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礪聽了也是一臉懵逼,“不可能啊?沒有助燃劑怎么燒的尸體?總不是架起一堆柴火燒的吧?!”
這時一個想法突然從袁牧野的心底里冒了出來,這二人不會是死于某個火災現場吧?!可如果他們是死在了火災現場,那又何必舍近求遠的拋尸呢?意外死亡不是最好的掩飾嗎?
因為這個想法毫無根據,完全是袁牧野內心的突發奇想,所以他并沒有將這個想法告訴徐礪和白法醫兩個人……
白法醫聽后想了想說道,“雖然他們二者的死亡時間不同,但是他們兩人燒尸的時間卻是相同的,如果這兩起案子真是一個人做下的,那就極有可能是同一個地點燒的尸體……”
徐礪一聽就皺眉說道,“市區里肯定沒有這種地方,你們想啊,這可不是燒個阿貓阿狗,這是燒兩具尸體,然后再將他們棄尸荒野……在一個人口這么密集的城市里這么做,并且還不能被別人看到,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袁牧野明白這個案子有太多的不合理性,難道說這兩具焦尸的出現就是為了提醒他亞中大廈曾經發生過火災的事情嗎?想到這里,袁牧野就撥通了市消防局的投訴電話,將亞中大廈目前存在的電路隱患告訴了他們,對方一聽立刻承諾今天就會派人過去落實這一情況……
袁牧野掛斷電話后,旁邊的徐礪一臉不解的說道,“你有朋友在亞中大廈里上班?!”
袁牧野聽了就搖搖頭說,“沒有……就是碰巧知道了這件事情,覺得那棟大廈的安全隱患很大,如果不盡早消除的話,可能會出大問題。”
袁牧野做為一名警察這么做自然沒有任何毛病,因此徐礪和白法醫也就沒對他的話產生什么疑問,可袁牧野自己卻對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感到越來越困惑了……
因為既然那場火災在這里壓根兒就沒有發生過,那自己又為什么會在葉崢的工作室里讀取到那十二名受害人的思維氣場呢?!
這時袁牧野突然想到了林森的追悼會,就立刻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發現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于是他趕緊起身對徐礪和白法醫說道,“我現在得去一趟市殯儀館參加一個葬禮,你們先該忙什么忙什么去吧,結束之后我就立刻回來。”
徐礪一聽還以為是袁牧野的什么親人去世了呢,于就連忙問道,“誰?誰去世了?用不用我們過去幫忙?”
袁牧野聽了就擺擺手說,“不用……是我以前認識的一位老師,我過去吊唁一下很快就回來。”
袁牧野來到殯儀館的時候,林森的追悼會已經結束了,他因為要去給林爺爺買他生前最愛吃的油炸臭豆腐,所以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結果等他滿頭大汗的跑進來時,工作人員都已經開始收實會場了……
眾人全都一臉詫異的看著手提臭豆腐的袁牧野,氣氛十分的尷尬,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知道我父親喜歡這一口兒的人不多,年輕人,看來你和我父親的關系一定很好……”
袁牧野聞聲立刻回頭看去,就見身穿一身黑色西服的老林站在不遠處,只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頗為陌生,似乎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呃……您是林淼博士吧,我是……林爺爺以前的學生。”袁牧野有些心虛的說道,因為雖然他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可卻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索性現在林爺爺已經去世了,所以也就沒有人能證明袁牧野說得這些話是真是假了,再加上他又提著林老爺子生前最喜歡吃的油炸臭豆腐,林淼自然不會對袁牧野的話有所懷疑……
林淼聽后笑了笑說,“我父親一生桃李滿天下,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你這么年輕的學生……”
林淼之所以這么說,并不是在嘲諷袁牧野年輕,而是因為林森這十幾年來已經很少自己帶學生了,而林淼所熟知的那些師兄師弟們在年紀上幾乎全都和他差不多大。
“不好意思啊,我是一名警察,剛才因為要處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所以來晚了。”袁牧野一臉抱歉的說道。
林淼聽了擺擺手,然后神情落寞的說道,“不要緊,我父親要是知道你給他帶來了油炸臭豆腐肯定很高興……之前他生病的時候就一直很想吃上一口,可醫生卻說那東西太不健康,實在是不適合他在病中食用,不過要是早知道他以后都沒有機會吃了,我當時就應該給他買回一份嘗嘗的。”
袁牧野聽后就將手里的臭豆腐打開放在了林森的遺像面前說,“林爺爺,您嘗嘗吧,這是您最愛吃的北都師范大學家屬院旁邊那家的油炸臭豆腐。”
聽袁牧野這么說,林淼對他的話就更加深信不疑了,因為林森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北都師范大學任過教,那個時候林森晚上下班時總會提著一碗油炸臭豆腐進門,惹得林淼的母親捂著鼻子躲進廚房里去……
想到這些兒時的趣事,林淼的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他這個做兒子的早都已經忘記了父親最愛吃的原來是那家小店的臭豆腐,現在卻還要眼前這個年輕人來提醒。
“年輕人,你真是有心了,竟然還記得我父親喜歡吃那家的油炸臭豆腐……對了,聊了這么半天還不知道你貴姓呢?!”林淼笑著問道。
袁牧野一聽就趕緊向林淼自報家門說,“我叫袁牧野,是一名警察,在北都市刑警支隊工作。”
一聽對方是警察,林淼就又對袁牧野多了一份信任感,于是就笑著說道,“真沒想到我父親竟然有一位學生當了警察……”
袁牧野聽了就一臉慚愧的說道,“其實嚴格意義上講,林爺爺只是在我上高中的時候給了我一些人生的建議,我實在不好意思和他的那些高足們相提并論。”
誰知林淼聽了卻輕哼一聲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更顯得你有心了,今天不知來了多少我父親的那些高足們,可惜他們過來都是走個過場,打個卡而已……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實意前來吊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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