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條件?”厲凌城問道。
提起這個,白薇薇臉上流露出幾分痛苦的神情,像是秦暖逼她答應了一個極其過分的條件。她哽咽道:“凌城哥哥,我答應了她,永遠不會告訴你的,我不能說。”
見白薇薇不肯說,厲凌城又將目光轉向秦暖。他細細打量了病床上的秦暖一眼,才問道:“你說,讓我趕緊來白薇薇的醫院,你有事和我說,就是這件事情嗎?”
原來凌城哥哥是秦暖引過來的。
白薇薇望著秦暖,掩飾不住眼底陰鷙的神色。難道說秦暖早就知道了她的計劃?怎么可能?
坐在手術臺上的秦暖,抱著胳膊,一副好整以暇的架勢。聽見白薇薇說她是自愿來捐獻器官時,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意外之色。
因為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嗯。”秦暖漫不經心的點了一下頭。
厲凌城又問道:“那你提的條件是什么?”
“既然是腎臟移植手術,不能我一個人躺在手術臺上吧?”
秦暖仗著腿長,直接從手術臺上走了下來。她走到白薇薇面前,對著白薇薇陰毒的雙眼笑了笑,和厲凌城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得白薇薇先動刀切除她原本壞掉的器官,必須得她先上手術臺。”
說罷,秦暖見白薇薇一副著急辯解的模樣,她目光清冷,將食指抵在自己唇邊,輕輕噓了一聲。
“白小姐,你可想清楚了。我除了這個條件之外再沒提過任何條件,如果你非要編瞎話,先毀約,那我只能不和你做這個交易了。然后再好好想一想,我是怎么來到這個醫院的。”
“原來如此。”厲凌城點了一下頭,望向白薇薇:“這個條件不算苛刻。”
現在根本不是苛不苛刻的問題了!
白薇薇臉上的表情很是慌亂,她害怕厲凌城知道她綁架秦暖的事情,也害怕自己的腎臟被摘除,更害怕厲凌城知道她根本沒有得什么腎衰竭。
她著急地扯住厲凌城的袖子,說道:“凌城哥哥,我不要秦暖的腎了。她根本不想給我,她只是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難為我!”
“怎么?白小姐你不是腎衰竭病入膏肓了嗎?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和你配型成功嘛?你怎么不愿意要我的器官了呢?”
“我不……我不要……”
白薇薇張了張唇,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令她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字。
現在凌城哥哥在這里,她該說些什么?她能說些什么?
她難道要讓凌晨哥哥知道她一直在撒謊嗎?
還是她要答應下來,被硬生生摘除掉一個好端端的腎?
無論哪一個選擇,都是一條死路。
白薇薇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漿糊一樣,她真的想不出來一個破解的辦法。
秦暖輕笑了一聲,然后語調不急不緩地和厲凌城說道:“厲凌城,我覺得白小姐應該只是怕疼而已,所以才恐懼這項腎臟移植手術。你讓醫生給她打完麻藥,她失去意識就好了。等手術做完了,她的病也治好了,你也再不用為白小姐擔心了。”
說完,秦暖還指揮一旁的醫生再推個手術臺進來,把兩個手術臺并排放在一塊。然后催促道:“我覺得手術不能耽誤,還是快一點吧。我也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