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點鐘,梅林站在德克薩斯州南部的荒野上,在他眼前,是一個如流星墜地一樣的沖擊坑。
暴躁的能量不受控制的在地面上爆炸開,堪比一顆大當量的炸彈在梅林眼前炸開,他應該慶幸這里不是人口密集的居住區,否則這場爆炸,絕對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
這坑里還殘留著一些黑色的煙氣,周圍的土壤都在爆發的高中,有了融化成琉璃的痕跡。
但那個變種人...
那個穿著盔甲,具有多種能力的古怪變種人,那個變種人失蹤案的罪魁禍首,那個危險的家伙,卻借著這場爆炸不知所蹤。
梅林徹底失去了他的蹤跡,渡鴉維克特也追丟了他,那個家伙的移動速度很快,更何況他還會傳送。
那是個危險的犯罪分子。
就剛才梅林和他短暫交手的情況來看,這家伙具備著非常繁多的能力、
超級力量、心靈投影、精神誘惑、超級速度、傳送、能量投射、毒素轉換等等。
梅林低頭看著腳邊昏迷的變種人,他救下了2個,還有1個在戰斗之前就被汲取了力量,那家伙很慘,不僅僅是失去了力量,他的外貌和身形都被改變了,幾乎被扭轉成了另一個人。
這代表著那個紅色的掠奪者還有微弱的修改現實的力量。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S..L.D.的特工們和刺客聯盟的刺客們,這兩個執行力超強的群體共同尋找了這么久,都沒能找到那些失蹤的變種人...
因為他們都被“修改”了身份。
被改變了外貌和軀體,甚至被修改了記憶和人格,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個掠奪者,他并沒有殺死他們,他只是拿走了他們的力量,然后把他們變成了普通人,在把他們重新扔回了這個社會中。
“真是迷之操作。”
梅林確認了那個被改變形體的家伙還活著之后,他搖了搖頭,他很難理解這個掠奪者的思維,他也很難評價這種行為。
從梅林腳邊的這個變種人的情況來推斷,之前失蹤的160多個變種人,應該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
這個世界里少了160多個激進或者中立的變種人,多了160多個毫無特色的普通人。
“教授,你還好嗎?”
梅林將武器收起,他從地面山撿起那被砍斷的盔甲殘骸,他觸摸著那冰冷的金屬,他問到:
“還能找到他嗎?”
“我還好,只是心靈力量對撞讓我有些乏力,另外,那個掠奪者已經把自己藏起來了,梅林。你對他造成了傷害,他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現了。”
教授的語氣有些虛弱,他說:
“那個人對于心靈力量的控制不比我差,如果他決心隱藏,那么我也很難找到他。不過,在剛才和他的心靈接觸的時候,我倒是發現了一些和他有關的事情...你也許可以在明天來澤維爾學院,我先整理一下思路和那些信息。”
“好吧。”
梅林抓起地面上三個昏迷的家伙,他對教授說:
“我明天會準時拜訪,教授,今天麻煩你了,請先休息吧。”
梅林最后看了一眼身后還在散發著煙氣的沖擊坑,他發動移形咒,帶著三個倒霉的家伙回到了幽靈基地里。幾分鐘之后,今夜值班的崔普特工趕到了梅林的辦公室,他帶著兩名特工接收了俘虜。
“我找到那些失蹤的變種人了。”
梅林靠在椅子上,一臉頭疼的對自己的下屬說:
“去查查他們失蹤地點附近,有沒有出現陌生的流浪漢,或者是當地的警務部門有沒有收到古怪的援助申請...他們都被那個紅色的瘋子變成了變種人,他們的臉和他們的身體都被重塑了,甚至連精神和人格都被修改過。”
梅林說:
“我知道這聽上去有些天方夜譚,我也知道它很麻煩,但我相信,這些事情肯定難不住你們。”
“我并不懷疑你的說法,長官。”
崔普推了推自己臉上待著的蛤蟆鏡,這精明強干的特工對梅林說:
“我在S..L.D.里已經見過了太多光怪陸離的事情,我的心靈承受能力已經很強大了。但我依然有些疑惑,那個掠奪者,那個紅色的瘋子,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把那些變種人轉化成普通人?”
“他吸收了那些變種人的能力。”
梅林解釋到:
“但我懷疑他是有選擇性的吸收的,如果他真的吸收了全部160多個變種人的能力,那么今晚我就很難擊退他了。至于他為什么要把變種人變成普通人...在開戰前,他倒是說過。”
“他說他是在幫我們,說激進的思維必須被徹底清理掉,變種人文明才能真正走向未來。”
“這個...”
崔普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睛,他對梅林說:
“聽上去似乎不像是隨口說的,長官。縱觀我們目前收集到的信息,那些失蹤者大部分都是激進派,小部分中立派的變種人,也大都是傾向于激進思維的家伙...他好像真的在做自己宣稱的事情,只是手段...怎么說呢,有些無法理解。”
“是啊,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置他了。”
梅林一邊看著自己桌子上放著的那個畫著“?”的紙片,一邊說:
“他犯下了綁架罪,但他很有可能把那些人都送回去了。”
“他傷害的都是一些暴徒,就像是那些自詡為正義的超級英雄們一樣,用自己的方式懲罰激進和罪犯,但他又沒有殺死他們,而是給了他們新的生活。”
“事實證明,他并不像我們想的那么窮兇極惡,但他依然很危險。”
他對崔普說:
“他有極端的思維,還有在不斷膨脹的力量,以及愿意將理想付諸行動的執行力,這三者加在一起,讓他的威脅性倍增。”
“長官,你的意思是?”
崔普問到。
梅林看了他一眼,輕聲說:
“我指的是捕獲他的行動計劃...繼續進行,而且我們得做出針對性的防御。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想要用這種改造實現變種人和平的理想主義者,那么關押著這么多激進派變種人的幽靈基地,就是他不得不來的地方。”
“還有一個好消息是,他并不是無敵的...”
“最少現在不是。”
“等我從查爾斯教授那里獲取更多的信息之后,我們就開始著手設下陷阱。”
第二天一早,梅林準時來到了澤維爾學院。
奧羅羅已經在等他了。
“你昨晚和教授做了什么?”
風暴女狐疑的看著梅林,她說:
“教授昨晚受了傷。”
“嗯?”
梅林推了推眼鏡,他問到:
“傷勢嚴重嗎?”
“挺嚴重的。”
風暴女說:
“教授從存放腦波強化機的密室里出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血,他的精神受到了沖擊,你應該知道,自從上一次和萬磁王的大戰之后,教授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
“好吧,看來那個老好人還是隱瞞了自己的傷勢。”
梅林說:
“我們昨晚追捕了那個一直在掠奪變種人的家伙...和他打了一場,教授和他進行了心靈層次的對抗,也許這引發了他的舊傷。”
“你們兩個人!”
風暴女有些氣憤的說:
“這種事情,難道不該通知我們嗎?如果我們在場,也許教授就不會受傷了。”
“你要理解,奧羅羅。”
梅林一邊和奧羅羅走向城堡,一邊慢條斯理的解釋到:
“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可以精神操縱的變種人,而且他還可以吸收其他變種人的能力,我親眼看到的...他對你們而言很危險,也許教授預見了這種危機,所以他沒有讓你們參與其中。”
“那個老好人在試圖保護你們,就像是以前一樣。”
“但代價是什么呢?”
奧羅羅低聲說:
“他也不是無敵的,他一次次的為變種人承受著痛苦和傷害,他也許會倒下,在他倒下之后,誰又能代替他呢?”
“在現在這個時刻,距離他想要看到的和平世界只剩下了最后一段路,他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人。”
“這些話你應該去給教授當面說。”
梅林語氣平靜的說:
“向我說這些沒什么用,他也不會聽我的,我又不是變種人。”
他回頭看著奧羅羅,他說:
“如果你們關心他,那你們應該讓他知道,他是個孤寡老人,他需要來自學生們的關心,據我所知,教授沒有孩子,對吧?”
“其實有一個,只有他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奧羅羅輕聲說:
“但...唉,一言難盡。”
梅林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很快來到了查爾斯教授的辦公室里。
那老頭依然在埋頭處理變種人的事務,也許是在準備另一份演講稿,梅林一眼就看出,教授比之前更虛弱了一些,連帶著他龐大的心靈力量也稍有些不穩定了。
“你來了,梅林。”
教授抬起頭,那蒼白的臉上滿是笑容,他對梅林說:
“坐下說吧。奧羅羅,能幫我們倒杯茶嗎?”
風暴女擔憂的看了一眼教授,她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在奧羅羅離開之后,梅林從口袋里取出了昨晚拿到的金屬殘骸,他將那金屬殘片放在教授桌子上,他說:
“我的特工們連夜檢測了這東西的成分,結果證明這玩意的材質很像是洛根身體里的艾德曼合金,但又有所不同,在保持著堅固特性的同時,這種金屬又被賦予了其他古怪的能力。教授...你見過這種東西嗎?”
“嗯,我見過。”
查爾斯教授撫摸著那冰冷的金屬殘片,他對梅林說:
“這是混雜了N金屬的艾德曼合金,你知道N金屬嗎?梅林。”
“聽說過。”
梅林如實回答說:
“在另一個變種人那里,他告訴我,這種金屬附帶微妙的魔法力量,能夠進行凈化或者封印等等一系列儀式,是很神奇的金屬,不以實體存在于自然界,必須經過復雜的提純。”
“嗯,確實如此。”
教授輕聲說:
“我和埃里克,我們年輕的時候,曾見過這樣的金屬,那是在很久之前,在二戰結束之后,有那么一段時間,一些激進的人類科學家們在推進一項名為‘哨兵’的秘密計劃,它旨在發現并清除掉隱藏在人群中的變種人們。”
“那些科學家,他們發明了一種獨特的追蹤機器人,為了反制變種人們力量,他們給那些機器人增加了很多特殊的能力,其中就包括這種可以吸收并且儲存變種人能力的金屬...那個計劃最終失敗了,在洛根的幫助下,我和埃里克摧毀了所有的哨兵機器人的原型體。最少我們以為我們摧毀了它們全部。”
“但昨晚的那個變種人,我在他記憶里看到了一些事情。”
查爾斯教授抬起頭,他對梅林說:
“他叫昂斯拉特,他給自己的綽號叫‘狂攻’。”
“他在一處已經廢棄的實驗室里發現了當初殘留的哨兵機器人的模塊,然后挾持了一些工程師,用那些原料為他制作了那套可以吸收變種人能力的盔甲,但盔甲不是最重要的...梅林,藏在盔甲之下的那個人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
教授的表情變得嚴肅,他說:
“他的精神力量很龐大,不弱于我,而且具有強烈的攻擊性,你可以把它當做另一個沒有底線的我...你必須慎重對待他,不能有絲毫的松懈,他很狡猾,很懂得隱藏。”
“嗯,確實如此。”
梅林也臉色慎重點了點頭,他說:
“但我更好奇,這樣強大的變種人是怎么誕生的?我們為什么之前從未知曉過他?像他這樣強大的變種人,不應該這么默默無聞。”
“他誕生于一次意外。”
教授說:
“我看到的東西也很有限,我只知道,是一場特殊的能量混亂驚醒了他...他是最近幾年才誕生的。”
“他說他是一個不該誕生的理想主義者。”
梅林對教授說:
“我總覺得這句話里有些其他意思,但我想不通他到底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懂。”
教授低下頭,他看著桌子上的金屬殘片,他眼中跳動著一抹稍顯暗淡的光芒,他說:
“也許,正如他所說,他是個不該誕生的生命吧。”
教授嘆了口氣,他將自己的目光從這紫色的金屬殘片上移開,然后打開抽屜,拿出了一份疊起來的紙,他將那東西遞給梅林,他說:
“比起消失的狂攻,梅林。”
“我現在還有另一個麻煩。”
“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