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衍就那么怔在那里,看著這箭沖他射了過來。
商書寒和時戰都驚的叫了一聲,但是,這叫聲也阻止不了射出去的箭。
“嗖”聲從頭頂而過,顧柏衍毫發無損。
受傷的是一只鳥,落在地上時,還撲騰了兩下。
“兩只鳥正好一鍋湯。”貝樂放下弓時,淡聲道。
“我艸……”回過神來的顧柏衍狠狠的罵了一聲。
顧柏衍奔著小浪妞疾步而來,他不收拾她,他就不叫顧柏衍。
商書寒看著顧柏衍怒氣沖沖的奔著秦小姐而去,立馬跑過去攔著他。
他太了解他們家老四的脾氣了,這會過去,肯定要動手了。
“老四,老四,別動手,別打她。”商書寒急急的對著顧柏衍說。
其實,商書寒就差直接說,“別動手,別打她,打你也打不過她。”
時戰也跑了過來,喊道,“四哥,四哥,那是丘比特之箭,那是四嫂和你示愛呢。”
真特么的嚇死他了,四嫂這次玩大了。
還沒人敢這么和四哥開玩笑,要命了。
“丘特么的什么比特箭啊?她就是欠特么的收拾。”顧柏衍甩開商書寒,惱道。
“攔著他。”被甩開退后幾步的商書寒,對著時戰喊道。
“我好像攔不住吧?”時戰慫道。
攔不住四哥,那只能讓四嫂……
“四嫂,你快跑。”時戰對著貝樂喊道。
而貝樂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等著顧柏衍過來。
“你讓他來,我看他怎么收拾我!”貝樂淡聲道。
“四嫂,四哥真會打你的,他在家……在家冰淇淋都打的。”
時戰剛攔住顧柏衍,就被甩開了,他這戰斗力實在是太弱了。
聽到顧柏衍打冰淇淋,貝樂驀地就笑了。
輕輕打一下小屁屁,那也算是打么?
顧柏衍瞪了時戰一眼,這兇狠的一眼,就好似在說,“我特么的什么時候打過冰淇淋?”
顧柏衍幾步就奔到了貝樂面前,從她手里一把扯過弓和箭,把箭扔在了地上。
“秦……秦特么的什么來著你?”
顧柏衍想要罵人,但是,卻不知道小浪妞叫什么名字。
罵個人罵的都不能連名帶姓的罵,艸了。
“叫君上,怎么就記不住,不長記性。”貝樂淡聲道。
“我特么的抽你一頓,你能不能長個記性?”顧柏衍拿著弓就要去抽貝樂。
“長什么記性?”貝樂抬手擋住顧柏衍抽過來的弓,問。
“讓你知道我是誰。”
顧柏衍換了一只手拿弓,這個小浪妞反應的還挺快。
在顧柏衍要再上手抽時,貝樂忽地踮起腳尖,在顧柏衍的唇上吻了一下。
很輕很輕的一下,就是唇碰了唇。
在顧柏衍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貝樂已經躲開了。
“顧柏衍,我知道你是誰,一直都知道,但你卻不知道我是誰。”
貝樂說完就跑開了,跑了兩步又說了一句,“商先生,五弟,明天早上煲湯給你們喝。”
“啊,好,辛苦弟妹了。”商書寒本能的回了一句。
“四嫂,我愛你啊,我最愛喝湯了。”時戰也喊了一句。
“小五,你給我閉嘴,亂說什么愛,小心你四哥抽你。”商書寒氣道。
“二哥,我愛你啊,這多正常的一句話。”時戰不滿道。
顧柏衍修長的手指,在削薄的唇上輕輕掃過。
為什么小浪妞親他的這一下,和貝樂那晚一下下吻在他唇上的感覺是一樣的?
真特么的是見了鬼了……
“咳咳咳,老四,那個別回味了……”商書寒在顧柏衍的肩上拍了一下,輕聲道。
“我回味個屁啊,我就是想怎么和貝樂那個蠢貨吻的一……”
顧柏衍話說到一半,倏然停下。
艸,讓二哥知道他和貝樂那個蠢貨吻過,還不得把他給扔進坑里烤了。
“小樂怎么了?什么吻?”商書寒蹙眉問。
他聽這話怎么就這么不對勁?
“什么怎么了?惹了禍不敢回家唄。”
“煩死了!”顧柏衍說完就走。
他是真煩,煩透了,一個個的都讓他煩。
這唇怎么還癢癢的……
凌晨三點顧柏衍房間 顧柏衍做了一個讓他想醒卻醒不來的夢。
夢里他在接吻,而和他接吻的人,一會是貝樂那個蠢貨,一會是小浪妞。
可不管是和誰接吻,卻都是同一張唇,同一個感覺,都讓他不想松口……
顧柏衍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和男人和女人,他特么還是人么?
玩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要離開時,時戰還喊著沒玩夠,沒吃夠。
“四嫂呢?”時戰問。
四嫂不和他們一起回去么?
“老四,弟妹呢?”商書寒也問。
他看著有人往車上裝了很多酒和特產,卻不見秦小姐。
“我姐人不太舒服,不能出來送你們,我代為相送。”秦溫姚不情不愿的開口道。
這幾天他都沒怎么好好出來玩,就因為不想看到顧柏衍。
姐姐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姐姐。
聽到小浪妞不舒服,顧柏衍一怔,那個女人強的跟什么似的,還能不舒服?
又特么的想要玩什么把戲?
她一天要不弄出點事情來,都難受吧?
“老四,你去看看弟妹,怎么還不舒服了?”商書寒說。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大晚上都能把鳥射下來的女人還能不舒服?”
“她就是故意裝的……”顧柏衍冷聲道。
“你……我姐為什么故意裝不舒服?你說清楚。”秦溫姚惱道。
這個顧柏衍,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真是煩他。
顧柏衍沒搭理秦溫姚,而是對商書寒說,“她就是不想我走,故意來這么一出。”
鑒于那個小浪妞之前的種種,她這么做太有可能了。
聽了顧柏衍的話,秦溫姚氣的想罵人,真是不要臉。
“那你更要去看看了,快去。”商書寒推著顧柏衍,催促道。
貝樂房間 貝樂縮在被子里,頭上并沒有戴遮面的帽子。
茶金色的短發被汗水打濕了,微亂。
貝樂緊緊咬著被子,疼的直打哆嗦。
“你要死了,現在藥對你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暗處傳來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