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網外的葉屺巍見狀頓時急了,他立刻轉身對老狐貍說道,“你放了他,我再也不跑了……”
誰知老狐貍聽后卻笑道,“我的兒啊,你以為自己還能跑得了嗎?如果你早點想明白這一點,袁牧野根本就不用死。”
“我再說一遍,放了他……”葉屺巍努力克制著自己內心想要過去殺了他的沖動。
老狐貍笑著搖頭道“我說了,人我已經交給阿悍了,愿不愿意放那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鐵網內的戰事已經陷入了焦灼,袁牧野知道自己不是阿悍的對手,只能在他瘋狂的攻擊下連連躲閃,可鐵網內的空間有限,有幾次都險些被其踢中要害。
這時袁牧野一個閃身躲在了一個沙袋的后面,結果阿悍一腳就將沙袋踢爆,力道實在驚人……這一腳要是踢在袁牧野的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袁牧野心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一邊躲閃一邊琢磨阿悍那條機械腿的結構,猜它是怎么和人體的神經想連?并且做到像自己的腿一樣靈活自如呢?
這時他想到了阿彪臨死前被拆掉機械手臂時的情形,斷口處是有血滲出來的,這就證明這種機械假肢肯定跟傳統意義上的假肢不同,應該是必須進行一些復雜且精細的過程才能拆裝的。
既然不是天生長在一起的,那就一定有銜接的位置,也許那個和人體銜接的位置就是機械假肢最為薄弱的關節……可眼下袁牧野手上什么武器都沒有,想要徒手拽掉阿悍的機械腿,估計還沒等靠近就得被直接踢死。
面對阿悍的猛烈攻擊,袁牧野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可就在他狼狽躲閃的時候,卻無意中掃到了角落里的一對啞鈴,于是袁牧野想也不想,抄起一個就往阿悍的頭上砸去……
那是一個10公斤的啞鈴,如果直接砸在人的腦袋上,肯定當場非死即傷,可惜袁牧野還是錯誤的估計了阿悍的反應速度,就見他身體迅速側傾,一個踹腿就將袁牧野砸下來的啞鈴給踢飛了。
金屬和金屬猛烈碰撞后發出了“咣當”一聲響,震得袁牧野連連后退了幾步才站穩了身子。可等他打算再去拾起另一個啞鈴的時候,阿悍的腿就已經到了眼前……
袁牧野被一股大力結結實實的踹在了左則肩膀上,他瞬間就到感覺肩膀一陣劇痛,緊接著左邊的胳膊就無力的垂了下去,不知道是脫臼還是骨折了。
外面的葉屺巍見狀立刻隔著鐵網查看袁牧野的情況,可惜距離太遠,他根本就看不清楚袁牧野傷得有多重……
“袁牧野!你怎么樣啊?!”葉屺巍著急的問道。
袁牧野強忍著疼,用手扶著受傷的胳膊,搖晃著站了起來說道,“別擔心……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旁邊的阿悍聽了就冷笑道,“你身上的骨頭可沒有你的嘴硬……你一時半會兒死不成是因為我還不想讓你這么快死。”
受傷后的袁牧野動作慢了很多,阿悍這次甚至都沒有用腿,只是單純的用拳頭攻擊著,袁牧野就已經無力招架了,他只能用那只好手徒勞的防御著。
“把鎖打開!快把鎖打開……”葉屺巍近乎哀求的對老狐貍喊道。
老狐貍聽了就嘆氣道,“我們這兒的規矩是鐵網一旦上鎖,里面的人就必須分出個生死才行……”說完他就指了指鐵網里面說,“看見了嗎?鑰匙在那呢,所以你求我是沒用的……”
這時鐵網里的袁牧野已經被阿悍揪著衣領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后直接懟在了鐵網上面說,“不如你求求我吧,我還可以給你個痛快,否則我一定會將你身上的所有骨頭一寸一寸的踢碎……”
袁牧野聽后笑了笑,然后他抬手蹭了蹭嘴角的血說道,“你就這么點本事?看來你們兄弟倆全都不怎么行啊!”
阿悍一聽就重重的給了袁牧野肚子幾拳,將他再次打倒在地,“嘴硬是吧,不要緊……我們慢慢來。”
葉屺巍急得不停的踢著鐵網,可惜他沒有阿悍的機械腿……最后也只能絕望的看著鐵網中的袁牧野被阿悍但方面的虐打,想不出任何辦法。
一時間,不論是鐵網里的袁牧野,還是鐵網外葉屺巍,全都心如死灰。袁牧野還好,他雖然是被打的那一個,可身體上的疼痛已經讓他無力去思考太多了。
葉屺巍卻不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袁牧野因為自己被折磨,那種心靈上的煎熬實在無法言喻,憤怒充斥著他每一個毛孔,如果可以……他寧可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無辜卷進來的袁牧野。
想到這里,葉屺巍就紅著眼睛看向老狐貍說,“你就這么恨我嗎?我是你兒子!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嗎?說話呀!”
老狐貍聽后就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臉冷漠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也說了,你是我兒子,我疼你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恨你呢?”
葉屺巍愣了愣,然后動作有些僵硬的來到老狐貍的面前跪下說,“讓他停下吧,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說……是想要我給你什么嗎?心?肝?還是腎?我通通給你!你把我拆了都行,想要什么拿什么,你放了袁牧野好不好?!”
老狐貍聽后低頭睨視著地上的葉屺巍,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葉屺巍說得沒錯,老狐貍的確恨他……至于這恨從何來,也就只有老狐貍自己知道了。
鐵網中的袁牧野這時已經被打了口吐鮮血,他見葉屺巍為了自己都給老狐貍跪下了,可對方卻始終無動于衷,就憤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搖晃著走到鐵網邊上,有氣無力的對葉屺巍說道,“起來……他是個什么東西也配你跪他?!站起來……”
葉屺巍這時回頭看向袁牧野,發現他的一只已經眼睛腫成了一條縫兒,口鼻中也在不停的往出流血,要不是有鐵網支撐著,估計他這會兒早就已經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