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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人的悲歡終于相通

  除此之外,據說得到了這個消息后的德川家康,也是喜笑顏開,意氣風發,與手下將領通宵達旦的喝酒,大開酒宴,不醉不歸。

  然后因為醉酒誤事,他不小心就跑到了某位將領姬妾的屋里…

  偏偏那名姬妾半推半就,好像還沒認出他的‘身份’。

  第二天一早,他也發覺自己是闖了大禍,手忙腳亂的就翻墻溜走了。

  之后也是有些擔憂會給自己留下什么壞名聲和隱患,便先下手為強,派出了主帥對那名將領進行安撫,說是安撫,其實那名倒霉將領面對著的就是一些口頭上的威脅。

  面對著地位取代了田村巨將的主帥來親自施壓,他對此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硬著頭皮原諒對方,并且親自送貨上門。

  德川家康對此龍顏大悅,便又大手一揮,賞賜了對方,升了新官職。

  主仆二人的隔閡也就這么過去了,一個升職加薪,換了新姬妾,一個得了御下手段極為高超的美名。

  而那名姬妾,后來聽說就再沒出現過,似乎是被翻臉不認人的對方給秘密處死了……整個事態的發展也極為諷刺。

  近幾日的雅昭,過著無憂無慮,舒舒服服的小日子,也可能是他在戰國這么久的時間以來,過的最舒坦安逸的生活了。

  本想著終有一日也是要離開主城的,最好是可以回一趟仙峰寺看看,畢竟那里名義上可是自己家的地盤,但自從他得到了封地之后,也從來沒去過一次。

  但是礙于眼下的疫情病患仍在繼續,沒有得到有效的緩解與控制,雅昭也只能夠暫時放棄這個想法。

  葦名的主城里,兩件大事都跟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因為他早已抽身事外了,而參與到了其中的梟,也在次日便隨著一眾平田家臣,啟程離開了主城,前往了大名府。

  只能說,人的悲歡并不相通,在梟決定離開之前,外人也并不知道對方究竟有沒有與一心見面,交接職位。

  按理來說,梟若是想要去他處任職,必先需要擺脫主城原有的封賞職責,卸任離去,原本由他本人負責的部門,也就自此跟他沒有了任何關系,寄鷹眾從此也只會聽從一心的指派,而不會去聽命于梟。

  不過從前兩日梟離開后那些寄鷹眾的表現來看,跟尋常日子里也沒什么兩樣的,唯一有的區別或許就是,傳播訊息的途徑越來越快了,效率也變高了,沒了梟這個中轉站,一心很快就能夠收到來自于寄鷹眾的第一手情報信息。

  但是,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一件好事,從明面上來說,情報的傳播快慢會直接影響一個人的辦事的效率,這原本沒錯,但是那也要看人工處理的做事效率才行。

  情報傳播的快捷且迅速,也就會間接的導致辦事壓力增加,同樣也會良莠不齊,不論是什么情報都會直接被送往天守閣樓,其中事件有大有小,大的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小的是一個村子里的爭斗,芝麻綠豆點大的事情也都會直接呈上去。

  只因為沒有了梟作為中轉站,有思想的去過濾掉那些書面上的一些小事,而后給一心呈現上去一份重要的情報總結,這也就會間接的導致,一心會成為信息量大增的一線沖擊者,并一手接替了梟原本的職位與事務。

  要知道,一心自己每天需要處理的文案,可不只是寄鷹眾傳來的訊息,還有主城其他地方呈上來的簡報。

  原本有梟在,寄鷹眾那邊的情報根本無須擔心,因為梟會代替他過濾掉那些沒什么營養的消息,而后將重要情報與值得欽點的事件呈上來,他也會很方便,也很輕松。

  但是現如今梟離開了,寄鷹眾的忍者部門沒了高管和第一頭腦,剩下的那些人頂多也只是會按照簡單的程序去辦事,哪怕是有其他的想法,卻也不敢有絲毫的逾越,因為梟人是走了,規矩還在,他們頂多也就只會按日常的規則行事。

  寄鷹眾完整的任務流程大致可為:

  上面發號施令→部門首腦檢閱并發布任務詳情攻略(眼下已缺失)→各寄鷹眾小組隊長聽從命令并執行(目前為自行組織任務攻略)→小組成員按照任務要求行動→任務成功/任務失敗。

  任務成功/任務失敗→任務記錄上傳給寄鷹眾小組隊長進行補充→部門首腦檢閱任務過程并總結(目下暫無)→上傳給天守閣Boss檢閱(總結與檢閱)。

  原本的各個任務與行動都會有一套完整的流程,哪怕僅僅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探查任務,都會處理的井井有條,梟身為葦名的眼線,在戰爭時期的地位不言而喻,也就是現在和平了,沒了那么多繁瑣的大事發生,他也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而這些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在缺失了第一線的頭腦之后,一心所要面對的,便相當于是徒增了梟的煩惱與工作量,這也在無形之中給他增加了不少的壓力!

  雖然外人并不知一心與梟之間究竟又做了何種的談話,但敢保證的是,在梟離開后的那一兩天,絕對是一心最難熬的日子,有時候也會很后悔放對方離去。

  因為工作量實在是讓人頭皮發麻。

  但梟還是走了,其中的原因有很多,在雅昭看來,是人各有志,在一心看來,梟還是念及平田舊情,再加上在主城不如意等各種原因,最后選擇了離開。

  這本沒錯,也是個很充分的理由,也沒有人會去多說什么,但無奈的是,眼下的主城似乎也沒了一個能夠為一心承擔壓力的人,這個人必須要有先斬后奏的權勢,也需要有不懼后果的野心。

  梟原本就是合適的人選,但他走后,現在似乎也找不出來了。

  雅昭身份不合適,也無法讓他降職作為寄鷹眾的首領,畢竟他又不是忍者。

  蝶雖然同為薄井忍者,但她卻不像梟一樣擁有功利心,跟雅昭一樣,咸魚一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種心態是一個國家在和平時期所需要的,但在戰爭時期,更需要的還是虎狼之師,那種擁有不俗野心的人才是主公需要的。以前的雅昭倒是也有這份野心,為了得到權勢,眼里也只有實力和劍,但是現在的他,似乎更在乎自己與家人了。

  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轉變,一心也都看在眼中,表示很欣慰,不過問題又來了,誰能代替梟,作為寄鷹眾的首腦?

  很可惜,目下依舊沒有任何的定論,一心也只能在矮個子里挑高個,慢慢的去嘗試,并且自己一力抗下壓力。

  但這終究不是個辦法,在熬了幾天后,一心終究還是忍受不了了,因為這對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根本不合適,也完全不是人類所能承受的高壓。

  什么加班到深夜,喝杯酒提提神,熬夜繼續,笑死,他完全不敢合眼!

  所以在與高層商議過后,由各大智囊的自由發揮,再加上劃水王雅昭的參與,最終,他們也得出了一個妥善的結論。

  那就是,完全拋棄梟所留下來的那一套第一首腦的規則,削弱甚至移除可以發號施令的首腦職位,徹底更改寄鷹眾的內部秩序與地位,讓那些小組的隊長擁有更多的權利,可以具備先斬后奏的特殊權限與情報檢閱權利,從而去為一心分擔憂愁。

  而事實證明,這一套方法與葦名的秩序也完全不沖突。

  因為寄鷹眾的小組隊長沒有了頂頭上司,擁有了更多的權利,地位噌噌的往上漲,也可以在任務中放開手腳去大干特干,發揮出自己的特長。

  除了在任務途中可以交付出一份完美答卷以外,偶爾還會有意外的收獲。

  這就是典型的人多力量大,一個人的思想是固定的,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錯誤指令。

  但是人數多了,想法多了,便總會出現當前需要的,合適的,以及接近完美的想法。

  而到了這個階段,也有不少人看出來了,二次蛻變后的忍者斥候,才應該是主城所擁有的寄鷹眾部門,而在梟所認領擔任寄鷹眾首領的那段日子里,整個忍者機構更像是以他為中心所存在的部門,下面的人根本不允許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和心思,也不能擅自做出違背動作和意愿,完完全全就是沒有感情的殺手組織。

  放在戰爭時期,這或許是一個勢力所需要的,畢竟心慈手軟,難成大事,只有摒棄感情,不擇手段,才能夠達成目的。

  其他的忍者勢力,差不多同樣如此,忍者只是工具罷了,用完了就丟,不論是孤影眾,還是野忍,用來制衡他們的秩序與規則都很冰冷,也讓人難以想象明明大家都是個擁有三十六度體溫的人,你為何偏偏會想出如此鐵血無情的制度。

  雖然辦事效率很快,但其中的弊端也很明顯,那就是,一方首腦一旦出現意外,整個勢力便會崩盤,猶如一盤散沙。

  這也就導致離開了梟這個主腦之后,寄鷹眾一蹶不振,直接癱瘓,啥也不是。

  但現在就不同了,整個部門唯有聽從一心的號令行事,其他的完全可以自由行動,除了需要堅守的規則外,也擁有很大程度上的‘自由權限’,而自由與尊重,正是一個人所發自內心需要的。

  現在的寄鷹眾,沒有了某種極端的心理壓力,他們在平日里,似乎也不再是那副冰冷冷的,不近人情的樣子了。

  他們甚至在任務之外的時間里,還可以卸下偽裝,坐在市井當中一個不起眼的攤位上,翹著二郎腿,吃著美食,看著人來人往,過著相對輕松的生活。

  這種日子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他們也一直認為,成為忍者,就是成為了殺手,要時刻擁有著戰死沙場的心理準備,也沒有可能會娶妻生子,除非退休。

  但是現在,他們也有了這個權限。

  雖然感情會使人產生某種貪生怕死的怯弱情緒,但是真當危險來臨,你的身后所待著的都是你的家人,妻子,孩子,這個時候,你還會臨陣脫逃么?

  百分之九十的回答,想必都是不會。

  忍者,畢竟也是人,不是工具。

  普天大吉,在梟離開的一周之內,葦名主城的高層經過集思廣益,終于將寄鷹眾的秩序徹底完善,在變得具備高效率的同時,也同樣削弱了冰冷的制度,讓忍者變得更具備人情味了一點,否則的話,實在是跟眼下的葦名發展前行的理論相悖。

  表面上一直在宣揚平和,互助,共處,但實際上卻依舊存在著極端制度。

  久而久之,甚至會令人產生心理病變。

  憑什么你們能在太陽下說說笑笑,一家三口無憂無慮,而我們累死累活,到頭來卻只能在陰影的角落下獨自舔抵傷口?

  黑暗或許哪里都會有,但徹底的隔絕黑暗,也并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人的悲歡,也終于相通了一次。

  而在處理這件事情的同時,有關于治理根除疫情病患的研究,依舊在繼續著。

  經過了沒日沒夜的深入鉆研,與付出心血的精密制作工序,由實驗體蛇眼族老獨家提供,葦名藥神道玄醫師青睞采納,在1.0的版本之上,重新加強且優化了功能性,所成功提煉而出的解藥2.0!

  第一版的解藥,被道玄命名為凈化之水,顧名思義,真的就是水。

  或許也可以被說成是葦名與水的不解之緣,變若水,源之水,全是水。

  但很遺憾,它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有用,但是不算完全的有用。

  而經過了優化后的凈化水2.0,雖然還未經過臨床試驗,但是道玄卻對它充滿了信心,因為事不過三,第一次失敗了是出了點意外,也可能是蛇眼族老還沒有完全配合的緣故,但這第二次,蛇眼族老已經完全的歸心,它也絕對能成!

  而這一次,信心十足的道玄,也直接就邀請了雅昭到場進行觀看,并沒有再去事先進行測試。見證奇跡的時刻,就在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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