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但保養的十分好,對外說有五十歲都有人相信。
此時的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正在處理著公司的一些問題。
雖然現如今港島的產業已經向地產,金融傾斜的嚴重了,但崔英在六十年代,國際形勢開始趨于和平的時候,成立了自己的新藥研究室,從一開始的購買其他公司的專利進行銷售。
到現在自主研發新藥,英飛藥業依然成為了港島的藥業行業中的龍頭。
但公司大了,事情就比較多。
比如崔英現在的年紀大了,公司接班人的事情,依然提上了日程,但崔英卻在許飛離開后終身未娶,根本沒有自己的后代。
只有一些親戚后來來到了港島,崔英也將他們當做自己的接班人進行培養,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也許是崔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自己的生意上面去了,所以對于自己的子侄教育難免有些不夠上心。
現如今自己的那些子侄不說是為公司的發展好好的工作,反而是天天惦記自己的這些產業。
“唉,當初應該問問飛哥,他們家族是如何教育自己下一代的,不求他們那些人能夠跟許家的子侄一樣,有一半我就滿足了!”
崔英坐在那里揉著自己的眉心,顯得有些憔悴!
當初許飛的突然離開,崔英的心中是有預感的,畢竟當時許飛跟她說過他們家族的情況的,成年的男子在完成了家族的某個使命之后,就會離開他所在的城市。
等待下一代的許家人出現!
當時崔英自己事業心正是最為迸發的時候,所以雖然知道許飛會離開港島,但也沒有想過跟許飛一起離開。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崔英已經開始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
“姑姑,姑姑!”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來,看樣子與崔英還有幾分相似。
這是崔英幺弟的兒子崔權,在五十年代末一家人來到了港島,投奔了崔英!
也是崔英培養的接班人之一,只是在蜜罐里長大的他,并沒有學到什么真正的商業能力,卻將港島二代的紈绔學了一個十足十!
“阿權,你不是在新加坡考察嗎?”崔英向崔權問道。
崔權滿不在意的講道:“新加坡的那個生意不過才一千多萬,沒必要我親自過去的!”
說完后,崔權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講道:“姑姑,我昨天和朋友在一起聊天,得到一個內幕消息,股價肯定上漲,到時候五千萬變一個億也是輕松的事情!”
崔英忍不住的扶額,這種生意她已經在崔權那里聽到了不止三次了,但每一次都是虧得血本無愧,至于崔權所講的那些朋友不提也罷!
“我當是誰呢,原來大哥你回來了啊,怎么又在你朋友那里得到內幕消息了啊?”
這次進來的是另外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是崔英的外甥羅華,是崔英妹妹的兒子,崔英的妹妹來到港島后,投奔了自己的姐姐,后來認識了她現在的老公,剩下了羅華。
看到羅華進來,崔英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是又要開始了。
不管是崔權還是羅華,都是崔英培養的接班人,崔權負責的是外部投資的事情,而羅華則是負責公司內部的運營!
“哼,之前是我沒有做好調查,這次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肯定能夠給公司帶來更多的利益!”崔權看到羅華后,臉上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我怎么記者大哥你之前也是這么說的呢?”羅華坐到了崔權的旁邊,一臉的自得!
“我這也是為了公司的發展考慮,但是你呢,我記著去年的時候,公司財務報表上,可是有好幾筆賬是交代不清楚的,要不是姑姑出面,恐怕某些人就要去喝ICAC的咖啡了吧?”崔權寸步不讓的講道。
這就是羅華的事情了,他負責公司的采購部,這些年中飽私囊的錢,讓崔權十分的羨慕。
“羅華,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你這是什么意思?!”羅華有些惱羞成怒的講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崔權大聲喊道。
兩人眼看就要吵起來了,崔英不耐的講道:“好了!”
兩人見到自己的姑姑(二姨)生氣,不敢再說什么了,但相互之間還是冷哼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崔英辦公室的大門終于有人在進來的時候敲門了!
敲門的是翠英的秘書,叫做陳晴,已經跟在崔英身邊十幾年了。
“董事長,剛剛前臺有電話進來,說是一個叫做許飛的年輕人想要見你!”陳晴恭敬的講道,如果是一個自己不知道名字的人貿然的拜訪崔英,陳晴肯定是會直接幫著崔英拒絕的,但陳晴清楚的記著,在自己擔任崔英秘書第一天的時候。
崔英就告訴過自己,將來不管是什么年紀的人,只要是叫做許飛的來找自己,就必須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晴姨,沒看到我正在跟姑姑匯報工作啊!”崔權不滿的講道。
羅華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十分不滿的看著陳晴。
但他們也只能是這樣了,陳晴作為崔英的秘書,在公司內有著很大的權利,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陳晴是崔英的心腹!
陳晴沒有回答崔權,而是看著崔英。
崔權與羅華兩人剛剛沒有注意到自己姑姑(二姨)的表情,但現在看到陳晴的樣子,忍不住看向崔英。
卻發現崔英已經站起來了。
“快,快請進來!”崔英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在意崔權與羅華兩人,她的腦海中只有‘許飛’兩個字!
陳晴轉身離開了!
崔英這才有時間看向自己的這兩個晚輩。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對了告訴外面的人,我今天誰也不見!”
崔權與羅華兩人心中忍不住的驚訝,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崔英有失態的表現了。
兩人走出崔英的辦公室后,羅華雖然心中不滿崔權,但這個時候羅華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崔權,你有沒有覺著許飛這個名字特別耳熟?”羅華神態有些激動的問道。
崔權見到羅華的表情,罕見的沒有刺激他,而是沉吟了片刻,講道:“在銅鑼灣那邊不是有個九龍酒吧,那里的老板就叫做許飛,對了他還是賭壇的賭皇”
羅華搖頭,道:“這個人我知道,但我的意思是另外一個許飛!”
崔權臉色頓時一變,他想起來一個他不愿意提起來的名字。
“你說的是那個許飛?”
羅華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個許飛!”
他們作為崔英的后輩,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姑姑(二姨)是怎么起來的了,也知道現如今的英飛藥業還有一個大股東,就是許飛!
幾十年過去了,那個許飛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一個許飛 想到這里,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凝重!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打開,他們兩人看到陳晴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那個許飛了!
“九龍酒吧的許飛!”崔權看到許飛的樣子后,率先講道。
他雖然沒有見過許飛真人,但也見過許飛的采訪,所以第一時間認出了許飛。
羅華面露狐疑,如果是九龍酒吧的許飛,那么崔英肯定也是知道的啊,為什么兩人現在才見面呢?
在崔權與羅華兩人不解的眼神中,許飛隨著陳晴走進了崔英的辦公室。
崔英這個時候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正在緊張的來回走著。
當她看到許飛的時候,有些渾濁的雙目,瞬間放出亮光。
“像,太像了,和你爸爸年輕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崔英激動的走到了許飛的跟前,根本沒有懷疑許飛的身份。
沒有辦法誰讓這個許飛與三十七年前離開自己的那個許飛一模一樣呢!
對于崔英來講,她已經與許飛分開三十七年了,但是對于許飛來講,兩人也不過是剛剛分開幾天,看著已經蒼老的崔英,許飛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跟對方打招呼了!
崔英顯然沒有在意這些,就像是一個長輩一樣,親熱的將許飛拽到了自己的身邊,坐在了沙發上,細細的打量著現在的許飛。
“當初你爸爸離開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我在港島發現一個叫做許飛的年輕人的時候,不讓我去騷擾他的生活,等他什么時候感覺做到了許家的要求,自然是會來找我的,現在看來你應該是完成了你們許家家規了吧?”
不等許飛回答,崔英繼續有些激動的講道。
“這幾年我雖然沒有去找過你,但你的事情,我也是一直在注意的,尤其是這幾年,你做的事情非常的成功,不得不說你們許家的教育真的讓人羨慕!”
許飛繼續尷尬的笑著。
崔英畢竟是經歷了商場浮沉,很快就緩和了自己的心情,笑著對許飛講道:“這次你過來找我是為了公司股份的事情吧?”
許飛這次終于可以說話了:“確實是這樣的,不過我父親之前已經交代過我了,說這些年公司一直都是你在打理,所以公司的管理權,我們是不會參與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父親甚至希望能夠將公司的股份直接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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