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揭開那層面紗,蘇易志在必得的瞇縫著一雙老眼,俯身要垂下腦袋行不軌之事,哪知對方忽而瞪大眼睛看向自己。
白蘅卯足力氣一腳踢在其胯下,隨即便拔出了匕首朝前刺去,動作之快讓蘇易這個老淫棍根本來不及躲避。
翻身倒地,蘇易伸手摸向下體只見滿手的鮮血,再一刻才驚覺發生了什么。“你你你,你個妖女對本尊重做了什么,公主呢?”
白蘅這才跳下地得意的將手中的琳瑯玩出個花來,轉身坐于桌前端起酒杯中的美酒晃了晃,隨手便朝著對方的傷口出潑去。
“啊!你個惡毒的妖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蘇易枯瘦如柴的身體支撐不住驟然而至的傷害,佝僂著蜷縮在地上,好似一條窮途末路的老狗,可憐且可恨。
白蘅不屑于同這等人交談,既然事情已經順利辦完,抬腳便要往外走。剛打開門便驚覺門外一群陰兵攔道,原來蘇易這個老東西誰也不肯信,晚上睡覺唯有陰兵相護方才安眠。
“你逃不出去的,我有十萬陰兵,他們會把你個惡毒的女人一口一口撕吃了。”蘇易眼冒兇光,手中符紙隨即扔處。
白蘅氣不過的恨恨道,“我死之前先解決了你。”手持琳瑯便要取蘇易的性命,哪料那符紙扔出陰兵隨即擁入房間,直逼白蘅而來。
白蘅手中琳瑯搖曳生花所到之處但聞慘叫連連,竟然逼得陰兵有后退之勢。蘇易見狀怎肯放過她,隨即又再次發出一道符紙催兵,果見對方攻勢瞬間凌厲許多。
白蘅冷笑一聲,“你能召喚陰兵,可還記得當年我的滄笙符?”
蘇易聞言頓時癱倒,半陰山上自己與堯光聯手尚不及滄笙符一擊。陰兵勝在眾多,若是與修煉百年或幾百年的妖精相比,自己的陰兵還是太弱了。
“誰?”堯光守在門外驚覺一道白影閃過,警覺問道。
謝景颯閃出身形,手中皓空寶劍幾乎要飛出劍鞘,二人同時聽出喜房內的異響亦同時轉身便往房內沖。
“蘅兒!”
“父親!”
白蘅手中滄笙符剛要扔出,忽聽得喊聲,不由大喜。轉而向蘇易個老東西唾棄道:“今日且饒你一命,恭祝蘇老尊主好死不如賴活著,從今往后仙門總算安生了!”手持琳瑯殺開一條血路。
蘇易幾乎動彈不得,但是恨意支撐他再次扔出一道召陰符,勢必要取白蘅性命。
“嘭!”門被二人一同撞開,屋內場景混亂的令人一時間無法分辨從何入手。
白蘅一眼看到謝景颯立刻喊道:“抓住他的兒子!”
謝景颯立刻抽劍出鞘便迎上堯光的長鞭,兩人于門外大打出手,都是取對方性命的勢頭。若是要與攬月臨風謝景颯一較高下,堯光顯然還差的很多。
“好一個惡毒的女人!”蘇易看兒子就要落入下風,掙扎著就要同白蘅拼命。
白蘅為陰兵所困根本近不得蘇易的身,此刻見她朝自己而來便也順著往前作勢要迎戰,一個猛殺便將蘇易挾持在手。
“堯光速速命令蘇氏的鬼面人退下!”白蘅挑眉威脅道。
“光兒休要聽她的,這個妖女壞我們大事,為父就是死也決不肯饒恕她!”蘇易還要猖狂,白蘅腳下用力再次踢在他的致命處。新傷加新創縱然鐵打的漢子也抵擋不住,可是遇見這般促狹陰險的敵人也是世所鮮見。蘇易幾乎疼的昏厥,瞪著一雙昏花的老眼就是說不出話來。
蘇易喪失召喚陰兵的能力,那些陰兵便自然慢慢退去,白蘅只要稍稍動手便能取了其性命。
堯光無奈之下只能憤然退后,向白蘅道:“放開他,否則縱然是天下仙門齊來也休想撼動我暮陽雪域的銅墻鐵壁!”
“口出狂言,本仙尊倒是想試試蘇氏還有甚見不得人的招數!”謝景颯手握皓空寶劍傲然道。
白蘅卻心虛的眨了眨眼睛,誰知道蘇氏還有什么陰招,眼下蘇易已經是半個廢人還是見好就收。
“要想要你老子的命就趕緊讓他們退了,本姑娘慈悲心腸不愿毀你暮陽雪域百年基業,可是不代表我有耐心與你繼續消磨下去。”
堯光見父親已然像個死人般任白蘅拖拽,心中擔憂,不敢再拖延時間即刻示意鬼面人退下。
白蘅欣然點頭,“言而有信君子所為,人給你!”旋即將蘇易推向堯光,身形一閃直奔謝景颯而去。
“蘅兒!”謝景颯上上下下的打量白蘅,心中擔憂她是否也受傷。
白蘅得意道:“不用看了,毫發無傷,倒是他只怕從此再不敢做壞事了!”
謝景颯并不明白白蘅做了什么,但是只要她安然無恙便好,忙攜了其迅速離開蘇氏府中。
少陵君早已飛奔回府,心中想著謝景颯與白蘅都在蘇府虎狼之地,不知道還能回來嗎?
“郎才女貌一對璧人,若是就這么死了著實可惜的,然而我只能坐在這里等你們的消息!”少陵君越想越覺得難過,不由得一聲長長的嘆息道。
白蘅在門外便聽到某人的說話聲,肩膀上扛著琳瑯進門便重重的砸在少陵君面前,“你沒事在這詛咒誰呢?”
少陵君正自失神,冷不防被人這么一嚇唬差點靈魂出竅,慌得“嗷”一嗓子跳起三尺高來。連連退后數步,兩眼直直的瞪著面前之人,嘴巴卻哆嗦的說不出話。
“看你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膽子這么小,我若是再用點手段豈不是要把你個大男人活活嚇死?”白蘅不屑的轉身坐下,自顧自的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灌進肚子,一日的疲勞頓時消散。
謝景颯隨后步入室內,嘴角一絲淺笑端坐在桌前,手中皓空寶劍輕輕放于桌上。
“你們活著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少陵君拍了拍仍然在亂跳的小心臟欣慰道。自從白蘅向自己討要侍女的衣衫便心神不寧,再看到她穿著一襲紅裝躺在喜床上簡直嚇得魂都沒了,這一日受的驚嚇比前二十多年加起來都要多。沒想到她竟然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少陵君雖然不想承認,可是白蘅著實不同于一般女子的事實卻又不可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