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薇薇自幼一起長大。
他剛出生沒多久,父母就慘遭意外雙雙離世,只留下了一個還不會走路的他。
作為厲家唯一的血脈,爺爺對他很是重視。精心挑選了一個有月嫂經驗的保姆照顧他,這一照顧就是很多年。
因為這個保姆對他照料很好,工作很出色,所以爺爺對她也很好,給她丈夫安排了工作,又允許她將自己的女兒帶在身邊照顧。
而白薇薇是就是這個保姆的女兒。
白薇薇自小在厲家長大,經常從保姆的小房間里偷跑出來找他玩,那時候兩個人都是小孩子,年齡只差了四五歲,所以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爺爺雖然不喜歡他自降身份和一個保姆的女兒玩,但見他和白薇薇玩的很開心,也就沒干預。
直到兩個人都長大,爺爺發現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過于親密時,已經晚了。
爺爺接受不了作為厲家唯一繼承人的他竟然喜歡上了一個保姆的女兒,所以就開始破壞他和白薇薇的感情。
那時候,他正是年少叛逆的時期,從小到大背著厲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在爺爺的苛刻教導和約束下一直過得很痛苦。
見爺爺連自己的感情都要干預,甚至還偷偷把白薇薇送出國,他就生了反抗之心。
所以爺爺越不想讓他喜歡白薇薇,他就偏要喜歡白薇薇。爺爺非要逼著他娶秦暖,他就對秦暖厭惡至極。
現在想來,他心底所謂的喜歡,更多的是對爺爺的反抗。
厲凌城煩躁地搖下車窗。
他終于看明白自己的心,可發生了這種事,他和秦暖還有轉圜的余地嗎?
秦暖離開劇組,打了個車去醫院和譚雪、李靜匯合。
譚雪看見秦暖臉上的灼紅,嚇了一大跳,問道:“怎么回事?難道除了那瓶粉底液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有問題?”
“沒事。”秦暖丟給譚雪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在李靜身旁坐下,給她們解釋道:“這是我自己弄的。”
“我對桃子表面的絨毛過敏,所以就將小譚姐買的桃子表面上的絨毛都用刮眉刀刮了下來,然后摻進新的粉底液里,涂在了臉上。”
李靜不明白,“暖姐,你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秦暖笑了笑,不急不緩地解釋道:“因為,我想裝作自己沒有發現那瓶粉底液有問題,裝作涂用那瓶粉底液后臉被傷了,讓兇手以為自己得逞了,從而露出馬腳,好讓我揪出到底是誰心腸這么歹毒,想毀我的臉。”
李靜聽后,眼睛亮了起來,這個主意她和小譚姐都沒想到,“暖姐,你真聰明!”
譚雪也欽佩地看了秦暖一眼。這小姑娘每次遇見問題頭腦都特別靈活,比同齡人聰明也比同齡人更為果敢。
帶她真的比帶林蘊哲讓自己省心不少。
但是看見秦暖臉上的傷,譚雪還是責怪道:“這樣做風險太大了,以后再不能拿自己的臉開玩笑。”
秦暖也沒爭辯,乖乖地答應了一句:“好!”
李靜手背上留下了灼傷,所以很關心幕后兇手有沒有被抓住,又問道:“暖姐,你揪出那個歹毒之人了嗎?是我們劇組的人對吧?”
秦暖點了一下頭,“嗯。”
李靜接著問:“那你有沒有將她繩之以法?”
秦暖笑著彈了彈自己指尖,答道:“大牌粉底液就那幾款。咱們劇組用的牌子都一樣。那個兇手正好用的粉底液和你給我用的是一個系列的,所以我制造了一場混亂,把她的粉底液拿走,趁亂換上了有問題的那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