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獸沒有生命,不能繁衍,卻有靈智,而且攻擊力極強,很是擅長利用生存環境攻擊人。
在踏入北荒之地時,時閑就能感覺到一股冷氣拍打在臉上。
不同于九州其他地方,越往內走,北荒之地的大片平原就越是荒蕪,寸草不生也不外乎如此。
靈氣更是貧瘠。
“如此貧瘠之地,竟然也會有宗門建立?”
時閑抬目遠眺四周,這北荒之地,一眼望去,開闊平坦,毫無起伏,卻也不見半點生機。
仿佛真的是一個死地。
“這里是北荒平原最亂的地帶,據說因為曾經掩埋過一樣火屬性寶物,才導致方圓萬里無半點生機。
后來寶物被人取走,這片土地花了上千年才勉強恢復一點生機,你如今看到的模樣不知比之當年好多少。
但其實在沒有那樣寶物之前,此地的靈氣極為充裕,甚至比起八大宗門精心選址的地域都不差。
在萬里之外,定寒門的地址就在那。
隨著這里靈氣的恢復,倒時候人應該也會多起來。”
“原來如此。”
時閑點了點頭,突然察覺到幾道陌生氣息從遠處傳來,頓時轉頭看向那個方位。
長眠也同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
一群騎著白蚯蟲的修士,手中舉著各種武器,如同滑雪一樣從平地滑過,推開兩側的沙土,飛速的追著前方的一個人影。
時閑微微瞇起眼睛,看清楚了被追的那個人的模樣。
也同時打量了一下這群人的修為。
為首的修士也不過筑基后期,其余都是筑基初期。
“這是?”
看到拼命往前跑的女修士衣衫襤褸,面容枯瘦的模樣,時閑不忍皺了皺眉。
“荒盜。”
長眠也看清楚了來人,準確的吐露兩個字。
“看那女修士的衣著,好似是定寒門的修士……只不過為何會如此破舊?”
能建立起宗門,總不至于一件衣服都買不起。
那女修的衣服,仿佛穿了幾十年一般,面容也枯瘦萎靡,好似活生生的被餓成這個樣子……
兩個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并不打算隨意出手救人。
這女修打扮怪異,和荒盜一起突然沖了出來,誰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只不過二人不欲惹事,卻止不住那女修士看見她們,如同看見救命稻草一般,瘋狂的往這邊跑。
御著一把殘破的劍,口中還吐出幾口鮮血,飛速的往時閑和長眠方向跑,結果被后方的荒盜施展術法,一擊給打了下來。
她人直接在地上滾了兩圈。
似乎摔得不輕,膝蓋和手腕都是血跡,后腳跟更是給一枚釘子給擊穿,卻還是咬著牙死命的爬跑向時閑和長眠位置。
“救命!道友救我呀!
定寒門有難,這些沙盜和奸賊勾結,就是為了滅我定寒門修士的口!”
一邊喊叫一邊往前爬,模樣凄慘不已。
看著無動于衷的時閑和長眠,她仿佛絕望般的朝天嘶喊:“定寒門,有難啊!”
一行血淚從眼中滑落。
就在同一時間,一條骨鞭從天飛過,眼看就要穿透她的丹田位置,卻叮的一聲,被一朵綻放的紅色花朵給打開了。
看似輕飄飄的一朵花,打在骨鞭之上,卻讓那持鞭人手中鞭子都握不住,直接給飛了出去。
那一支紅色花朵鮮艷綻放,最后綠色的枝插入沙土地面,落在女修血眼迷糊的眼前。
女修卻含著一抹笑,昏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還有希望……
“你們是誰,敢劫我們荒盜的人?不要命了!”一個干瘦男修扛著個狼牙棒,惡狠狠的喊道。
眼珠子卻圓溜溜在女修身上打轉,似乎想著如何勾走時閑他們的注意,先把女修給解決掉。
他的前方是一個強壯的光頭男子,頭皮還有著黑色紋路,一身獸皮,身上的肌肉隆起,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兩位道友,這個女修和我們有私人恩怨,今日我們只殺她。
二位看樣子不是這北荒之地的修士,既然是路過,那就各不相干,就當沒看見這件事。
不然到時候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修士惹的身騷,那可就不好了。”
強壯修士名為犟虎,雖然人看著憨厚,卻一點也不傻。
他自然也感覺到來自時閑和長眠身上的厚重威壓,既不想放過女修,卻也不想得罪時閑她們。
這才會和干瘦男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希望打消了時閑她們插手此事的心。
隨即想到外界的年輕修士大都心軟,又故意道:“兩位仙子,別看這女修可憐的模樣。
其實她才是最惡毒最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們兄弟本來趁著休息,打算好好去館子里聚聚,不曾想路遇這女修被人欺辱。
我二弟見她容貌尚可,覺得美人遇難,不能不幫。
便好心將她救下,不曾想她卻因此賴上了我二弟。
后來我二弟為她所迷惑,兩人本來要結親,結果在結親之日,這女子竟然下毒藥死了我大半兄弟,我二弟也被這個毒婦所殺。
她偷盜我們的財物寶貝,我們這才追了她萬里地追到此處。
還請兩位仙子不要被表象迷惑,好心救了惡人,到時候反被毒蛇給咬一口。
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在犟虎說完這句話后,他身后的弟兄們紛紛應和。
本以為會看到時閑和長眠二人眼中的厭惡情緒,不曾想只聽到一聲輕笑。
抬頭看向時閑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頓時有些畏懼。
“你這話說的不對。”
犟虎雖然產生了退意,卻知道這女修身份重要,不能讓面前的兩人輕易帶走,還是定了定心神,裝作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仙子覺得哪句話不對?”說話間,一雙虎目一橫,兇氣畢露,看似詢問,卻暗帶威脅。
時閑自然不會怕他們,卻也很認真的和他們分析:“你說她是在和你兄弟成親當日逃跑,這話不對。
我觀她身上衣物,明顯是定寒門的弟子服飾,這是其一。
其二,你們說對她好,可是我看她的面貌容色萎靡灰敗,不像是一個近期生活安逸的人。
反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