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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接受,強者之心

  不經意抬頭間看到窗口出現一顆小腦袋,娟娘掙扎的動作瞬間一頓。

  “怎么?

  知道掙扎沒有作用了?

  乖乖的服侍爺,你要是將爺服侍舒服了,往后我就替你將你的男人解決了,咱們兩好做一對天長地久的野鴛鴦。

  娟娘啊,你說怎么樣?”

  臉上突然傳來一陣惡心的觸感,娟娘瞬間目眥欲裂,瘋狂的掙扎舞動的身子。

  你還真別說,男人本來以為娟娘只是一只孱弱可憐的小兔子,誰知道這會兔子咬人也就算了,一口狠狠的咬在了男人手上,男人雖然吃痛,卻也沒松手。

  只是一想到娟娘竟然還想逃跑,瞬間就被激怒了。

  接著被娟娘用力一撞,李大哥手終于松了下,娟娘一掙脫男人就想要反身往后跑,誰知道還是快不過男人的速度。

  一把被抓住衣襟提了起來,娟娘被男人扔到了不遠處的床榻之上,緊接著就是一道黑影撲了下來,身子瞬間一重,可是娟娘卻是張大著眼睛看著窗外。

  右手中的袖箭蓄勢待發,小臉上全是嚴肅的神情,時閑生怕自己一個手抖就把箭射歪了,于是用著左手扶著。

  先前時樓和黑衣人對戰的時候她已經將五支梅花箭全都發射了出去,如今就剩下最后一支了,如果這次不成,就沒有下一次了。

  還好這窗子建的低矮,時閑正好能夠將頭探出去,眼睛死死的盯著欺壓在娟娘身上的李大哥。

  她,可能要殺人了!

  娟娘的衣裳被一件件的松開,手腳也在拼命的扭動,頭發散亂,可是眼睛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舉起袖箭的時閑,眼中散發著求救的光芒,那是瀕臨死亡的眼神,但是還含著一抹光。

  盡管她能透過面容辨認時閑只是一個小娃娃,可是此時此刻,時閑卻是她唯一的希望。

  時閑不光是為了救娟娘,更是為了自己,若是今日不解決了這個男人,她和時樓只怕也難過。

  時閑可一點也不相信這種能夠背著兄弟強迫弟媳的男人能夠無償幫助她們,自己今日看到這個場面,只怕他想殺她還來不及呢。

  眼神凝聚在男人的身上,最后定格在他的頭上,舉起袖箭的手穩如泰山,女子絕望而又痛苦的臉龐清晰可見,時閑深深的吸一口氣。

  就在這時!

  “咻!”

  娟娘瞪大這眼睛抬頭看著面前男子,他的臉上還殘留在即將得逞狼性的興奮和貪婪的笑,僵硬的身子維持著原本的動作一動不動,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珠子張得老大,全是死不瞑目的驚嚇。

  雖然被驚嚇到了極致,但是娟娘卻靠著最后的力氣一把將男人從身上推開,而自己無聲的蜷縮在墻角哭泣。

  男子被娟娘這么一推,便喪失了全部的力氣一般驟然倒塌,翻滾到了地面,露出了背后致命的傷口。

  一根纖細的梅花箭從他腦后勺直接穿入,只留下一個小小為尾翼,其他部分全部沒入肉體,可見這最后一支梅花箭的威力之深。

  鮮血像是流水一般嘩嘩的流出,瞬間就染濕了男人整個后頸和背部,腥甜的味道彌漫著整個房間。

  在這寂靜的黑夜,除了旁邊池塘的潺潺水聲就只剩下娟娘的哭泣聲。

  時閑也雙腿發軟的背靠著墻壁攤坐在地上。

  她真的殺人了!

  恍惚看著自己布滿傷痕的小肉手,就是這么一雙看似柔軟無力的手,沾染上了一個人的性命。

  時閑知道她沒有殺錯人,她也不后悔殺了這個男人。

  只是在有記憶以來的二十多年來,她還是一個五美四好的乖孩子,做的最過分的頂多是小時候不懂事和人打架把人臉撓出一臉血。

  后來越長大她越是安靜乖巧,連血都沒見過兩滴,如今竟然直接殺了個人。

  時閑知道自從走上修煉這條路之后,殺人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她沒有想到來的如此之快,如此的猝不及防。

  問她害怕嗎?

  自然是害怕的。

  可是時閑知道,為了時樓和自己,為了解救一個無辜女人的貞潔甚至是性命,她做的沒錯。

  這個男人的命,很劃算,如果再來一次,她依舊會選擇殺了他。

  人都是自私的,時閑她想要活,她也想要時樓活,娟娘也想要活,所以死的只能是這個男人。

  這就是人性!

  在前世,因為有著嚴苛的法律限制,很少有人敢逾越這條底線,因為即便是他們犯錯了,還有著國家來處罰。

  大部分人將自己的私欲隱藏了起來,所以最多不過是利益分配不均的爭奪,但是威脅到生命的事情是少之又少。

  至少在時閑前二十年都不曾見到過。

  而定元界沒有國家,但是有城主,有宗門,有修士。

  固然為了維持世界的安穩運行,宗門和修士之間都有著極大的限制,城主府也會之頂律法規范治理百姓,但是有著太多的漏洞可鉆。

  也有著太多凌駕于規則之上力量,也有著各種千奇百怪的情況。

  強者為尊,其實一直都是定律,只不過到了定元界,這種表現越來越明顯了。

  對于殺人,也不像前世那般避如蛇蝎,雖然沒有說過成為修士就一定要殺人,但是有時候為了天材地寶等重大利益的爭奪,人命不過是微不足道。

  如同今日想要殺時樓的黑衣人。

  逃避過規則和法律的限制,為的不就是想要時樓的性命。

  而為何會想要時樓的性命,不外乎是宗門之內的資源爭奪或者時家和其他世家因為利益而起的矛盾,甚至說大一點,還有可能是宗門與宗門的碰撞。

  在這一刻,時閑無比清晰的感覺到性命的微不足道,自己也不過是這茫茫蒼海之中的一粟罷了。

  默默的扶著墻站起來,時閑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厭惡自己的冷漠和淡然。

  除了初時看到男人的死有些回不過神,兩腿有些發軟之外,不過是一會兒,她便恢復了原樣,絲毫沒有不適,似乎她本該適應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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