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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7、代餐夫人不討喜(12)

  陳氏恨不得把禮王府的狗都跟元時初夸一遍,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禮王繼妃是她,而不是她大堂姐呢。

  元時初日子過得挺無聊,聽她炫耀吹牛聽得也津津有味,怕她嗓子啞了,還特意給她泡了潤嗓子的好茶。

  “弟妹,你這茶是什么茶?喝起來不錯啊。”陳氏喝了幾口知春端上來的茶,有些驚訝地說道。

  “就是普通的茶葉,不是什么名茶。”元時初謙虛地回答,這茶確實是普通茶,只不過是她伴生空間里的普通,靈氣充沛,即使再普通也比這濁世間的茶好喝。

  “我想也是,不過說起好茶,我在禮王府喝過宮里皇后賞賜的御茶,那味道才叫甘醇濃香,嘖嘖,我也是沾了王妃的光……弟妹你這的茶雖然喝著也不錯,但比起御茶還是缺了些韻味……”陳氏煞有介事地說道,但說歸說,喝起元時初的茶來卻絲毫不客氣。

  元時初聽得啼笑皆非,覺得這嫂子為了表現禮王府所有東西的不凡也夠賣力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陳氏還要滔滔不絕地跟元時初聊她在禮王府的見聞,但很快就有她院子里的一個仆婦前來找她了。

  “到底什么事這么急著找我?”陳氏沒能炫耀夠,不悅地瞪著那個仆婦道。

  那個仆婦著急得不行,看了一眼元時初欲言又止,陳氏斥罵道:“看弟妹干什么?你有什么事不能當著弟妹的面說?!”

  陳氏還不想這么快就跟元時初告別,因此喝令仆婦有事就說事,別支支吾吾。

  那仆婦見狀,眼睛一閉,大聲說道:“大夫人!安姨娘和劉姨娘都有身孕了……”

  “什么?!”陳氏一聽,臉色頓時煞白,“你胡說什么?不是一直給她們喝著避子湯嗎?”她此時也顧不得元時初還在這里,就把這種私事說了出來。

  “這……這……奴婢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她們膽大包天,私底下把避子湯倒了?”仆婦苦著臉回答。

  陳氏此時已經把什么禮王府都拋到腦后了,丈夫的妾室懷了孕才是事關她切身利益的重大事情,因此她匆匆忙忙地跟元時初告別,便急沖沖地回了自己院子,大概是找那兩個懷孕的妾室算賬去了。

  元時初看著她清瘦得都有些句僂的身影,只覺得她可憐又可悲。

  不知道陳氏回去之后怎么處理,不過等到晚上的時候,元時初院子里的下人就喜氣洋洋起來,因為詹老夫人得知了大兒子的兩個妾室都已經還有身孕,非常高興,于是大賞了全府里的下人,還勒令陳氏要好好照顧她們,讓她們平安生下孩子。

  陳氏當然悲憤又惶恐,妾室比她這個正妻還要早生下孩子,她在這個家的地位還能安穩嗎?可是她的痛苦和反對都沒有用,因為詹家已經給了她五六年緩沖的時間,她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來,這回妾室們陰差陽錯有了身孕,她已經沒有底氣讓人打掉了。

  “陳氏,我們詹家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是你自己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孩子,害得元寧快而立、別人都快當祖父的年紀了,膝下卻連一個孩子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兩個妾室有了身孕,那就一定要生下來,你自己沒有福氣,也怪不了我們。”詹老夫人鄭重其事地警告陳氏不要對兩個妾室下手。

  陳氏臉色難看極了,之前在元時初院子里滔滔不絕地夸耀禮王府的精氣神是一點兒都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頹喪。

  詹老夫人到底不是個硬心腸的人,看見她這幅心如死灰的模樣,忍不住心就軟了些,這個大兒媳雖然掐尖要強又眼皮子淺、容易得罪人,但這都是小毛病,她并不是心腸惡毒的人,這些年來侍奉自己也算盡心盡力。

  想到這些,詹老夫人便寬慰她道:“你不要太擔心,就算你沒有孩子,也是元寧的正室原配,不管那些侍妾能生多少孩子,都動搖不了你的地位,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把孩子放在你身邊養著,到時候不也跟親生的差不多?就算為了他們自己的地位,也得討好你這個嫡母……”

  聽見詹老夫人寬慰的話,陳氏的臉色果然好看了一些,不再那么灰暗了,但還是蒼白一片,她低著頭說道:“兒媳知道了,夫君好不容易有孩子了,兒媳就算再不喜也會讓他們能平安出生,母親就放心吧。”

  “委屈你了,我那里有套珊瑚紅寶石頭面,就送給你吧。”詹老夫人說道。

  “謝謝母親。”陳氏于是拿了一套頭面回去。

  詹書臨回府的時候,就發現家里的氣氛都不一樣了,大家喜氣洋洋的,于是他好奇地問元時初:“家里有什么大喜事了?怎么大家都這么高興?”

  “你大哥的兩個侍妾有身孕了,老夫人把全府下人賞了一遍,他們能不高興嗎?”元時初回答道。

  詹書臨聽了,頓時高興起來:“大哥終于有孩子了!太好了!”

  元時初斜睨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大概是身份的不同,所以他們兩個對此事的反應也截然不同。

  詹書臨作為詹元寧的親兄弟,當然第一反應就是為親哥開心;而元時初作為跟陳氏在詹家身份差不多的兒媳,自然第一反應是同情陳氏,因為那是她丈夫其他女人懷孕,而不是她自己懷孕。

  元時初雖然不是那種憑著依靠丈夫孩子生存的弱女子,但看見陳氏這樣,也忍不住會生出一種物傷其類的感覺。

  “不行,我得去找大哥喝幾杯,慶祝一下!”詹書臨興奮地跟元時初說道,“你上次拿出來喝的那幾瓶酒是什么酒?現在還有嗎?”

  元時初朝他翻了個白眼:“沒有了,本來就只有那點。”

  詹書臨頓時十分失望,只好吩咐下人去拿了自己珍藏的酒,去跟他大哥慶祝去了。

  元時初那些酒是自己釀的,上次被詹書臨撞上,被他喝了一大半,元時初心疼得不得了,這回自然不可能還會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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