袁牧野哪里知道,云紋銅鏡因為被素姬埋入了土中,所以引得現實世界中的云紋銅鏡早已經生滿了銅銹,他們三人到底能不能回去還是個未知之數呢。
誰知素姬將趙柳二人弄到袁牧野的身邊后,就接連幾天都沒有現身,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國師大人過幾天有祭天的儀式要親自主持,所以這幾天她要清心寡欲,專心籌備祭天的一干事宜。
袁牧野聽后不禁在心里暗罵了一聲,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天呢,于是他就在晚上的時候偷偷溜出景陽宮,想找素姬借云紋銅鏡一用。
誰知袁牧野趁著夜色來到素姬的寢殿時,正好見到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袁牧野隨后往房里一看,卻見素姬獨自一人臉色蒼白的坐在里面。
袁牧野這時就迅速走進房里,然后慢慢的來到了素姬的身邊……等對方回過神來時就見袁牧野已經站在跟前了,她頓時一臉吃驚的說道,“你怎么在這里呢?”
袁牧野聽了就低聲說道,“我有事想和你商量,所以就偷跑出來找你了。”
素姬聽后有些驚訝的說道,“你是怎么躲過宮里那些侍衛的?這要是被我王兄發現了……可是連我也救不了你的。”
袁牧野一聽就笑道,“放心,沒有人發現我的行蹤,我剛才進來之前見有個男人從你房里出去,他就是晉陵王?”
素姬聽了就干笑道,“也只有晉陵王敢大搖大擺的進出我的房間,如果換成別人都不知死幾回了呢。”
“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袁牧野問道。
素姬聽袁牧野這么問,就嘆聲道,“過幾天的祭天儀式上,王兄要我殺死一個人,可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殺過人,所以我心里有些不安……”
袁牧野聽了一驚道,“讓你殺人?你不是國師嗎?這種事情怎么能讓你親自來做呢?”
素姬聽后就搖頭說,“你不知道,那個人非比尋常,他是前段時間北晉和狨鞮人交戰時抓獲的俘虜,而狨鞮人在北晉人的眼中如同惡鬼一般的存在,所以王兄希望我以國師的身份殺了對方,好借此讓百姓更加信服于我。”
袁牧野有些不解的說,“北晉的百姓不是已經很信服你這位國師了嗎,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這是王兄的意思,他是想通過這件事情讓北晉上下知道狨鞮人不是惡魔,也是可以被打敗的。”素姬沉聲說道。
袁牧野見素姬遇到了煩心事,自然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提借云紋銅鏡的事情,于是他想了想說道,“那個人必須是你殺嗎?反正你這么多年都是戴著面具視人,派個別人代替你執行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