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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也認了

  顧柏衍頓住步子,回頭看向小貝勒爺。

  眸色依然很沉,而后緩緩的開了口。

  “小貝勒爺這么攪合我和貝樂之間的事情,當真只是想要他?”

  “還是有別的目的,我暫且不管,但是,我這人命一向好。”

  “這些年,處心積慮想要我倒下的人多了去了,但就沒有一個人成事的。”

  “所以,你也別白費心思了。”

  “以前我們四大家是真沒想動你,但是,你若是讓我真動了,毀了你的心思。”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也認了。”

  顧柏衍說完,轉身就走,月白趕緊跟了上去。

  臨溪閣里瞬間安靜,靜到呼吸聲都那么的明顯。

  “想問什么就問吧,別把自己憋壞了。”

  貝樂拿下月牙面具,淡聲開口道。

  放下面具后,又把剛才推給顧柏衍的那杯茶拿了過來。

  茶已經涼了,但是,貝樂還是喝了。

  赫連玉延關上了門,并上了鎖。

  “車禍的事情,不是本打算不讓顧先生知道的么?”赫連玉延問。

  “想了想,還是該讓他知道,而且還要他去解決。”

  “如果我親自動手,那我和他之前,將會豎起一道無形的墻。”

  “鳳熙再不堪,那也是顧家的老祖宗。”

  貝樂的一句話,讓赫連玉延醍醐灌頂,瞬間就理順了所有的事情。

  小貝勒爺這是先讓鳳熙覺得顧先生不聽話,脫離了她的掌控,而后讓顧承罪認祖歸宗。

  然后再通過董事會罷免了顧先生總裁之位。

  所有的事情在一天之內完成,速度之快。

  卻顯露出鳳熙早就提防著顧先生,早就有所準備。

  而顧先生看到這樣的事實,也會認清,他敬重的奶奶是個怎樣自私的人。

  認清了,也就不會那么傷心了。

  而小貝勒爺這會再把當年的事情,透露給顧先生。

  讓他去決定他奶奶這樣的蓄意謀害,該如何解決。

  如果小貝勒爺自己出手解決,那么顧先生就不管不問,不理會么?

  不管顧先生對他奶奶有多心寒,那也是他奶奶,顧家的老祖宗。

  顧家的人和外界的人都在看著,說句不好聽的,地下的老祖宗們也在看著。

  顧先生就不能不管這件事?

  那么管,又要怎么管?

  一邊是他的顧家老祖宗,一邊是他的愛人。

  人命橫在中間,事實清清楚楚,究竟要如何?

  最為難的就是顧先生,不管縱著小貝勒爺解決鳳熙,那是不孝。

  阻攔這事,向著鳳熙,那又是對小貝勒爺的無情。

  對他死去大哥的無義……

  這樣為難的局面,是小貝勒爺所不想見到的。

  多到底是她心疼顧柏衍,舍不得讓他有一丁點的為難。

  所以一步步謀了這些,讓顧先生自己去解決。

  那這就是他們顧家的家事了,不管顧先生怎么處理,他都占理。

  不管是顧家人還是外人,或是地下的老祖宗,誰都說不得他。

  “顧柏衍的狗脾氣,向來都是愛誰誰,誰也不放在眼里。”

  “但是,這事就不能不有所顧及,要解決就解決的誰都無話可說。”

  “說到底,你就是舍不得他難做,你為他做這些,他還和你動手,罵你。”赫連玉延淡聲道。

  “這些以后都會討回來,也算不得什么。”

  “如果我父親的死,真的和顧柏衍有關,那才是最誅了我的心。”

  “畢竟我不似以前,將死之人,什么都無所謂了。”

  “現在我活的好好的,就不能無所謂,畢竟死的是我的父親。”

  此時受這一點委屈算得了什么,這已然是最好的結果了。

  赫連玉延看著貝樂,唇張了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了口。

  “你裝意識回到17歲,不是為這事謀吧?”

  這個問題,赫連玉延好幾次都想問來著。

  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開口問,只得憋著。

  畢竟小貝勒爺是連著他一起瞞著的,就怕問了得不到回答,就很尷尬了。

  “我17歲的時候,郁廷宸還沒和我表白。”貝樂淡聲道。

  一句話,讓赫連玉延明白了所有。

  原來是因為郁廷宸,因為17歲的貝樂,沒有聽過郁廷宸的表白。

  他們就只是關系很好的朋友,貝樂說什么做什么,都不需要顧及的太多。

  而郁廷宸憋屈的就在這里,貝樂不記得他和她表白過。

  多少次都想把她占為己有,不過是顧及她的病,而強忍著。

  現在貝樂病好了,本是他該無所顧忌搶人的時候。

  貝樂的意識卻又回到了17歲……

  而在17歲貝樂的心里,郁廷宸是她最為信賴的人。

  貝樂就用這個17歲,給郁廷宸上了枷鎖。

  赫連玉延一直認為自己的心思很沉,想問題往往都想的很透徹。

  謀劃什么事情,也都謀劃的很好。

  可是,現在他真是自嘆不如,貝樂才是把什么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

  “為了讓郁哥信我是真的意識回到17歲,不得不連你也要瞞著。”貝樂道。

  “他是因為我也懵逼了,才相信你不是裝的。”

  “可是,買顧氏股份這事,楚飛都能猜到你是裝的了。”

  “又怎么能瞞得了郁先生?”赫連玉延問。

  “收購股份的事情,是他先同我說的,所以,無事。”

  貝樂說完,赫連玉延點了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

  郁先生是不會放過打壓顧氏的機會的。

  “那郁先生要是知道,最后你收的這些股份,都是給顧先生的,豈不是要惱?”赫連玉延擔心道。

  貝樂看著桌子上的茶杯,而后淡聲說了一句,“他哪一天不是惱的?他這人就是自己和自己生氣。”

  “郁哥活的太累,他這偏執的病,得需要一劑猛藥,才有可能治的好。”

  貝樂白皙手指,在茶杯邊緣一圈圈的滑著。

  “他那是太愛你,有一次,戚九沒法子治你的病,就順嘴說,也許給你換個心臟,你能就好了。”

  “郁先生直接說,把他的心臟換給你。”

  “他是為了你,毫不猶豫就可以不要自己性命的男人。”

  貝樂滑動杯沿的手指一頓,“所以,他才讓我為難。”

  “我心里只有顧大傻子,一點縫隙都給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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