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們大小姐!”息城擰著眉怒視著蘇展。
“一會兒你就認識了,我勸你老實點,否則這姑娘……”蘇展瞅了青城一眼,青城把臉一扭不睬他。
“你敢?”息城恨不得跳起來踹他,“可恨我落入你的手中!”
“哎呦,嘖嘖嘖!這誰呀?脾氣還不小。”息城二人正被人推著往外走,正巧二寨主走進來,攔著息城端詳了半天笑道:“小模樣也不錯。”
“你……”息城瞪了二寨主一眼,揚臉走了。
“哼!咱妹子看上的人能是慫包嗎?”他背后,蘇展一臉得意地笑起來。
青城看了息城一眼,息城直覺后脊背都涼了。誰看上他了?
水泊深處,一個小院。
唐曼姝正躺在床上不肯起床,她來水寨有些時日了,一直懨懨地窩在房中不肯出門。誰問也不肯說出原因。
她從小嗜睡,這些年在軍中沒有軍號她是起不了床的,是以她爹專門給她配了個號手。
現如今,沒有了軍務和號手,她終于可以肆意地睡懶覺了。
“大小姐,快起來吃飯啦!”劉媽來叫了第N遍。
“人生,如果是一株睡蓮就好了,這樣就永遠不用醒了。”唐曼姝從被子里探出個腦袋,無限幽怨地嘟囔了一句,不情愿地開始起床。
“大小姐啊,睡蓮也得吃飯啊,您要是能閉著眼把飯吃了,咱們就給您把飯端到床上來。”劉媽笑著給她端來了洗臉水。
“人要是能像一棵樹也好啊。”唐曼殊穿了衣服下床,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窗外一棵大桃樹正開得風華正茂如火如荼。
“就是桃樹也是要按時開花結果呢,小姐可是忘了?大寨主說今天要帶您去聽戲?”劉媽恰到好處地把話題引到了正題。
“哎呦,看我這可是睡糊涂了?”曼殊一拍腦門,想起她哥昨日與她提了一句,說是去什么大人家,還說那家少爺長得英俊瀟灑一表人才。
她哥還說,他們兄妹從小在水寨長大,過得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她雖認回了親爹,但總跟著親爹在軍中打打殺殺,終不是長久之計。
他希望她日后能找個良善人家過安穩日子。
“劉媽,你去跟我哥說,就說我今天不舒服,不去聽戲了。”曼殊又開始找借口拒絕出門。
“小姐,寨主說如果小姐一直不舒服,他就親自送小姐回將軍府。”劉媽慈祥一笑。
“劉媽,我不回去。”她又趴在床上不肯起來。
曼殊正躺在床上耍賴,劉媽突然瞅著窗外驚訝一聲,“咦?他怎么來了?”
“誰?”曼殊爬起來向窗外張望道:“誰來了?”
院外正走來蘇展手下的一個小嘍啰,嚇得曼殊趕緊爬起來,端坐榻上。
這是手下丫鬟進來稟報說,寨主派人有要事稟報大小姐。
“讓他進來。”曼殊喝了口茶。
“是。”丫鬟應聲下去,很快就把那小嘍啰帶上來了。
“大小姐,寨主排小的把蓬萊客棧的小四抓來了,正在門外聽候處置。”
“啥?”曼殊嚇得差點沒跳起來,“把誰抓來了?”
“蓬萊客棧的小四啊!”
“哎呦!”曼殊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誰叫你抓他來的?你怎么能隨便抓人呢?”
“寨主讓的啊,人好著呢,沒磕著沒碰著。”小嘍啰一見趕緊發誓。
“哎呀!哥哥呀!”曼殊坐在榻上,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小姐?”小嘍啰一見曼殊冷了臉,趕緊賠笑道:“大小姐不必擔心,那小四好著呢,這一路罵人的力氣足著呢。”
“什么?他還敢罵人?”曼殊柳眉立馬豎起來,“把他押進來,先綁到院里的桃樹上。留兩個人在這看著他,別讓他跑了。”
她恨他,可從未想過把他抓來打殺,可他竟然還敢罵人?
這就怪不得她使手段了。
青城二人被押著來到院里,只見有人到內院通稟,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人就出來了,“大小姐說,先把他們綁在樹上涼幾天。
那人說完,他們也被押進了院子。
院里一顆大桃樹,正開得茂盛。
青城和息城被捆在樹上。跟前留了兩人看著他們,其余人就都撤了。
唐曼殊躲在窗簾后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他!”還有那個禍首!看見青城,曼殊不覺咬了咬牙。
想不到這二人竟都落入她的手中?“看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曼殊咬了咬牙。
可是如何給他們顏色呢?
曼殊正在苦思冥想,不期然窗外響起一聲吼,“讓你們大小姐出來見我。”
是息城在沖那兩個看守喊,兩個看守理都懶得理他。
“讓你們大小姐出來見我。”
“你為什么要抓我們?”
“出來!”
“別喊了,大小姐不在。”息城不停地喊,兩個賊人被他攪鬧地煩了就回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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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她明明就在里面,為什么不敢出來見我?”他剛才聽得真切,明明就是大小姐讓把他們綁在這里嘛,這會子又說不在,誰信?
“你要不信就自己把她喊出來。”兩個賊人說罷從口袋里掏出一葫蘆酒和一包牛肉,兀自坐在一旁吃喝起來,任憑他在那里喊破喉嚨。
“就不出去,看你喊到什么時候?”房里,曼殊很解氣地說道。
原本她只是心情不好,才來到臨江水寨,誰知她哥天天來吵她,非要拉著她出去見人。被拒絕了幾次后,蘇展終于開了竅。
“妹兒啊,告訴哥是不是因為比武招親的事?”
“是又怎樣?”提起比武招親,曼殊便一臉委屈,抱著她哥就開始撒嬌,“哥哥,你妹妹被人欺負了,哥哥你要為妹妹做主。”
“被人欺負了?就是那個小四吧?哥替你報仇!”蘇展一拍胸脯爽朗地笑起來,“我這就叫人把他抓來。”
蘇展說著便風風火火地往外走,曼姝一見她哥要動真格的,忙喊道:“哥——回來。”
“妹兒啊,又怎么啦?”蘇展回頭。
“別傷了他。”
曼殊眼睜睜看著蘇展走了,本以為哥哥只是說一說,誰知他認真的。
蘇展一出門就奔了忠義堂。
他這些年雖不干打家劫舍的勾當了,但匪的底子還在,手下兄弟們的網絡和眼線也都在。
“你們幾個過來!”
蘇展坐在忠義堂的太師椅上向幾個小嘍啰招了招手。
小嘍啰們應聲湊上前,“大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