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好,喝的好,睡的好,玩的好,這人的精神狀態和生活狀態,就完全不一樣。
陳萱萱一口氣吃了一斤多肉之后,她就摸著自己的肚子,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精力迸發,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就在陳萱萱自我感覺,自己很有精神的時候,她就聽到自己男人回家的腳步聲了。
跟一個人朝夕相對,長期的相處的話,對方的走路聲音,走路的姿態,對方說話的習慣,說話的語音語調,包括對方的背影,陳萱萱就感覺特別的熟悉。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陳萱萱只要一聽到自家屋外頭那隱隱約約腳步聲,陳萱萱就會下意識的判斷,外面的人是誰的誰……
顧言璋的腳步聲,她已經特別的熟悉了。
判定出自己的丈夫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了,陳萱萱便趕緊的從床上爬起來。
點了那么一盞油燈之后,陳萱萱,便趕緊的走出自己的臥室,給自己的丈夫開門去。
把一臉疲憊的顧言璋迎了進來之后,陳萱萱就準備抓緊他的時候,想跟他說說話。
不過,顧言璋當時就避開了。
在陳萱萱那詫異又受傷的眼神之下,他一臉歉意地說了,“媳婦兒你別誤會,我不是嫌棄你,我是嫌棄我自己,我剛從那個地方回來,身上還沾著那些不好的氣息呢。我得先去洗個頭洗個澡,然后,咱們在說點悄悄話……”
顧言璋這會兒不想跟媳婦親密接觸。那是因為他擔心,自己那個地方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上了不干凈的東西。
顧言璋一直都覺得,女人的陰氣重。
自己媳婦兒要是不小心沾染上臟東西了,那肯定會不小心染病的。
不管是大病還是小病,這人啊,身體一旦不好了,最吃虧最遭罪的的,總是他們自己。
“媳婦兒,你等等我啊。”
陳萱萱聽了,便趕緊的點了投,然后說了,“我先前就給你燒了兩桶水了,那水都放在那里的,現在還是熱的呢,你趕緊的去洗頭洗澡吧。對了,那個洗發水我都放在那里了。你待會兒用那東西搓一搓……”
顧言璋,對于洗衣服說的那個洗發水的玩意兒,他是一點都不陌生的。因為那洗發水,牛奶的顏色差不多。散發出來的香味,也是牛奶味。
這東西洗到頭上,能夠把頭上的油,還有灰塵泥土一類的東西,洗得干干凈凈。
顧言璋洗完頭洗完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之后,他就一臉興致勃勃地抓住陳萱萱的時候,開始跟她說話了。
“媳婦兒,你曉得不?今天我去的那戶人家,他們家發生了一件大事?”
注意到這個老公說的神秘兮兮的,陳萱萱就有些詫異的問了。
“怎么了?發生什么大事了?”
顧言璋回道,“我去的時候,那戶人家都在忙活著啊。因為今天是那個三十七叔太公的頭七嘛,那些人就圍在一塊商量著,明天出了頭七,去抬棺,到時候應該找誰抬……”
“媳婦兒,你應該是曉得的,咱們這些地方的人呢,都特別的注重喪葬儀式……”
“咱這個地方的人呢,手里只要有點錢的,絕大多數的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打造出一個厚重結實的好棺木。”
“所以,他們當時就商量著,得找整整81個人,把他家的那個老祖宗,送上山。”
陳萱萱聽到這個數字,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按照99乘法表。九跟九相乘,得八十一。九呢,在咱們民間,一直都是一個極數。是最大的數。能用上這個數的人,一般都是王孫貴族。尤其是坐在頂頂高位的那位皇帝……”
“所以,那戶想要整整八十一位漢子,去給他抬棺的人家……,能扛得住這個數么?”
陳萱萱在這里生活了五年,她是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其實特別信命的。
她不信了,有些人看不出這么個簡單的道理來。
就在陳萱萱心存疑惑的時候,顧言璋就直接跟她說了。
“媳婦兒,其實壓不壓得住這個問題,我們這些人私底下都有想過。但是,當時的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會說出來。因為我們心里頭都特別的清楚,一旦把這個問題說出來的話,就直接得罪了那戶人家。”
“這讀書人不是有一句話經常掛在嘴邊嗎?叫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那戶人家從上到下,從男到女,從老到少,那都是喜歡斤斤計較的。……為了不憑白無故的得罪人,當時咱們去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開那個口提醒他們,……”
“所以,當那戶人家的子孫們,快要把那81個抬棺人的名單定出來的時候,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突然聽見了一聲轟隆的聲音。”
陳萱萱聽到這話,就瞪大了眼睛了。
“怎么了?是發生了什么事了嗎?”
顧言璋點了點頭,“這只是發生了一件事。當時,太陽剛剛下山,天快黑了。你的閃電先射了過來,后頭,一道驚天動地的天雷,就直接劈在了那位的棺木之上。”
“在雷沒有打到那個棺材上頭的時候,那棺材都刷了十多遍清漆,就連那個桐油……,我聽他們說,這戶人家的子孫,都親自動手刷了十多遍。所以,那個棺材看上去亮晶晶的,特別的上檔次。不過,當那個天雷劈中那個棺材后,棺材里頭就直接起火了。而且,那里還冒出了濃濃的黑煙……”
“當時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也被嚇到了。”
親耳聽到顧言璋說的這件事情,陳萱萱整個人都驚訝的不行。
這個世界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這也太讓人無語了吧?
那個人好端端的躺在棺材里,怎么就遇到那樣的天雷呢?
而且,那里頭還著火了,冒黑煙了,不知道那副棺材里頭的那位,有沒有事兒……
就在陳萱萱展開發散性思維的時候,顧言璋就又說了,“當時那里頭冒出來的黑煙越來越厚,越來越濃,越來越大,以至于挨得近的幾個人,眼睛都被熏得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