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煙煙。”靳沉堅決和媳婦站在一個隊伍里。
他一直就對大伯一家人的做法是不贊同的,這么多年來,他們一家人的觀念是越來越扭曲了,也確實應該有人讓他們清醒清醒了。
“沉沉,你說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靳東風對侄子的這個說法表示不滿意,“你姓靳,不姓蘇。”
“靳沉這是向理不向親。”蘇含煙維護著丈夫。
“煙煙,你們都讓一讓。”林桂花從廚房里拎著一個大鐵桶過來了,“跟這種人沒話可說,不用跟他們廢話了!”
“怎么能是廢話呢?我們也是誠心來提親的,你不同意就算了,怎么能這么粗魯的傷人呢?”靳東風因為剛才夾了手,心情很是不爽,再次面對林桂花,他難免語氣也沖了些。
“我就是這么粗魯,還有更粗魯的,要不要試試看?”林桂花說完,直接就掀起鐵桶,把桶里面的東西朝他的身上潑了過去。
靳東風沒想到她會這么做,壓根都沒有閃躲。
這水嘩啦澆了他一身。
靳彬見父親挨了澆,生怕自己也挨,這人還沒有躲開,嘩啦——又是一聲響,再看他也已經被澆成了落湯雞。
一陣風吹來,父子二人同時打了個冷戰。
“滾!滾的遠遠的!再賴著不走,我就直接喊人打你們了!”說完,她咣當一聲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靳東風和靳彬父子兩人站在原地,一個人頭上頂著爛菜葉子,另一個人身上全是剩飯渣子小米粒兒,一股股的餿味從兩個人的身上冒了出來,難聞的讓人忍不住要作嘔。
“這是……”靳東風聞了兩下,立刻就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這是……這是刷鍋水……”
“臭死了……”
門口的動靜,把鄰居們都給吸引過來了,一個個從家里出來看熱鬧,見這父子兩人這幅樣子,人們都指指戳戳的議論兩個人。
“咋回事?”
“造孽啊!聽說這個男的都快四十了,有家有室的,糾纏上了人家蘇大江的侄女。”
“這是干嘛呢?”
“是啊!剛才我就聽著鬧哄哄,又是道歉又是提親的,哪兒來的臉啊!”
“要我看啊,魏桂琴這個女人不咋樣,她這個妯娌雖然是村里來的人,但是觀念還是挺正的!這不是直接給人罵一通,一桶泔水潑了兩人一身!”
“哈哈哈!真是活該!”
這父子兩個人異常狼狽,見狀知道這事情也是成不了了。但是,就怕回去無法給老爺子交差,還得頂著這么多人異樣的目光,拍著緊閉的大門喊道:“我說你也別生氣啊!就當我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不結親就不結親吧!我們道歉也是誠心的,這禮物給你們留下來了啊,我們這就走了!”
靳東風拉著兒子灰溜溜的上了車,發動了車子,一溜煙就往胡同口開去了。這個時候靳東風也不怕把車給蹭了刮了的,他就怕自己丟人丟大發了。
這門口沒有了動靜,好半天,林桂花才打開了門。
她拿著掃帚出來把地上的臟東西掃了掃,看見放在門墩子上的禮品,拎起來就毫不客氣地要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