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小蠱蟲很喜歡血符中的味道,所以它并沒有給自己的主人提供什么危機反饋,以至于它的主人可能至今還毫無察覺,以為他的寶貝小蠱蟲還安穩的待在毛辛欣的身體里呢!
想要通過這蠱蟲來找到它的主人,那難度可著實不小。
但符慕白從來都不是一個畏懼困難的人。
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
符慕白想了想,用拿出一張血符,用其一角去撥了撥符箓上的小蠱蟲。
小蠱蟲聞到了血符的味道,竟然一點兒反抗的意思也沒有,反倒跟著符慕白的動作扭動了一下身體,像是想要將符慕白手里的血符也給扒拉下去一樣。
月華:“……”
這看著也太惡心了。
主要是這蟲子本來就在血符的滋養下變得越發的肥胖了起來,活生生的一只肉蟲!
它再這么一扭動……那畫面真的太扎眼睛了。
符慕白見這小蠱蟲如此“乖巧聽話”,心里反倒又多了幾分把握。
她把小蠱蟲交給月華看管,自己則是打開了房門,朝坐在外頭休息的白系釗喊了一聲:“白哥!”
白系釗正半躺在沙發里打瞌睡呢,別看他之前昏迷了一陣兒,實際上他并沒有休息好,醒過來之后這精神也一直高度緊繃著。
如今好不容易閑下來了,他可不就昏昏欲睡了嗎?
只不過,白系釗還沒有來得及睡著,就聽見了符慕白的這一聲喊。
他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慕白,你叫我呢?”白系釗趕緊起身,一邊往符慕白這邊兒走,一邊兒揉了揉臉,讓自己更清醒了幾分,“什么事兒,你直接跟我說吧!”
符慕白好笑的看著他:“白哥,你能不能去白叔那兒幫我問問,關于那顆黑珠子的調查,都進行到哪一步了啊?要是方便的話,你能不能再跟白叔說一聲,把那黑珠子先借我用一下?”
白系釗一拍腦門兒:“嗨,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呢,原來就這個啊?那你在這兒等著,我現在就給你問去!”
符慕白笑著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的功夫,白系釗就拿著黑珠子回來了。
“我爸說這黑珠子的調查已經有些眉目了,他也用不上這東西,放著也是放著。知道你要用,他就趕緊讓我給你拿過來了。”白系釗氣喘吁吁的道。
符慕白:“……好的,謝謝白哥。”
瞧白系釗這喘氣喘得,他該不會一路都是跑著來回的吧?
“不用謝,你本來也是為了幫我們才來的嘛!”白系釗呵呵笑道,“反正我就一直在這兒待著,你一會兒要是還有事找我,再隨時叫我就行了。”
符慕白笑著道了一聲好。
白系釗就自動自覺的又到沙發上去待著了。
這一次,為了避免自己又不小心給睡著了,他還親自去泡了一杯特濃的咖啡,專門給自己提神用的!
符慕白笑看了他一眼,重新回了房間。
月華看著符慕白新拿回來的珠子,問道:“符姐姐,這顆黑珠,還有這只小蠱蟲,它們都是同一個人所擁有的嗎?”
“那倒不一定。”符慕白搖搖頭道,“跟符箓上的那只蠱蟲比起來,這顆黑珠可就要普通多了。它唯一特殊的,也就是它身上的邪氣罷了。所以,這顆黑珠很可能是被人隨意選中的傳播道具,所以它才帶上了和這只蠱蟲一樣的氣息罷了。”
蠱師想要給人下蠱,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不過對方這次對白系釗下手,應該只是一場臨時行動,而不是早有預謀。
不然的話,依照對方在俞老夫人身上的耐心,他完全可以有更加隱蔽的手段,用在白系釗身上。
既然是臨時行動,那么對方想要調查出毛辛欣和張紹、張紹與白晉則之間的關系,那就不是一件能夠快速辦到的事兒。
所以,符慕白猜測,那個蠱師應該先用一種比較簡單的手段,將蠱蟲混進了白氏集團的大樓。然后再機緣巧合的得知了毛辛欣與張紹之間的聯系,這才臨時起意,將蠱蟲轉移到了毛辛欣身上。
而蠱師讓蠱蟲混進白氏集團大樓的媒介,應該就是這顆黑珠子了。
月華這才恍然。
她還有很多地方,要跟符姐姐學習啊!
符慕白將那顆黑珠,與符箓上的小蠱蟲,放在了一起。
兩者身上的氣息漸漸融為了一體。
果然,這只小蠱蟲,還真在這顆黑珠上待過啊!
符慕白心念一動,將乾坤鏡拿了出來。
這又是要讓他干什么啊?
符慕白拿著乾坤鏡,指著面前的蠱蟲和黑珠道:“乾坤,你能通過這兩樣東西,找出這只蠱蟲背后的主人在哪里嗎?”
它只是一面鏡子而已,又不是什么追蹤器,符慕白會不會太高看他了啊?!
再說了,之前他追蹤失敗的例子不才沒過去幾天嗎,怎么符慕白還把這樣的活兒往它身上扔呢?!
乾坤鏡很想罷工不干了。
當然了,它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這是怕事情沒辦好會丟面子,它就是累了,想休息了!
可不管乾坤鏡心里再怎么不樂意,看著符慕白那么認真的看著它,它到底還是沒膽子敢真的罷工。
符慕白等了幾秒鐘之后,乾坤鏡的鏡面上驟然閃過了一道光芒。
這就是答應了。
符慕白便將乾坤鏡豎在了符箓和黑珠子的前頭。
誰能想到,它作為堂堂的十大神器之首,竟然也有混為打工人的一天呢?
最關鍵的是,符慕白作為它現在的老板,還不會給它發工資!
乾坤鏡認命的讓鏡面放出光芒,將符箓中的小蠱蟲和旁邊的黑珠子,都給照耀在了其中。
就在乾坤鏡正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符慕白突然出聲喊道:“對了,乾坤你先稍等一下,我再給你加點兒東西。”
虧得它這反應速度夠快,不然的話,就符慕白這一驚一乍的,那還不得出事兒啊?
只見符慕白取了張血符出來,又往上邊兒吹了口氣,那血符就倏地一下燃燒了起來,眨眼間便燒了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