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金梨說道。
“可是萬一夜王爺讓人把我們丟出去可怎么辦?”明愿沒有接觸過王爺這種階層的大人物,心虛腿軟的很。
“應該不會。”金梨說道。
“那您就這樣……?”明愿問道。
“不這樣能怎樣?”金梨現在也是隨波逐流。
“小姐,聽他們說的夜王爺,好像也挺可憐的,不能去宴會,連自己親祖母的宴會都只能是露一面,不能久待,要是壽宴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還要怪在夜王爺的身上?”明愿說道。
“每個人都有可憐的地方,他再可憐,也是京朝唯一個一個,而且陛下很看重他,這世上所有人都討厭他,只要陛下不討厭他,他就是贏家。”金梨說道。
“可是像夜王爺那樣,應該沒什么朋友吧?”明愿說道。
“也許在京都沒有,其他地方可能會有吧!”金梨說道。
夜王爺一年到頭在京都待的時間不到一個月,剩下的時間都是待在外面,所以金梨覺得夜王爺在外面的朋友會比較多。
“你們是誰?怎么在這兒……”何瓊蓮沒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
何瓊蓮認出了金梨,神色立即就變了。
“你怎么在這兒?”何瓊蓮神色防備的問道。
“……”金梨看這人也眼熟,在白鶴書院門口似乎是見過?
“我是來參加壽宴的。”金梨說道。
“你說謊!你跟夜家什么關系?夜家怎么可能請你來參加壽宴?”小蝶呵斥道。
“我們小姐才沒有說謊,我們小姐本來就是來參加壽宴的!”明愿反駁道。
“你說你是來參加壽宴的,帖子呢?”何瓊蓮質問道。
一個鄉下來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帖子?
何瓊蓮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跟著夜王爺來的夜府。
何瓊蓮被這樣的猜測弄的一顆心就像是泡在了酸水里面。
“帖子在我表姐手里,我是跟著我表姐一起來的。”金梨說道。
對方的神色不對,好像一見到她就對她有一種敵意和惡意。
“你表姐是誰?”何瓊蘭攔住了要離開的金梨,讓她說清楚。
“我表姐姓年,不知姑娘是夜家幾房的小姐?”金梨見她堵住去路,索性問道。
“我怎么沒聽說過有姓年的小姐來參加壽宴?”何瓊蓮想也不想的說道。
“皇商年家,這位小姐不說姓名,又這樣孤陋寡聞,未免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身份是什么?”金梨神色狐疑的打量著何瓊蓮。
“我們小姐姓何!”小蝶惱羞成怒的說道。
“是何御史家的小姐嗎?”金梨恍然的問道。
“不是!”何瓊蓮冷著臉說道。
“那是何侍郎家的小姐?”金梨又才猜測。
“不是!”何瓊蓮咬牙道。
“總不會是何太師家的小姐吧?”金梨遲疑的問道。
“不是,我是公主的客人。”何瓊蓮不知道如何說自己的身份,原本是來質問金梨,現在卻把自己弄到了尷尬的境地。
“公主的客人,不就是夜家的客人嗎?據我所知,來參加壽宴,又姓何的人家就這么幾家,如果都不是……這位何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金梨奇怪的問道。
“我家小姐是夜王爺的未婚妻!”小蝶脫口而出道。
金梨神色微微一變,夜王爺的未婚妻?
“夜王爺有未婚妻了嗎?”金梨問道。
“……”何瓊蓮不知道金梨知道多少,更不知道夜王爺會不會告訴她,所以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公主殿下很看重很喜歡我們小姐,我們小姐遲早會嫁給夜王爺!”小蝶篤定的說道。
“那就恭喜何小姐了。”金梨見對方的丫鬟說的底氣很足的樣子,打算先離開。
“等一下!你為什么要到這兒來?”何瓊蓮再次攔住她。
“我對這兒不熟悉,無意間走到這兒來了,看何小姐這態度,這里是什么不能來的地方嗎?”金梨不卑不亢的問道。
“小蝶,帶這位金小姐出去,免得她又迷路了。”何瓊蓮盯著金梨看了半天,才說道。
小蝶接收到了自家小姐的眼色,心里一驚,但是這次確實也是一次機會。
如果金梨出事,那也跟自家小姐無關,誰讓夜王爺來參加壽宴了?誰讓金梨的八字弱,經不住夜王爺的克?
“有勞!”金梨說道。
小蝶帶著金梨主仆離開。
“這兒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不認識路?我們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邊有湖……”明愿覺得越來越不對勁,所以拽住了小蝶,質問道。
小蝶本來就心里緊張,被明愿一拆穿,臉色也變了,“我給你們帶的事近路,繞過這邊的亭子,就到了。”
“不可能,這邊過去差別也太大了,你這到底是要把我們帶到哪里去?”明愿擋在金梨面前,不肯再走了。
“現在去不去就不是你們能決定的了。”小蝶說完退后幾步。
前后方出來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擋住了金梨她們的去路和來路,旁邊只有一條通往湖中心亭子的橋梁。
“救命!救命!”明愿見狀哪里還不知道出了變故,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干瞪著眼干什么?還不趕緊去讓她們閉嘴!”小蝶東張西望神色慌張的厲聲呵斥。
幾個嬤嬤向金梨主仆沖了過去,明愿擋住兩個,擋不住四個,嘴巴也被捂住了,急的拼命掙扎,拳打腳踢,但在吸入帕子里面的藥味之后,就這么昏了過去。
金梨沒有大喊大叫,所以其他人也沒這么急切的對付她。
金梨一步步退到了橋邊,“我和你們姑娘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們是死人嗎?還不趕緊把人抓住!”小蝶緊繃著神經,不肯啰嗦一句。
金梨慌張的跑到了橋上,一直往前跑。
“小蝶姑娘,這條橋通往湖中心,她跑不了!”抓人的嬤嬤露出盡在掌控的笑容。
“廢什么話!抓人!”小蝶惱道。
“小蝶姑娘放心!這就把人抓過來!”嬤嬤們一個個的上了橋,虎視眈眈的朝著柔弱的金梨大步走過去。
金梨到了湖中心的亭子,前無去路,后有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