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什么朋友接濟接濟他?”
“一個傾腳工能有什么朋友?”金有根嗤了一聲,嘲諷的說道。
金梨神色莫名,沒錢沒勢,朋友也一哄而散,這個當年的賭王還真是好慘的一個人。
“現在你該告訴我,怎么讓他收我為徒了吧?”金有根迫不及待的說道。
“他沒說不能收徒吧?”金梨說道。
“沒有!”
金梨抿唇思考,她之前沒想到金有根這么快就把賭王的底細打聽出來,所以她想好的主意不管用了。
畢竟這賭王出事還有一年的時間,她想讓金有根雪中送炭的時機未到。
“他好喝酒?還好什么?”金梨摸索著下巴,問道。
金有根一臉茫然,他都不確定他是不是好酒,這酒也是他強行請人家喝,然后灌醉人家的。
“平時看上去無欲無求的,除了上工,白天都不出門。”
“你知道他當年敗北的那場賭約,對方的彩頭是什么嗎?”金梨問道。
能讓賭王金盆洗手,成為低賤的傾腳工,甚至不準靠其他門道賺錢,永遠當個收糞的……對方的彩頭也一定不俗吧?
“這個我還真問了!當年那人的彩頭是三百萬兩……黃金。”金有根滿臉亢奮的說道。
金梨都酸了,三百萬兩黃金……
她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這么多的錢!
“不用想了,他最喜歡的肯定是錢!”金梨篤定的說道。
“只要我們能讓他掙錢,掙很多很多的錢,他應該就能收你為徒。”
“可是他不能賭,也不能改行,他得一輩子收糞!”金有根提醒她,哪有收夜香的發大財的!
再者,一般小錢錢人家在乎嗎?
人家可是賭王,見過三百萬兩黃金的男人!
“雖然不會比他當年有錢,但是誰讓他輸了?”金梨現在也不敢說比賭王當年混的還好,但慶幸賭王現在是混的真慘。
金梨把她的辦法說給金有根聽。
金有根聽完想了半天,有點遲疑:“這能行嗎?那玩意人人都有,還真有人去買?那不是大傻子嗎?”
“鄉下人能有什么油水?做肥料也不肥,城里就不一樣了,他們吃的好,喝的好……”金梨說道。
這還是前世她聽農莊管事說的,他管的農莊之所以收成好,就是因為他用的肥料都是從城里買的。
金梨是沒聽說過梅隴城里有在城里收糞水賣錢的,現在城里那些糞水都是拉到城外的坑里埋掉。
如果他們在梅隴城的郊外建一個專門收糞水的地方,肯定沒問題。
“但是一開始咱們也沒有本錢,沒有本錢就找不到人做,也收不到那么多肥料。”金有根攤手說道。
“本錢我可以給你。”金梨神秘的說道。
金梨把她養的又嬌又美的蘭花給了金有根。
“這是我以前在城里撿的一盆死蘭花,后來被我養活了。”
“這盆花能賣錢?能賣很多錢?”金有根有些失望,一盆花能賣幾個錢?十幾兩銀子算天價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當年一盆極品牡丹就賣到了十萬兩的高價。”金梨說道。
“可你這也不是牡丹啊!”金有根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來這盆花有什么值錢的,也就看著新鮮點,沒有枯葉,花兒挺美。
“我也沒說它值十萬啊!幾千兩肯定還是能賣到的!”金梨把蘭花往金有根懷里一塞,說道。
“幾千兩?你莫不是跟我開玩笑?”金有根干巴巴的笑道。
“誰跟你開玩笑了?這叫金絲蓮白蘭,極其難以存活,若是碰到懂行愛蘭的人,上萬兩銀子也不是賣不得。”金梨輕描淡寫的說道。
金有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手里的花盆頓時重于千鈞,他有些托不住了。
“這……這么值錢?你沒看錯吧?”金有根有些磕巴的說道。
“沒有,我去過花鳥市場好幾次,價格都打聽好了。”金梨自信的說道。
實際上這些花價都是她前世知道的,一般人壓根就看不到這些名貴花卉,更別說養了。
金有根見她說的這般肯定,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帶著花盆離開,走的時候特意包了牛爺爺家的牛車。
金梨對上眼巴巴的金桃,想起來,她忘了跟金有根說金桃的事。
“大哥有急事走了,我去幫你向蔡媒婆打聽打聽,我記得前些天她來咱家了。”
金桃神色哀怨的點點頭。
金梨從蔡媒婆家里打聽到了想要的消息,代價也不過是幾根黃瓜。
目前這個時間,別人家的黃瓜都還才開花呢,所以金梨送的黃瓜就不算寒酸了。
不遠處的蘇青辭站在桃樹下提著幾包藥,遠遠地看著金梨腳步輕盈的在前面越走越遠。
“蘇哥哥。”何翠花滿面含春的湊了過來。
“翠花姑娘。”蘇青辭收回眼神,回了一聲招呼,就打算快點回家。
“蘇哥哥,我聽說你娘病了?這些天苦了你了,若是不嫌棄,我可以去你家幫你做飯洗衣。”何翠花熱情的毛遂自薦。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娘身體已經好多了。”蘇青辭委婉的拒絕,腳步也沒停。
“蘇哥哥,你娘現在身體不好,家里的活還是少做一些,多休息休息,我干活很利落的,你放心,我……”何翠花忍著羞意說道。
無論蘇青辭如何拒絕,何翠花都充耳不聞的一路跟過去,直到在蘇家門口停了下來。
“何姑娘,男女有別,你還是回去吧!”蘇青辭的神色已經有些嚴肅了。
“蘇哥哥,你不用跟我客氣,我是自愿要來你家幫忙的。”何翠花依然聽不出來對方的抗拒,或者聽出來也當做聽不懂。
“何姑娘!”蘇青辭臉色沉了下來,進門后轉身關門時,“我家不需要你來幫忙,還請你不要再來。”
何翠花擠到門邊,抵住他要關的門,急切又嬌羞的說道:“蘇哥哥,我進來做飯,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你不用擔心。”
“何翠花!你在我家門口干什么?”蘇母扶著墻走出來,看到院門處門里門外的兩人,虛弱的臉色難看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