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不動聲色地將包包里的防狼噴霧掏了出來,站在電梯口,質問道:“你們是誰?”
聽見動靜,站在秦暖家門口的一群人轉過身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大約有四十多歲的模樣,舉止儒雅,氣質矜貴。
秦暖看見那張臉,愣在原地,手中的防狼噴霧哐當一聲掉在了瓷磚地上。
都說女兒長得像父親。
秦暖沒有想到竟會這么像。
所以在看清楚中年男人的臉時,秦暖直接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中年男人走到秦暖面前,替她撿起掉在地上的防狼噴霧,態度謙和有禮地說道:“暖暖,是我,你的父親,秦修道。”
頓了頓,他又強調了一句,“半緣修道半緣君的修道。”
秦暖木訥地接過噴霧,望著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誰能想到她幾個小時前提到的“渣男”,此時此刻就站在她的眼前?
秦修道望著秦暖,眼底也是難以壓制的激動,但他卻極力克制住,生怕自己嚇到秦暖,盡管他已經嚇到了。
要不是近幾年秦暖活躍在大銀幕上,他看見碰巧在頒獎晚會上看見那張和袁君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他也不會突然心生猜疑。
萌生出的好奇心令他查了查秦暖。
這一查,便查出來二十多年前的誤會。
原來當年袁君根本不是拿著他母親給的錢跑了,而是被他母親欺騙,以為自己要娶高氏酒店的大小姐高麗,懷著孕的她傷心欲絕就離開了海城,回到北城老家生下了他們的孩子,秦暖。
得知這一切的他一夜未眠,悔不當初。
所以他又一次來到了北城,在北城默默觀察了秦暖一個月,去她長大的福利院,從院長口中得知了她這些年的生活、習性,終于在今天鼓起勇氣站在了秦暖面前。
他站在門外從下午等到晚上,終于等到了自己的女兒。
這個世界上唯一還和袁君有牽絆的事物。
父女倆相視無言,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秦暖先有所反應。
她越過秦修道,裝作沒看見他,徑直走向自己家門口,插入鑰匙,擰開門鎖,然后開門,進屋,轉身關上房門。
就在秦暖即將關上家門的那一刻,秦修道突然出聲,似乞求般說道:“暖暖,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秦暖關門的動作一頓,她抬眸看向秦修道,“女孩子一個人住在家里,大晚上的,請陌生人進來不安全。”
秦修道聽后笑了笑,他不敢把秦暖逼的太緊,怕自己嚇到她了,就說道:“暖暖說的對,暖暖說的對,女孩子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是我唐突了。”
頓了頓,他又望向秦暖,“那明天白天你有沒有時間,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談一談?”
秦暖聞言,稍加思索了片刻,說道:“明天下午六點,文新茶館。”
說罷,她就順手關上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秦修道看著緊閉的房門,激動地拍了拍自己的手,他想過自己見到秦暖的無數種可能,想過自己的女兒會不愿意見他、不接受他,因為他這二十多年從未參與過她的生命,甚至連她的存在都不知道。
但是沒想到,秦暖卻給了他一次坐下來相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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