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雷霆強勢的攻擊劈打在玉虛琉璃燈上面,一陣火花四濺,強大的波動將近處的石壁撞破,卻未曾在玉虛琉璃燈上留下一絲痕跡。
反倒是因為雷霆的劈打,玉虛琉璃燈的燈身閃過幾道紫光,變得越發堅固。
散發的氣息也越來越強。
每一次雷霆錘煉后,玉虛琉璃燈的氣息就強上一分。
兔靈和時閑就安靜的坐在一旁數著,等到六十四道雷霆徹底消逝,心中壓抑著一股喜悅之情。
一道道祥瑞氣息從天際降落到玉虛琉璃燈上。
兔靈睜大的眼睛里面全是激動的淚水,兩只兔耳朵豎起老高,生怕別人看不出她多開心。
一切異像煙消云散后,玉虛琉璃燈在空中自動旋轉一圈,隨后飄落到……時閑面前。
時閑:?!
抬眼,正好對上要哭不哭的兔靈,時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兔靈本來因為煉制出玉虛琉璃燈的激動心情瞬間被破壞,眼淚在眼中落也落不下,把雙眼憋得紅彤彤的。
“它……它這什么意思?”
時閑想裝死,因為她也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煉制過程中有我的參與,它對我的氣息比較親近?”
兔靈看了眼時閑,又看了眼玉虛琉璃燈,心中是茫然的。
不過好在,在兔靈伸出手,釋放一股氣息時,那玉虛琉璃燈便自動浮到她的掌心。
兔靈并沒有急著將燈收回去,而是認真的打量玉虛琉璃燈。
時閑見氛圍有些尷尬,只好找個話題聊聊:“你為何如此執著于玉虛琉璃燈?
其實算起來,你外面掛著的三個后天至寶,也不算差呀。”
時閑能察覺到兔靈對煉制成功玉虛琉璃燈有著很大的執念。
兔靈的眼睛并沒有離開玉虛琉璃燈,頭一直是低著的,“因為我當初被我母親趕出族門時,她說我如果不能煉制出一樣讓她滿意的后天至寶,就不要回去。”
說到這里,兔靈不免有些灰心喪氣。
“外面那些都是殘次品,我之前雖然沒有發覺原因,卻也知道以母親嚴厲的目光,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些。
所以這玉虛琉璃燈是我最后一次機會了。
若是還不成……”
說到這里,兔靈突然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枚印章出來。
“我還忘記了最重要的一步!”
說完,手中的印章就對著玉虛琉璃燈的底座印了下去。
一只圓滾滾的俏皮兔子就出現在玉虛琉璃燈的底座。
兔靈拍了拍手,開心的道:“好啦!我終于做出了第一件屬于我自己的后天至寶了。”
“既然如此,那你該回家一趟了?”時閑也收拾收拾,要準備回宗門之事了。
誰知兔靈飛快的搖了搖頭。
“我要先讓我的寶貝聞名九州,把我的名氣打出去,然后再去見我的母親!”
說這話時,兔靈的下巴的高高揚著的。
此刻的她,像極了一個和母親斗氣的孩子。
時閑能說什么呢?
就在此時,兔靈話音一轉,一雙大眼咕嚕嚕的掃了時閑幾眼,才突然道:“你想要它嗎?”
時閑的動作一頓!
略帶疑惑的看著兔靈,隨后又看了眼玉虛琉璃燈,眼中有些不太相信。
兔靈沒想到時閑會是這個反應,然后才磕磕巴巴的把話說全。
“其實當初母親說的不只是煉制一件讓她滿意的后天至寶……她說了,如果想回家,我就必須和她當年有一樣的名聲地位。
可是讓我自己拿著寶物去宣揚……我覺得很不靠譜。
你看我之前不是借了你這么大一塊的地元靈晶嗎?
現在我就用玉虛琉璃燈來還債吧。不過你可以答應我幾個條件嗎?”
“你母親的名聲很大?不知是哪位煉器宗師?”
“母親行走九州時,用的名號是垂玉。”
“垂玉大師?!”時閑驚得都不能說話了。
如今九州最有名的三個煉器宗師,垂玉,飛淵,浮塵。
據說垂玉大師隱世千年,早已不在九州行走,可是她煉制的三件后天至寶,確實響徹九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其中有兩件分別是山海書院和太元宗的鎮宗之寶。
飛淵大師因被仇敵重傷,能力受限,歲壽驟減,再也無法達到巔峰時期的水平,不過他留下了許多曠世杰作,無論是何修為,都以擁有一把他的靈器為榮,也是三位大師中煉出后天至寶最多的修士。
浮塵大師是萬佛宗的打鐵弟子出身,他以一屆雜役弟子走到煉器宗師的事跡為九州所傳送,只不過他煉制的大都是佛器,且供奉于萬佛宗,世人所了解的并不多。
不過他在五百年前為了煉制一座十六品盛佛蓮臺不幸隕落,那個半成品蓮臺至今被放在萬佛宗被人供奉。
所以說,如今真正還能煉制后天至寶的煉器宗師只有垂玉大師一人,其身價可想而知。
時閑確實很垂涎這件后天至寶,但也不至于腦子一熱,眼里只看得見玉虛琉璃燈,因此并沒有急著答應。
而垂玉大師的名頭也讓她越發謹慎。
“你先說說條件。
雖然我們有過三月相處的情誼,但是我覺得,此事關系重大,還是謹慎些的好。”想當初時閑因為獲得陰陽定鈞圖,在惡靈沙漠遭遇的那一次埋伏,至今想來都心有余悸。
這一次她再上路,身邊可沒有親朋好友相助。
孤身一人,能夠抗得過多少人的圍剿?
時閑覺得,以兔靈想打出與垂玉大師一樣的名氣的想法……她估計還有得磨。
而且如果真的將玉虛琉璃燈給了她,只怕需要讓九州修士人人皆知她時閑握有玉虛琉璃燈……
想想那場景……時閑覺得她還想活的久一點。“你就……每次用玉虛琉璃燈打敗一個人,你就告訴它,此物是我煉制的,如何”
兔靈想了許久,才想出這么一個她覺得是好主意的想法。
時閑:……
“那要是我每次告訴完那人,再將它給殺了。你覺得如何呀?”時閑一臉認真的問道。
兔靈也呆了,“還可以這樣?”
看著孩子氣的兔靈,時閑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