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處處為顧柏衍著想,你只顧及他的情緒。”
“只要是他想要的,你都會想盡辦法送到他面前。”
“你用小貝勒爺和南洋界君上的身份接近他,不就是為了給他送他想要的?”
“楚飛還說你是逗著他小舅舅玩,他都不知道你是為了什么。”
“你是天生的學神么?你每晚學到幾點,我不知道么?”
“時間對于你來說多珍惜,你是閑的無聊去逗弄人的人么?”
“他顧柏衍就是溫室里的嬌花,而你貝樂就是為他遮風擋雨,只讓他見陽光雨露的勇士。”
赫連玉延是越說越激動,他最擔心的就是貝樂,因為喜歡顧柏衍,而失去自我。
她可是邊漠的小貝勒爺,南洋界的君上……
她不想顧柏衍改變分毫,難道就要磨平自己的棱角么?
赫連玉延在貝樂面前一向是溫潤的,今天這話說的著實是重了。
也說的多了,但是,即便是說了這么多,可赫連玉延還是覺得不夠。
畢竟在他的心里,貝樂就像是他的妹妹一般。
看著她犯糊涂,心里裝的全是顧柏衍。
現在遇到問題,也不能理智客觀的去分析。
他是既心疼又生氣,當哥哥的大概都是如此吧。
“坐下,別生氣,消消火,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顧柏衍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若是他知道,就不會這個樣子。”
“我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的。”
貝樂不是特別善于言談的人,尤其是在赫連玉延很生氣的時候。
為顧柏衍說話,她也是有些拿捏不好分寸。
赫連玉延看著貝樂,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你就是傻,真的,貝樂,你就是傻,你要是真和顧柏衍在一起了,你就得被他吃的死死的。”
“他就是把你賣了,你還得和他說,我等你來接我。”
赫連玉延說完,就輪到貝樂嘆氣了。
“我就像你說的那么傻么?”
“司機的死,肯定不是顧柏衍做的,這個判斷結論,不是因為我喜歡他,才偏袒他。”
“我的判斷,你還不信么?”貝樂淡聲問。
赫連玉延不說話了,貝樂的判斷從未出過錯。
“我和顧柏衍生活在一起,快六年了,我對他還是很了解的。”
“信我,也放心我,我雖喜歡他,但也不至于被蒙了心。”
這還算是貝樂第一次在赫連玉延面前,正面說她喜歡顧柏衍。
“真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郁先生也不容易,你也多顧及些。”
“我要去處理司機的事情,還有,顧柏衍那邊還沒開始處理鳳熙。”
說完這話,赫連玉延又嘆了一口氣,才轉身離開。
貝樂看著他那樣,唇角的笑淡淡的。
赫連玉延就是操心的命,這一點,怕是改不了。
顧柏衍醒來時,感覺自己的頭疼的要炸開了,喉嚨也像是火燒了似的疼著。
渴的不行……
顧柏衍強撐著起了身,明明就是喝醉了,這會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起了?快喝點水。”商書寒拿著水杯過來,道。
“幾點了?”顧柏衍一口氣喝了一杯水,問。
“十一點多了,你這睡的也夠久了,頭疼?”商書寒拿過水杯,問道。
“嗯,疼死了。”顧柏衍說著又躺了回去。
頭疼,嗓子也疼,渾身都疼。
“起來,別睡了,你三嫂也過來了,親自下廚,給你煮了粥。”
“你三哥一直冷著臉,我都不想看他。”
商書寒不過是故意和顧柏衍開玩笑,實在是看了他這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心疼。
顧柏衍一聽他三嫂都來了,就是再想賴著不起來,也得起。
他三哥那人在外就一副霸道又冷漠的樣子,但是,在他三嫂面前,特別能撒嬌。
全世界就他媳婦這么一個好女人,看的緊。
也沒外人,顧柏衍是直接穿睡衣下來的,他是懶得換衣服,實在是不想動。
“換件衣服能累死你?”喬湛北看著顧柏衍穿著睡衣,冷聲道。
“老三,你讓著點他。”商書寒小聲道。
“讓……”喬湛北看著自己二哥,氣的都說不出來話。
二哥就是這樣,心疼這個心疼那個,一有點什么事,就當孩子哄著。
這一晚上,二哥就沒怎么睡覺,一會就進老四房間看看。
踢沒踢被子,有沒有滾掉床下去。
就是對冰淇淋和巧克力,都不用這么上心吧?
老四也不是小孩子了,誰還不遇到些不好解決,又鬧心的事情了?
怎么他就不能經歷了,非要這么小心呵護著。
心疼放心里就好了,非要這么寵著哄著么?
還有他媳婦,最近忙著考試,都要求他禁欲分床睡了。
他昨晚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老四這邊發生了一些事情。
要陪在這邊,晚上就不回去了,可能明天也不回去。
這還特意過來了,還親自下廚。
他都有快一個月沒吃過她親手做的飯菜了,這會竟百忙之中來給老四煮粥,慣的他。
“懶得動,頭疼嗓子疼渾身都疼,疼的真特么的煩。”
顧柏衍本就是性子有些暴躁的人,尤其是在他有煩心事的時候。
喬湛北又要說話,商書寒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別這個時候說教老四。
“小豆包煮好粥了嗎?”商書寒問。
南耳和喬湛北都結婚了,可商書寒還是改不過來,有時候總是會叫南耳小豆包。
以前喬湛北和南耳剛認識的時候,南耳就在上學。
學習好,還討人喜歡,商書寒就給起了個小豆包的昵稱。
叫習慣了,總是改不過來。
就像是南耳現在還不習慣叫商書寒二哥,總是會叫他二叔。
有時候在床上,喬湛北還總逼著她叫三叔。
原因就是她總忘記要叫商書寒二哥。
“熬好了,又做小菜和煎蛋呢,真是慣的他。”喬湛北吃醋道。
“又不是只給我做的,你至于么三哥?”
顧柏衍都懶得和他三哥懟,要是平時,沒有這煩心的事,他肯定懟了。
“呵,就是給你一個人做的。”喬湛北冷聲道。
“也沒我的?”商書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