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劫?
老師要死了?
胡海寒怔了怔,滿臉不可思議。
“基本都會死吧?她只是第一個會死的,其他人也會緊隨其后,這個世界本來沒有完美,有光明就會有黑暗...”墨杜薩很平靜,滿是學者氣質,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墨色長發讀書少女。
這是煉金道具,縮減版的顯微鏡,她早已經微觀造詣到了匪夷所思的水平。
忽然站起身,到黑色書架上抽出一本書,
“青藤地母,你是一個很理想感性的人,你悲痛于道長生的死亡,想要創造完美的世界,壓制天地浩劫,一個沒有紛爭的世界....但是,壓制的力量有多大,反彈的力量就有多大。”
萌妹沉默了一下。
墨杜薩只是微笑起來,“龍脈體系,我這些年一直在研究,十分有趣。”
小狐貍胡海寒,似乎完全聽不明白。
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
“那你害怕黑暗嗎?”墨杜薩忽然望著這個曾經相處許久的小狐貍,微笑道。
“我...以前沒有修煉的時候,挺怕黑的。”她想了想,“我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覺,躺在床上,望著角落里,覺得黑漆漆的...但修煉之后,就不怕了,因為我長大了!”
“你知道人,為什么怕黑嗎?”墨杜薩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小狐貍胡海寒想了想,搖頭說不知道。
“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緒,便是恐懼,而人最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未知是不可名狀的,所以稱之為——不可名狀之恐懼。”
墨杜薩微笑,指了指自己。
的讀書少女,又笑著柔聲道:
“最典型的例子,人之所以會害怕黑暗,是因為黑暗是未知!人才會怕黑,看著黑暗人總是喜歡多想,覺得黑暗中有鬼臉、有怪物、有陰森眼珠盯著自己。”
她看向萌妹,“你明白了嗎?”
萌妹只是沉默,似乎明白她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兩位古老的存在,在什么啞謎?
唯有小狐貍胡海寒,卻一臉不解。
墨杜薩并不想多談,似乎地母青藤的安危與自己無關,轉移了話題,反問道:“對了,你剛剛來,是想說你不想成神,是什么意思?”
地母青藤端坐在椅子前,喝了一口咖啡,“我不想成神,是想把能量給道長生,給天道。”
墨杜薩沉默了一下,“想要繼續完善這個完美的世界?”
“我熱衷種田。”
萌妹一臉認真,盯著她,“并且我成神太弱了,還不如讓道長生成神,然后保護我,我之前再繼續收集能量,第二個成神。”
她很有自知之明。
這是要把“天佑自己”進行到底。
先有人在背后撐腰,保護自己再說,畢竟那些大帝現在廝殺得很厲害,可能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了神祇,那時,她怎么辦?
同是神祇,自己估計瞬間就被打爆...
她最相信的就是道長生,自然是先讓他成神,壓住那些成神的大帝再說。
畢竟同境界中,他們不可能干得過道長生。
“并且,這是一個長期投資,道長生一旦成神,成就八階圣人,他的內天地,九霄仙界會瞬間大得恐怖,地方越大,能居住的凡人越多,香火的來源就越鼎盛。”
“好想法。”墨杜薩撫掌而笑,“我不喜歡你,但我喜歡你創造的這個時代,香火的時代,無限的可能,我思故我在...”
萌妹只是笑了笑,似乎有些僵硬,從墨杜薩的話語中讓她有些內心不安了。
她很快,帶上胡海寒扭頭,披上了掛在門口的黑色皮衣,大步離開,走出光明教會,來到大街上。
“圣女大人。”
幾個白衣神官,恭恭敬敬打開了黑色轎車的車門。
墨杜薩低頭,繼續書寫,喃喃自語,“你阻止了一次兩界天地浩劫的暴發,不過,那是壓抑著它...它終究會到來的,沒有一個體系是完美無缺。”
“如果說我們之前的兩千多年歷史發展過來,巫師世界還是低等世界....那么未來,就是真正恐怖神秘的大型超凡世界!危機四伏!”
“那是真正的高維文明,或許通向了九級的大門!”
整個世界在蛻變。
作為神祇,她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未知而神秘。
這種感覺很玄妙,如果用現代的話來說,就像是二維世界,升級到三維世界。
“如果說,之前的天地浩劫,死亡的只是底層生靈,那么即將暴發的浩劫,已經危及你、我、愛爾敏、道君、這些神祇的性命....”
“我真是太期待了。”
荒古世界。
“世界變得很美滿起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來。”
希拉駕駛著馬車,看著旁邊沉睡的彌賽亞叔叔。
“叔叔說他陷入沉睡了,他說他要無數年的時間才會蘇醒...那是我等待不到的歲月。”希拉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面孔,“能活那么漫長,應該是叔叔也有創世神血脈,永生之血,和起源魔神墨杜薩一樣,蘇醒時間很短,沉睡的時間很漫長...這是永生的代價。”
一百多年過去了,她現在才是四階,修煉資質不高。
盡管無比努力,但已經感覺到很難提升了,或許會永遠卡在四階,活不到叔叔蘇醒的時刻了。
于是,她選擇帶著叔叔開始了旅行,“叔叔說,我的境界很低,活得不久,但他的身體不朽,是體修的天帝,可以當成一個寶物驅使,可以保護我,讓我安全的活過一輩子。”
所以,她選擇了旅游。
她也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看世界各地的風景。
她打算就這樣過往以后的時光,等自己老死的時刻,再找一個地方埋了彌賽亞叔叔,自己埋在身邊,死了之后守護著叔叔。
“從魔界到來,這片荒古界,這片新的世界有很多風土人情,太美了,有日月交替,美麗的黃昏與晚霞,天空有彩霞仙子在灑落顏色,有司掌布雨的天神在降雨。”
她已經入鄉隨俗的三個月,忽然馬車被遏制住了,前面有些農夫在擋道。
“發生了什么?”
她怔了怔,走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