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衍剛走兩步驀地停下,猛的回頭看向貝樂。
而貝樂正偏著頭笑瞇瞇的看著他,顧柏衍頓時覺得脊背生寒。
他剛就一時著急了么,忘了程伯都不好進去,他更是不能進去。
尤其是剛三哥還和他談了,他更是要避嫌。
“我去不合適,那個……”顧柏衍話沒說完,就被貝樂給打斷了。
“我去,我去合適。”貝樂說著就起身。
“不行。”
這不行兩個字出自于,顧柏衍商書寒喬湛北時戰南耳之口。
幾個人是一起開的口,齊刷刷的聲音中都帶著緊繃之音。
商書寒拉著貝樂的手,“你是孕婦,你能不能長點心啊,小樂?”
商書寒都不敢想象,貝樂懷著冰淇淋和巧克力的時候,是個什么狀態。
看著小樂現在的樣子,那兩個孩子能平安的生下來,都是奇跡了。
“我去,我去。”南耳在貝樂的臉上捏了捏,淡聲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貝樂看著南耳,笑著問。
“好。”南耳點頭應了一聲。
“你們都坐著吧,我會看好小樂的。”
南耳說著握著貝樂的手,向著樓梯方向走去。
“你給我坐下。”喬湛北看著顧柏衍,沉沉的說了一句。
“月白不在,我是一時懵了,平時我真不這樣。”
顧柏衍嘆口氣,就在剛次他已經確認,他媳婦是真把這事放心上了。
就她剛才的那個笑,分明是意有所指。
“那你也要注意,程伯都覺得不合適,你去就合適了?”
喬湛北看著自己媳婦的背影,小東西剛才是不高興了。
說到底小東西還是和貝樂感情好,看不得貝樂受委屈。
連著說了兩聲她去,看來是要去會會月笑笑。
就他媳婦那脾氣,要是月笑笑真的作妖,肯定會收拾她。
“好端端的怎么就會摔倒?”商書寒問了一句。
“大概是故意的吧!”喬湛北直接回了一句。
他剛看月笑笑看老四的那個眼神,就不喜歡。
“老三。”商書寒看了他一眼又說,“別這么說,對一個姑娘家不好。”
顧柏衍看著自家三哥,垂眸沒說話,但卻有了思量。
而時戰則是完全聽不懂哥哥們在說什么,就跟個小傻子似的在那里看著哥哥們。
貝樂和南耳走進來時,月笑笑正裹著浴巾坐在地上。
看那樣子是剛洗澡,頭發還沒怎么濕,就滑倒了。
程伯是上來給她送水果,才知道她跌倒了,就連忙下樓叫顧柏衍的。
月笑笑一抬頭看到是貝樂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一怔。
而后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踝。
月笑笑的皮膚很白,好似能捏出水的那種嫩。
腳踝那里確實紅了,但是,就是摔倒也不會這么快就紅腫起來。
貝樂看出來了,南耳也看出來了,她們也算是鑒婊達人了。
月笑笑玩的這些手段,在她們這里真的是太小兒科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傳遞的都是,月白那么好的人,怎么會有這樣的一個妹妹。
月白是真的好,月笑笑也是真的婊。
“笑笑,你沒事吧?”貝樂故意沒用手語,而是直接開口道。
月笑笑明明能聽見,可是,她卻偏要人和她用手語說話。
她就喜歡這樣的交流方式,尤其是喜歡顧柏衍跟她用手語。
以前貝樂也喜歡看顧柏衍比劃手語,因為他的手很漂亮。
骨節分明而修長,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現在想想,月笑笑會不會誤會顧柏衍會手語,是特么的專門為她學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艸了,太惡心了。
顧柏衍學手語那段時間,脾氣暴躁的很,學不明白又不得不學。
堅持能學下來,那也是為了她貝樂。
貝樂微微噘著嘴,情緒瞬間就襲了上來。
月笑笑故作聽不見,就看著自己的腳踝。
南耳對于處理傷勢很在行,她看了一眼月笑笑的腳踝,就知道沒問題。
但是,她還是向前彎腰要把她扶起來。
但是,月笑笑不配合,甩開了南耳伸過來的手。
而后比劃著 {請不要碰我,我現在不能動,很疼。}
比劃的還挺有禮貌,但是,那個態度著實讓人來氣。
月笑笑就差沒明說,她就是想要顧柏衍來把她抱起來。
摔這么一下,也不過是為了把顧柏衍引上來。
而顧柏衍上來的目的,不過是因為聽到了喬湛北和顧柏衍說的那些話。
她就是為了證明,只要她有事,顧柏衍一定會上心,因為她是妹妹。
卻沒有想到來的是貝樂,還有一個她沒見過的女人。
顧柏衍為什么沒有上來?是貝樂不讓,還是他把他三哥的話給聽進去了?
“小樂,打120,看來是很嚴重,我們還是別動她了。”
南耳起身,對著身后的貝樂說道。
南耳的聲音很冷,看著月笑笑的眼神都帶著不耐。
這話其實貝樂也想說,但是,她三嬸兒現在就是為了護著她。
不讓她當惡人,哎,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三嬸兒。
“很嚴重啊,我打電話,笑笑你千萬別動,免得傷勢加重。”
貝樂說著走出浴室,緩慢的往外走著。
“你慢一點,還懷著孕呢。”南耳叮囑了一句。
“三嬸兒,你怎么和顧柏衍一樣啰嗦,我這一懷孕,他緊張的就差把我含在嘴里了。”
貝樂用著受不了的口吻,懶洋洋的說著。
“那是他愛你,心里只有你,容不下別的了。”
南耳的性子其實是說不出這話的,但是,大概是被月笑笑的婊給氣到了。
所以,這樣的話也說的順口了。
要不是顧及月白,她這會真想撕了月笑笑。
她雖然不經常和貝樂見面,但是,他們的感情就在那里。
剛才貝樂靠在她肩膀上挽著她手臂,說難受的時候,她是真的很生氣。
月笑笑是個什么東西,敢讓貝樂難受。
要是沒有月白,她能住在這里么?
聽了南耳的話,月笑笑猛的抬起頭,看向她。
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帶著陰冷的寒意。
就像是蛇在吐著蛇信子,讓人看了不舒服。
南耳偏頭看著她,眼里那隱藏許久的囂張瞬間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