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鋒見袁牧野一臉怒容,就趕緊陪著笑說道,“我知道那家伙不敢,它現在就仗著躲在你的身體里我們不敢動它,一旦它從你的身體里出來……我要不弄死它就跟它姓。”
袁牧野頓時被氣笑道,“你知道它姓什么呀?你就要跟它姓?!”
鍛鋒見袁牧野的神色有所緩和,就嘆了口氣道,“誰讓你整天心思這么重呢?這事兒要是放在我身上我肯定什么都不想,該吃吃、該喝喝……”
袁牧野斜眼看向鍛鋒,輕哼一聲道,“誰跟你一樣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怎么了?有些事兒你就是愁天愁地、不吃不喝又能解決什么問題呢?我比你活得時間長點兒,早就已經看得透透的了,天大的事兒也都能船到橋頭自然直。”鍛鋒一臉混不吝的說道。
袁牧野笑笑沒說話,而是起身去洗手間里將手上早就干涸的血跡清洗干凈,因為剛才一直擔心鍛鋒的情況,所以他壓根兒就沒顧上清理這些……
看著手上的血跡被水慢慢沖掉,袁牧野的心情極為復雜,他可沒有鍛鋒這么樂觀,索性這次受傷的人是擁有“不死之身”的鍛鋒,可下一次呢?!
一想到自己失控后可能會害死別人,袁牧野就感覺憂心如搗,因為他知道鍛鋒和石磊他們一定會因為顧及自己而無法痛下殺手,到時那個藤條精勢必會無所顧忌的大開殺戒。
袁牧野從洗手間里出來時,見鍛鋒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雖然知道他即便受了再重的傷最終也會自愈,可這中間所遭受的痛苦卻一點也不比常人少……
想到這里,袁牧野就過去給鍛鋒蓋好被子,在確認他并無大礙之后,才慢慢的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暗自在心中合計接下來該怎么辦。
要說現在的局勢對于袁牧野來說,實在是有些內憂外患……因為不論是卓少鈞的同類還是自己體內的藤條精,全都夠他喝一壺的了。不過在袁牧野的心里,前者要更為兇險也更為緊要一些。
一夜無眠,袁牧野幾乎是瞪著天花板一直到天亮,正如鍛鋒所說的那樣,即便他愁得睡不著覺,可卻依然想不出一個萬全的辦法來。
這時床上的鍛鋒醒了過來,他先是打了個哈氣從床上坐了起來,結果卻發現袁牧野竟然坐在沙發上,于是就有些吃驚道,“你不會一直沒睡吧?”
可袁牧野卻走上前反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鍛鋒笑了笑說,“那點小傷算個屁啊!”
袁牧野知道鍛鋒在這種時候往往嘴里沒一句實話,于是就伸手撩開被子看了一眼他肚子上的傷口,雖不至于平滑如新吧,但也已經長出了粉色的新肉……
袁牧野見狀就松了一口氣說,“你今天哪兒也別去了,就乖乖待在房間里休息吧。”
誰知鍛鋒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憑什么?傷口都長上了還在房間里呆著,非得把我憋出毛來不可。”
可袁牧野卻態度強硬的說道,“不行,誰知你肚子里面有沒有長好?今天必須臥床休息。”
鍛鋒見拗不過袁牧野,只好先嘴上答應下來,誰知袁牧野竟然直接叫來了張開和霍冉,讓他們哥倆今天一定要看好鍛隊,堅決不能讓他出房門一步……
安頓好鍛鋒的事情之后,袁牧野離開酒店準備趕往醫院,畢竟卓少鈞那頭還有一堆爛事兒等著他解決呢,結果他剛出來就遇到了提著鴨血粉絲湯的石磊。
“鍛鋒恢復的怎么樣?”石磊隨口問道。
袁牧野看了一眼石磊手里的東西,有些無奈的笑道,“再休息一天應該就差不多了,我現在去醫院看看卓少鈞,鍛鋒那邊你幫我照應著點。還有……給他點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吃。”
石磊聽了就笑道,“放心吧,我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這不是昨天答應要給鍛鋒帶的嘛,我不得言出必行啊。”
袁牧野趕到醫院的時候,卓少鈞正在吃早飯,在進門之前他還特意和管床的護士打聽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有沒有什么人來探視過卓先生?
小護士一聽就笑著對袁牧野說道,“放心吧袁先生,之前石總交代過,除了您二位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探視。”
袁牧野聽后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就推門走了進去……
卓少鈞一見袁牧野來了,就舉著手里的咖啡問道,“吃早飯了嗎?”
袁牧野這才想起來自己忙得連口早飯都沒吃,于是就笑著搖頭說,“你要不提,我差點就忘了自己還沒吃飯呢。”
誰知卓少鈞聽了卻眉頭一皺道,“你昨天晚飯吃了嗎?”
“吃了一點……沒什么胃口。”袁牧野隨口說道。
卓少鈞一聽就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然后快步走到袁牧野的跟前,上下打量他道,“難道說你感覺不到餓嗎?!”
袁牧野冷不丁被卓少鈞給問住了,他想了想說,“好像吃不吃都行……”
卓少鈞聽后就趕緊拉著袁牧野坐下,然后抓起他的右手說道,“有點疼……你忍著點。”
還不等袁牧野反應過來,卓少鈞就一口咬在了他的右手上……驚得袁牧野差點沒一手刀劈暈了這家伙,可最后他還是忍著沒動。
索性卓少鈞僅僅只是咬破點兒皮后就松開嘴說道,“它在對你釋放一種信息素,讓你感覺不到饑餓……也就是你現在這種吃也行,不吃也行的感覺。”
袁牧野聽了有些不解的問道,“它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為了讓你的身體始終都處于一種虛弱的狀態,可這種虛弱卻是你自己感覺不到的,它這么做的最終目的……就是在你最虛弱的時候奪取你身體的控制權。”卓少鈞沉聲說道。
袁牧野一聽就趕緊追問道,“是永久性的奪取嗎?”
卓少鈞搖搖頭說,“那到不是……一旦你的身體恢復正常,你就可以再次奪回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