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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他們真的都知道了

  “這下他們真的知道了!”謝景颯看向門外倉皇逃跑的謝朝暮,促狹道。“啊?”白蘅傻了眼,看來自己被騙了,頹喪的癱坐在床上罵道:“謝景颯你越來越壞了,又欺負我!”

  “你也說是‘又’,那就‘又’吧!”

  “再敢‘又’,我一定饒不了你!”白蘅賣力的揚了揚拳頭,不敢再耽擱,麻利的起床洗漱去見金蛇郎君。

  謝朝暮邊走邊嘀咕,忽見大師兄從身邊走過趕緊拉住問道:“‘又’是什么意思?”

  “老尊主正要嚴懲昨夜破壞規矩喝酒的人,你等著挨罰吧!”謝容冉罵道。昨夜幾人趁著自己前去送老尊主安歇,竟然透偷著把其藏著的好酒摸了出來,大清早的就查案子呢。師弟既然不知死活的說醉話,這不是找事是什么?

  “既然禁酒又藏酒,可不是讓我們喝的嗎?”謝朝暮對著師兄的背影說道,誰知腦袋上立刻挨了一棍子。

  白蘅雙手掐腰怒目圓睜,“是不是你說酒是老尊主特意準備的,害得我喝了那么多!”想起昨夜自己喝醉還不知道怎樣丟人現眼,白蘅就恨不得敲破謝朝暮的腦袋。

  謝朝暮哭喪著臉一時間語塞,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指著門外道:“金蛇郎君和夫人已經等了許久,指名要見您和少主子,您快點去吧!”趁機一溜煙的跑個沒影。

  金蛇郎君要見自己,白蘅自然猜得到原因,可是連傷重的金蛇夫人也來了是怎么回事?

  “金步愚拜謝白姑娘、謝少主!”金步愚進得門來便拜,神情嚴肅至極,話語真誠至極!

  “今日我夫妻二人一是前來道謝,縱然萬語千言不足以表達萬分之一的謝意;二來是還姑娘的東西,金某有罪,今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姑娘的恩重如山!”金步愚再次五體投地跪拜。

  白蘅忍不住就是一個白眼,談什么深情厚誼,要不是你惡意威脅自己就是以死相拼也決不會把靈珠給你。隨即輕輕揚手將靈珠吸入體內,但覺五臟六腑靈氣浮起,又回到了昔日那個白蘅。

  金步愚與夫人相視一笑,終于把心結了斷,兩人再無牽掛。此番前來鳳凰臺的目的便是提升仙格能夠名正言順的脫離妖界,既然達成所愿便沒有其他奢望,二人商定即刻返回神龍山好生修行再不過問世間擾擾俗事。

  金蛇夫人自袖中取出一只瓷瓶,欣然笑道:“這是我于蛇族村落時所得,可以醫治百毒,今日贈與姑娘也算是雪娘的一點心意還望你不要嫌棄!”

  這是怎么說的,能夠醫治百毒的解藥求之不得,不知道多少人要羨慕自己。白蘅喜不自禁,可是收人家這樣的大禮多少有些心虛,轉而見金氏夫婦態度真誠自己卻之不恭沉吟一刻只能雙手接住。

  “姐姐這就要再回金蛇山?”

  雪娘苦澀一笑,“可惜沒了聰兒,當日我救你之時僅是發覺聰兒并非為你所害,實則用意依然是要保我夫君萬全。沒想到妹妹不僅保了我夫君,亦是讓雪娘得以重生,讓神龍山可以千秋萬代。這份恩情,我們一定銘記在心!”

  “哪里的話,這些都是你們的因緣造化,我只不過是湊巧路過罷了。”金氏夫妻能有這等結局自然皆大歡喜,白蘅面上清清淡淡,內心卻無限安慰與祝福。目送他二人相依相伴出得門去,不覺又癡想了半日,好似丟了魂一般。

  “你也可以有!”謝景颯見白蘅悵然若失又無限向往的樣子,不覺輕道。

  “有什么?”白蘅驀然回過神來,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們也可以那樣!”謝景颯朝著金氏夫妻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提醒道。

  白蘅頓時了然的眨了眨眼睛,手中琳瑯搖出個花來,起身步步逼近,“謝景颯,你好像忘了些什么!”

  謝景颯伸手又要擁佳人入懷,白蘅卻突然出招,“你忘了我現在也是可以和你過兩招的清風里小霸王了!”

  謝景颯卻一招將其制服,大手越發用力緊緊把人兒攬在懷里,薄唇隨即覆蓋直吻的白蘅差點背過氣去。

  不知過了多久,白蘅好似已經陷入這涼涼溫溫的吻中,謝景颯方在其耳畔輕語:“你還忘了一件事!”

  “又欺負我!”恨恨的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白蘅極盡嫌惡的擦拭著嘴巴。“我忘了什么?”忽然間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昨日鳳凰臺寶殿內,太華老君......。”嗐,真是失算,不知我現在再去向太華老君討賞還有用嗎?那個老家伙好似一直對自己有意見的樣子,怕是有些困難。這些都是拜謝景颯所賜,都是他的錯......。

  無力的躺回床上,忽而摸到剛才金蛇夫人送自己的瓶子,晶瑩剔透的非常好看。葉蓁蓁既然對花子清有意,若是自己將解藥送給她,她救了花子清算不算自己賠罪了?思及此處,白蘅趕緊坐起收拾一通便打算出門去。

  “白姑娘,少主子讓人預備了一些點心,讓奴才通知您一起前去享用。”謝朝暮代了下人的差事,喜滋滋的前來回稟。

  話音剛落白蘅一把將門打開,嚇得門外的謝朝暮連退幾步,忖度自己哪里惹了對方不悅。

  “不去,沒心情!”欺負了人家還要人家陪著一同用餐,天底下還有這種霸道之人,我呸,我白蘅可不是吃素的。

  謝朝暮忙緊緊跟上,又道:“少主子說如果姑娘心情不好,不想前去,他自然有法子請了你去。”

  白蘅立刻停下腳步轉身惡狠狠的瞪著謝朝暮,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你們謝少主平時也這么霸道不講道理?”

  謝朝暮連連搖頭,“我們少主子素日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有蒼松翠柏秀出班行的美譽,他只是對姑娘您才這樣。”這話說的好生欠揍,謝朝暮說完見白蘅的臉色已是大變,嚇得趕緊后退了兩步。

  白蘅立時沒了脾氣,她素日信奉‘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的至上真理。而對于謝景颯這號的,只能隨機應變,比如‘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順著’。反正是去吃東西,又不是別的,思及此處立時就沒有那么生氣了。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好像確實有點餓了,轉身樂呵呵的往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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