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厲凌城拿到了第一手消息,就想把整塊靜安區的地皮都買下來蓋高價學區房,甚至不惜壓上厲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現金流。
后來幸虧厲老爺子堅決反對厲凌城這個冒險的決定,厲凌城才沒把厲氏集團的現金流壓上去,只買了靜安區三分之一的地皮。
而事實證明,厲老爺子保守的看法是正確的。
因為政府部門和高校合作商談失敗,這幾個大學一氣之下去別處創辦附屬學校。一夜之間,靜安區化為泡影。
所以秦暖就把這個主意講給了秦時聽,她想借秦氏集團的推動,讓厲凌城去搶這塊地皮。
“小妹,你怎么這么篤定靜安區會黃呢?靜安區的這個提議剛出來,就炒得火熱,當地原居民都等著拆遷,目前,當地原有的房價都漲了一半。”秦時坐在辦工桌前,不解地問道。
秦暖躺在秦時的老板椅上,懶懶地轉著椅子,笑道:“噯,說了你也不懂,這是一門玄學。”
“哦。”秦時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上次你說城東那塊地風水不好他就真的不好。證明你玄學修的很好。”
秦暖聽后,笑了笑,停下椅子,認真地說道:“厲凌城對這塊地皮很感興趣,他一直想找個機會給厲老頭證明自己,勢必容易急于求成。
而且,最重要的是,咱們秦氏集團也對外宣稱看中了這塊地皮,一心想買下來,無論花多少錢。
那么厲凌城肯定會想辦法搶,他打定主意要搶了,就會急,人一急了,思緒就不周全。”
秦時聽完后,鼓了鼓掌,夸道:“小妹,你太聰明了。”
他在厲氏集團安排的人,也該派上用場了。
秦暖看著秦時一臉“妹妹你說啥都對的表情”,真心感謝國家免費給她發放了一個這么好的哥哥。
雖然直吧,好歹不彎啦!
秦時看了眼辦公桌前的鐘表,時針正好劃過五這個數字,到了他下班的時間。
于是秦時將辦公桌上的馬蹄蓮端到窗臺上,用水壺噴了碰水,做完這一切后,他轉身給秦暖說道:“小妹,我就不送你回家了,我得先走了,讓司機送你回家吧。”
這還是秦時第一次沒有以她為先,秦暖的眼睛亮了起來,她趴到桌子上,一臉八卦地問道:“哥,你去干嘛?”
“下班了,我該去給楚小慕同學講數學了,我已經講到七年級下冊了。”
秦時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走到門旁時,還轉身給秦暖強調了一句,“小妹,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問她要補課費的。”
秦暖:“……”
你可真是我好哥哥!
這輩子沒去當家教真是可惜了!
十一月,已至深秋。
一場冷鋒過境,下了一夜的涼雨。早晨起來時,路邊的法國梧桐樹干上只剩下幾片葉子稀稀拉拉的掛著,透露出幾分蕭瑟之意。
秦暖將行李箱塞進后備箱,捂著劉海打開車門鉆了進去。把暖風打開,秦暖踩下油門,轉了一圈半方向盤,掉頭開出了秦安公寓。
雨刮器上掛著淅淅瀝瀝的水珠,秦暖印象中開學的日子總是在下雨,沒想到她去集訓也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