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石磊這么問,袁牧野頓時有些眼神閃爍,可最后他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我能有什么瞞著你的事情啊?”
誰知石磊聽了卻將一部手機甩給袁牧野說,“你自己看看吧!”
袁牧野打開手機一看,里面竟然出現了他們目前所在房間里的情景,他這才發現敢情自己住的房間里一直都有攝像頭隨時監控著……
“你監視我?”袁牧野臉色難看的問道。
“當初裝這東西的時候是你狀態最不穩定的那段時間,為的就是能隨時觀察你的情況……后來在你情況漸漸好轉之后就沒有再用過了。”石磊一臉平靜的說道。
袁牧野聽了有些不解道,“既然如此,那為什么現在又用了?”
石磊這時拿回手機,走到衛生間的洗漱臺上下看了看,然后轉身對袁牧野說道,“其實前段時間我就發現你有些反常,會對著鏡子自言自語,最初我還以為那是你剝除記憶的副作用,直到上次被張曉斌第二次抓住時,你突然沒頭沒腦的自言自語……我就知道你的問題沒有那么簡單,于是就開始翻看你每晚睡覺的監控,結果卻發現你每天凌晨兩點之后都會莫名的醒過來,然后就跑到衛生間沖澡,還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袁牧野,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
袁牧野一聽就有些無力的走到沙發前坐下,然后苦笑道,“原來你早就發現了,早知道我就不用隱瞞的這么費勁了。”
“少廢話,趕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石磊有些不太耐煩的說道。
袁牧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于是他想了想就從茶幾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打火機,然后就將右手手掌置于打火機的火焰之上……石磊見了眉頭緊鎖,不知道袁牧野到底在賣什么關子。
誰知就在這時,卻見袁牧野整個右臂突然青筋暴起,緊接著一條顏色赤紅的印記從手腕處憑空出現,然后一直向上蔓延,直到袁牧野的后頸處才停了下來……
石磊見狀愣了愣,然后立刻上前查看袁牧野右臂上的詭異痕跡,他有些吃驚的問道,“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這樣?!”
袁牧野聽了就嘆氣道,“你還記得前段時間集團收購的那處老宅嗎?!”
石磊一聽立刻半瞇著眼睛再次看向袁牧野手臂上的印記說,“你可別告訴我……那東西一直都躲在你的身體里?”
袁牧野無奈的點點頭說,“最初我也只是偶爾聽到一些聲音,后來就能在反光的鏡面上看到一些……一些不該出現的人出現。那個時候連我也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視和幻聽,直到這條印記出現之后我才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可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你們解釋這件事情。”
“有什么不能解釋的?別給自己找借口了,這主要取決你自己想不想說得了……今天要不是正好被我抓包,你打算繼續瞞我到什么時候!?”石磊沒好氣的說道。
袁牧野沒有反駁,因為他的確是這么想的,而且這事在他看來說不說都沒什么區別,無非就是多幾個人跟著一起著急上火而已……
“現在已經到什么程度了?”石磊沉聲問道。
袁牧野指了指手臂上的紅色痕跡說,“這東西之前還剛過小臂,現在卻已經蔓延到我的后頸上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繼續發展下去會怎么樣。”
石磊聽后想了想說,“你能和它對話?”
袁牧野點點頭說,“我偶爾會在鏡子里見到它,只不過連自己也搞不清楚那是不是我的幻覺……”
石磊聽了就嘆氣道,“你先別著急,明天我陪你去集團的醫療實驗室里好好查一下就知道了。”
袁牧野一聽就有些抗拒的說道,“我不想再被當成小白鼠了!”
“那你說怎么辦?它已經在你的身體里了……總得想辦法解決才行,逃避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石磊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不是想逃避,只是在暫時沒有解決辦法之前只能這樣,不然還能怎么樣呢?整日都寢食難安的活著嗎?!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那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袁牧野沉聲說道。
石磊一聽就皺眉問道,“什么事情?”
袁牧野嘆了口氣,然后一臉平靜的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是我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拿出平時的殺伐果斷來,你我都知道那東西的厲害,我不想自己有一天做出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石磊聽了就冷笑道,“那個時候你都不是你了,還操心那么多干嘛?!”說到此處他突然臉色一變說,“這種事情憑什么讓我來?鍛鋒要是知道你最后是死在我手里……不得追殺我一輩子啊!?”
袁牧野一聽就笑道,“不會的,鍛隊是個明事理的人……”
“既然他這么明事理,不如這個活兒讓他來算了!”石磊沒好氣的說道。
袁牧野聽了就耐心解釋說,“這不主要是因為他離著太遠了嗎?有些時機稍縱即逝,等他來了……可能你們二人合力都不是我的對手了。”
這時袁牧野手上的痕跡已經消失不見了,石磊見了就拿起袁牧野的右手說道,“我記得那次小女孩被卷進了貨車底部時……以當時的人力想要抬起那輛貨車的可能性很小,可后來貨車卻被一股大力給掀翻了,是不是因為它?”
袁牧野點點頭說,“嗯,當時連我也很震驚……”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想一個什么方法將那東西的力量壓制住,然后被你所用呢?”石磊問道。
袁牧野搖搖頭說,“這個辦法我不是沒想過,但是基本上沒有什么可操作性。”
石磊聽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拍了拍袁牧野的肩膀說,“行,你先休息吧,這件事情我再好好琢磨一下……”
石磊走后,袁牧野就聽自己腦海里的那個聲音說道,“為什么不告訴他我和你心意相通,聽得見你們的所有對話?給他這樣虛假的希望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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