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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火燒耗子洞

  白蘅轉而看向一旁的紫魅,一雙美目瞪的對方瑟瑟發抖,步步逼近勢必要為花馥馥報仇雪恨。紫魅忽而頓了步,妖媚一笑沖白蘅招手道:“你若是想替他們報仇就跟我來!”

  “我今日一定要把你這只耗子精變成死耗子!”白蘅花容肅然恨不得即刻取了對方性命,緊追著紫魅身影便出了翠秀樓。

  匡當與白泠夕不敢大意,兩人一并就要緊隨其后,匡當卻突然攔住白泠夕道:“慢著些,對付耗子精一定要帶上謝謝!”

  白蘅一路追趕紫魅不知不覺來至一處荒郊野外,細細打量四周荒無人煙連棵遮擋的樹木都沒有,紫魅卻憑空消失不見。細細觀察一刻不覺一絲笑意浮出嘴角,掏出火折子吹燃一點點的引燃滿地枯黃的荒草,好整以暇的尋個石塊安坐將手中琳瑯玩出個花兒來。

  “姐姐你總算回來了,金蛇郎君傳來消息,說他已經帶人前往鳳凰臺參加仙門的比試,叮囑你好自為之!”侍女前來回稟。

  紫魅正自得意忽然聽說此言驚得跌坐在地失神尖叫道:“他明明知道我已經喬裝打扮混進了靜司山下的翠秀樓,我這么做一心一意都是為了他,他竟然一聲不響的棄我而去。”只覺自己一片癡心全付了流水,倏忽間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傻笑。“紫魅啊紫魅你太傻了,他明明從來未將你放在眼里,你又何苦一味的單相思!”強撐著站起身來,忽聞得一股刺鼻的氣味飄進耗子洞內。

  下面一眾的小妖嚇得吱吱亂叫,攪合的紫魅越發煩躁,不耐煩的呵斥道:“都給我滾出去!”

  便聽得一只小耗子拉著哭腔悲戚道:“滾哪里去,洞口的火勢往洞里沖眼看就要燒過來了,姐姐趕緊想辦法吧!”

  自己明明躲過她的眼睛跳入洞中卻還是被發現,紫魅不由想起金蛇郎君曾經對白蘅的夸贊有加,看來是自己太愚蠢了。既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自以為是的覺得金蛇郎君終有一天會對自己動心;又低估了白蘅的能力,她不愧是一個令敵人都聞風喪膽的聰慧與勇氣并存的奇女子。可是眼下已經再無退路,既是如此何不拼死一搏,或許金蛇郎君會念在自己的癡心一片而略有愧疚。

  滿臉絕望的紫魅立時握緊雙锏大喝一聲:“都給我聽好了,今日我紫魅誓要與那妖女決一死戰,爾等全同我前去迎戰違者一律處死!”一眾的耗子精正慌亂的四處鉆洞逃竄,忽然聽到命令越發惶恐,有些膽子大的更加死命往土里鉆。膽子小的忌憚主子的威脅勉強退了出來,洞中一副混亂景象。紫魅平日自視甚高,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個孤家寡人,此刻更是萬念俱灰,索性揮手道:“你們都逃命去吧,我一個人欠下的債就讓我獨自去還。”

  白蘅等了半晌卻不見紫魅的影子正自尋思莫非又讓它鉆了耗子洞逃跑,有意用琳瑯四處敲打查看,果然被她發現一處可疑的地方。尋思著該用什么招數對付她,不防自洞內一陣黑煙冒出,紫魅隨即手持雙锏跳身出洞。

  白蘅但見其形容狼狽神情萎靡,這才多大的功夫竟然有如此變化實在令人納悶。可它竟然敢喬裝打扮魅惑莫語,不僅膽子夠大腦子也夠用,自己一定不能被它的詭計迷惑了。思及此處冷冷一笑道:“我與你遠無怨近無仇,本不想取你性命,可是你實在不該對莫氏夫婦下手。古語云‘害人害己,’你咎由自取就怨不得我了!”說完,持琳瑯飛身形上前,本迎面而來的琳瑯突然旋轉了方向往其身側掃去。

  紫魅不待回擊只覺兩只手臂一陣痛楚頹然丟失雙锏連連后退,咬碎一嘴鼠牙,自口中忽而吐出一股白霧來。白蘅冷不防被熏的差點吐出來,旋轉身形退出三米去,捂緊口鼻罵道:“好一只惡臭的死老鼠,好好的老鼠洞你不呆著,偏要跑出來興風作浪。”

  方此時白又夕與匡當領著謝謝與莫無憂趕到,謝謝“汪汪汪”叫著跑到主人身邊蹲下。白蘅趕緊指了指狼狽不堪的紫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現在輪到你了,拿到耗子獎勵一盆肉骨頭!”

  紫魅已經丟了雙锏,本以為可以用體內毒氣對付白蘅,卻沒料到白蘅浸淫萬妖洞三年早對這些異味習以為常。只見她嫌惡的隨手扇了扇風,神情舉止并無二樣,心知今夜自己小命不保。突然之間就沒了剛才的絕望,縱然被金蛇郎君辜負,難不成自己幾百年的修行就此斷送?怯懦的朝著老鼠洞的方向一步步后退,不待謝謝近前彎腰便要進洞。

  白蘅輕蔑一笑,手中琳瑯隨即扔出,只聽得一聲“哎呦”琳瑯正打在紫魅的兩條腿上。受了傷的紫魅見勢不妙索性現出原形再次試圖逃脫,哪知謝謝蓄勢待發一個飛躍便將它銜進了口中。

  “謝謝,好功夫!”白又夕與匡當拍手叫好,兩人正要上前卻見莫知憂小小身板已經先來到謝謝面前。

  白蘅便攔住二人道:“小小年紀便知道為父母報仇雪恨,難為他!”

  “可惜沒有抓住那幕后的大黑手,就讓莫知憂暫且聊以解憂吧!”匡當說完上前將腰間寶劍送到莫知憂手上。

  莫知憂瞪視著趴在地上的老鼠精,紫魅已經被謝謝咬的渾身是傷,這會子再沒了逃跑的能力。可憐它也算得上鼠群中的佼佼者,只因一時意亂情迷走上不歸路。莫知憂一張小臉看不出是悲是喜,過了不知多久,突然鄭重道:“你害我爹娘慘死,我本要等到長大后憑自己的能力殺了你,可是現在既然有了機會自然不能放過。”這才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舉起長劍將其剁成兩半。

  白蘅突然間就明白了莫知憂的遲疑,就如蘇沐已經死去很久,而自己卻始終從失去爹娘的悲痛中跳脫出來。他小小年紀還不懂太多的人間冷暖,在他遲疑的一刻是否有想過自此便沒了爹娘,在舉劍的一刻是否又在想從此與過往劃出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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