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厲凌城已經知道你假懷孕、假得病的事情,他現在對你滿心怨憤,你說,他還會管你嗎?”
“什么……你……”
白薇薇搖了搖頭,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宋湛口中的話。
宋湛見狀,很有耐心,不緊不慢地說道:“給你縫合傷口的院長交代了你并未腎衰竭的事實,厲凌城也看過了你未孕的檢驗單,這些你欺騙他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聽完宋湛的話,白薇薇臉色慘白,像是最后的希望都破滅了。
整個人的生氣都被抽走,像是個廢棄的木偶倒在地上,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她確實沒有懷孕,因為那天晚上厲凌城喝的太醉,害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也沒有得腎衰竭,她只是想找個借口奪走秦暖的腎,讓她一輩子也跳不了舞。
這些真相,她一直害怕被厲凌城知道。
所以才會在被逼上手術臺的最后一刻,才和厲凌城坦白自己根本沒病。可惜她最后的一句真話,厲凌城反而沒信。
白薇薇哭的險些喘不上氣了,比腰上的傷口更疼的,是她的心。
現在凌城哥哥知道了,知道了是她一直在欺騙他,肯定不會來救她了。
沒了凌城哥哥,她什么也不是。
這時,宋湛又輕笑一聲,“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
白薇薇聞言,皺眉看向宋湛,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宋湛姿態慵懶地敲了敲椅子把手,不緊不慢地說道:“若不是有我助力,怎么能讓厲凌城被拘役在警局里,一步也出不來?若他現在出現在這里,定會令你更加痛苦。”
厲凌城哥哥都住牢了?
他跟這件事沒有大太的牽扯,他怎么會被拘役?
如果連凌城哥哥都被拘役,那她作為這件事的主謀下場只會更慘。
白薇薇難以置信,“不可能,凌城哥哥可是厲氏集團的董事長,厲家唯一的血脈,身份尊貴,警察局的人怎么敢動他?我不相信!”
宋湛眉眼一如既往的冷淡,“白小姐,你的語文老師大抵忘記教你一句詞了。那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薇薇抬頭仰望著面前氣質矜貴的男人,聲音沙啞地質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什么厲害的人。”
宋湛微微頷首,風輕云淡地笑了笑,仿佛在說一件多么輕巧的事情,語氣平緩無波,“只是恰巧能讓厲凌城被拘役在警局里出不來、能讓你一輩子都困死在監獄里的人……而已。”
一輩子都困死在監獄里?
聽見這句話,白薇薇的心臟就像是給什么東西撞擊了一般,猛然一跳,直接錯了一拍。
難以言喻的恐懼在心頭彌漫,她咬緊嘴唇,心底升起一股濃烈的不甘和怨恨。
她低吼道:“可是我到頭來也沒傷到秦暖那個賤人……”
“賤人”這兩個字剛說出口,白薇薇就感受到一抹寒涼的刀光劃過自己的臉頰,她嚇得縮了一下,改口說道:“……沒傷到秦暖分毫。”
“那是我們暖暖聰明。”
宋湛站起身,身姿挺拔修長,輪廓冷峻而矜貴。他俯視著地上狼狽不堪宛如螻蟻的白薇薇,眼里含著陰郁的暗芒,“這并不是你脫罪的借口。”
說罷,宋湛就走出了病房。
白薇薇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喊道:“我錯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
但是并無人回應她。
宋湛路過女警身旁時,只低低的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顧。”
“照顧”這兩個字眼被咬的格外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